阔天帮、凤凰教合约三百余人,能行走自如的仅有一半,剩下一半要么是重伤垂死要么伤筋动骨。
好在这些人刚刚历经生死,之前的间隙一呼而散,各自照顾伤势较重的人手。
三百多号人,最终下山的仅有二百三十多。
陆云野走在前头为他们开路,经过一番解释之后终于明白了他是如何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条路崎岖,根本不可能容纳几百人悄无声息的撤离,故此才铤而走险要与神殿一战。
沈经与于心蓝相视一眼,想起两人在石洞中的商议,忽然单膝跪地。
“请陆公子担任凤凰教、阔天帮之首。”
“请陆公子担任凤凰教、阔天帮之首。”
“请陆公子担任凤凰教、阔天帮之首。”
后面的一行人看到教主、帮助下跪恳求之后也跟着下跪,齐声大呼。
“两位,这是干什么,先起来再说吧。”陆云野急忙回头双手托起,但二人却不为所动。
于心蓝道:“陆公子不答应,我等便不起来。”
“于教主,你这是何苦呢,你与陆某是朋友,朋友何苦为难朋友。”
“陆公子侠义心肠,危难之际仍旧敢挺身而出,沈某及阔天帮誓死相随!”
“请陆公子答应请求。”
余下的帮众又是一声附和。
“诸位,你们是不知道,我陆云野尚有深仇大恨未报,云天盟神医堂江南三雄,忘忧谷覃空影。”
“这邪魔歪道、武林正道,都有我的私仇,你们跟着我只会殃及无辜,送掉性命罢了。”
“陆公子,你说这不是巧了吗,武林正道嫌弃我们,云天盟追杀我们,再者今日公子义举,兄弟们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沈经道。
“陆公子,小女子也愿意,为公子肝脑涂地,公子的敌人即是我的仇人,请公子勿要推辞!”
“公子倘若离开,云天盟的人知晓后势必再起杀心,倘若我们跟着公子,他摇动我们也需要掂量掂量。”
陆云野长叹一声,觉得这话是不错,自己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出手相救,这次也是机缘巧合罢了。
“感谢诸位厚爱,陆某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等到武林再无血雨腥风,这重任再交还于于教主、沈帮主。”
“另外,即日起,如果想要离开的朋友,也可以选择离开,陆某尊重你们的选择。”
这两百多人里,还有些许人手不是凤凰教、阔天帮的。
最终,仅有寥寥数人离开,对此陆云野也没有多说什么,打理人手之事仍旧交给于心蓝、沈经。
凤凰教、阔天帮旧址已不能继续使用,留在那里的金银财宝也尽数散去,所幸,他们二人早就留了一手,在不同的钱庄留有银票,以及各地都有产业打理。
未雨绸缪。
使得这些人吃饭并不是大问题,在经过几次商议后,于心蓝与沈经决定在临安城的天旋峰定为新的落脚点。
以天璇为名,在此开山立派,所有人手均为弟子,设立门规,陆云野则是掌门。
那些被云天盟追杀的帮派纷纷选择加入,来者需审核,臭名昭着的一律拒绝。
陆云野也将茗遥的遗骸重新迁至临安城郊,安葬在天旋峰一处,此处即是他的故乡亦是爱人魂归之所。
天旋峰上居住的神医听闻陆云野开山立派特地过来道贺,只是不喜嘈杂,叙旧一番便离开了。
故此,天璇派的事务暂告段落,陆云野带领三百余人匆匆赶往忘忧谷。
茗遥的仇,是时候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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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山玄元剑派!
自离开龙御山庄之后,陆云野的一番话让唐之轩夜不能寐,茶饭不思。
几乎二十年的往事重新被翻起,一合眼,幼子的哭声在脑海里不能散去。
“这玉佩是我自生随身携带........”
“爹说有书信给你,但是书信给唐松了毁了,内容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
玉佩是二十多年寻找幼子的唯一线索,但如果陆云野真是他年幼的遗失的孩子,那么为何不把他送上玄元剑派?
唐之轩苦恼多日,唐松的秉性,他是清楚的,对于陆杰是恨之入骨,同时对他有所不满,时不时违背号令。
何晓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丈夫却不肯对他透露半句。
“大长老,近日可好?”
“听闻姓陆的小子还没死,掌门的心情应该比我好很多吧。”大长老眼睛盯着自己的茶盏,都没有抬起头看唐之轩。
“行了,掌门有事就说吧,都是自家人不必拐弯抹角的试探。”
大长老瞧着唐之轩欲言又止的模样,直接问道。
“我听说,在陆云野上山前,有几封书信被大长老毁了,这信中的内容,大长老可否告知一二?”
唐松脸色一沉,瞬间恢复平静如水,道:“这些陈年往事,我都不记得了,掌门怎么有兴致了解这些。”
“呵呵,大长老,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告诉我这书信的内容?”
唐松浑浊的老眼眯成一道缝,说道:“要想知道内容,也不难,只要掌门帮我办一件事。”
“说说看。”
“只是一封老友的信,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路途有些遥远。”
“这点小事,随便哪个弟子都能办,大长老偏偏点名要我去,稀奇稀奇。”
“当然,我这朋友最爱铸剑,不喜旁人知道他的名讳,最近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要送给我,我年岁已大,受不了舟车劳顿,书怜遇事冲动,武艺不精,我也不放心让他去,毕竟我们老唐家就他一根独苗,其他人我更不放心了”
“这不是看掌门刚好有事,我才要拜托一程。”
“我保证,掌门这一程的报酬绝对超出你的意料。”
唐松饶有趣味的打量,端起茶盏抿了几口。
“好,我答应你,事成之后,你不要食言。”
“大家同在玄元剑派,又是一脉相连,我怎么会食言呢。”
“这是信,你可以打开看,但我要是发现被打开了,不用我多说了吧。”
唐之轩点头,接过厚厚的信封,这封信像是早已为他准备好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