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的流银古城在阳光的照耀下极为的璀璨,李洛遥遥望去,进出的诺多一族尽皆是气机强横之辈,换而言之,寻常的诺多族人并没有进驻诺多圣城的可能。
城门处是清一『色』的诺多暮光骑士把守着城门,在城楼之上还有着不计其数的天位暮光骑士,那是暮光骑士之中的佼佼者,拉开距离足以轻易镇杀王境的存在。
而每一名诺多修者的进入,高悬于圣城之上的那四面墨绿『色』的灵境,无死角地照映了入城通道,其上映『射』出下方诺多城门的一景一物,诸多诺多族人自此间步入其中,尽皆身上浮现而出淡绿『色』光芒,而在那四面灵境之上,同样显化出弓箭亦或是树叶等图腾,这是证明了入内诺多的血脉渊源。
而诺多身上浮现而出的绿茫则是森林意志的显化,任你修为通天,不是诺多一族,也不可能被森林意志所钟爱,可以说外族想要进入艾拉克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纵然以空间秘法藏匿,也绝对不可能被顺入那城中,城墙之上的四面灵镜,足以洞察一切。
再看向地面,那圣城的地上铺设的是清一『色』的五阶橡木板,上面镌刻着复杂而繁琐的纹络,远远望去便有着一种坚不可摧的气机,给人以极大的安全感,这般的禁制,往往有着类似于指地成钢的妙用,完克土墩之法,纵然李洛身上携带着土遁符箓,也不会有任何用。
的确是有些棘手啊,李洛心中暗道,眸光闪烁,看着那来往不绝的诺多一族,平抑着略带焦躁的心思,片刻之后,右手一翻,一枚青『色』玉令已是在手中。
李洛手捏印诀,虚空微微震『荡』,一方淡蓝『色』的光影显化在身侧,这是一方影之化身,借助暗影符令可召出一个有着自身相同境界的影子,当然『操』纵却是极费心神,可隔空施展部分神通,算是一件比较奇特的异宝。
身为仙主,李洛的财富异宝自然是数不胜数的,这暗影符令到是可以给自己探探路,淡蓝『色』的影子逐渐的虚化,周身上下浮现着莫名的纹络,藏匿于虚空之中,一步步靠近着那诺多圣城。
看着即将进入那灵镜的照『射』范围,李洛亦是不禁微微的有着几分紧张,一点一滴地靠近着。
下一刻,莫大的危险感笼罩而来,城墙之上那四面墨绿『色』的灵境齐齐绽放出了璀璨至极的光芒,一时之间,偌大的城门,诸多诺多尽皆是长刀出鞘!
果真守卫严密!
李洛心中暗道,御使着影子暴退,虚空『荡』起阵阵涟漪,令得不少暮光骑士有所警觉,不过终究是境界低微,而灵镜又有着距离限制,难以发觉李洛的这一道影子的具体踪迹。
当然,哪怕仅仅只是影子,也毕竟有着李洛本体的一部分威能,自然可以轻易抹杀这一众的暮光骑士,但是却没有那个必要了,李洛的目标只是想潜入艾拉克莱之中,此时大功未成,却是不宜打草惊蛇。
“怎么回事?”闻风而来的天位暮光骑士在下一个刹那骑着彗星骏马从城楼之中冲了出来,瞬间便已经到了灵镜下面,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
“启禀大人,方才灵镜不知为何突然现出神通,可是紧接着却又没了动静。”值守的暮光骑士亦是满面的疑『惑』,对着匆匆赶来的天位暮光骑士说道。
天位暮光骑士看了一眼四周,冷喝道:“所有人,不得入城,全部到月鉴灵镜之下,”同时诸多的随后赶来的天位暮光骑士亦是轻轻搭上了弓弦,直指那一众诺多。
片刻之后,没有任何异样发生,天位暮光骑士的面『色』稍微缓和了几分,挥了挥手示意一众诺多入城,再度紧紧盯着那灵镜,片刻之后轻轻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暮光骑士说道:“提高警惕,灵镜不会无缘无故地示警,或许会有意外发生。”
李洛颇为忌惮地看着城池之上那四面灵镜,眸中亦是闪过丝丝的阴翳,这四面灵镜是大麻烦,而诺多城池的守备力量他也见识到了。
一旦出现意外,便是清一『色』的天位暮光骑士,天位暮光骑士的战力介于王者与皇者之间,单论战力,李洛自然并不算十分的忌惮,可是如此之多的天位暮光骑士,想要收拾也绝非轻而易举,更何况他此来的目的可不是杀两个人耀武扬威,此外,就在方才那灵镜现世的一刹那,李洛很是清晰地感受到城内两道法则的异动,虽然诺多的主力已经前去九行山,但是作为至关重要的诺多圣城,又岂会没有充足的防守力量?
这样下去可不行,李洛心中暗道,此时方才的异样已经平息,诺多城池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可是见识过方才那一幕的李洛,却已经熄灭了藏匿虚空偷渡进去的打算,风险委实太大了。
现在的问题便是那四面灵镜了,李洛心中想着,带着丝丝的犹豫,最终手中现出了几粒金灿灿的豆子,金豆子之上布满了细密的纹络,在阳光下极是璀璨。
下一刻,李洛亦是在周身上下贴上了隐息符与折光符箓,将自身的法则之力降到了最低,小心翼翼地向着那诺多城池艾拉克莱而去。
颇为刺激的感觉,这还是李洛此世第一次这般的作为,颇有几分偷鸡『摸』狗的感觉,不过那艾拉克莱之中传来的气机太过于玄奥,令得李洛忍不住前去一探究竟。
近了,更近了
看着距离方才测出的灵镜探测距离的边缘越来越近,李洛亦是不由得更是全神贯注,虽然身边的诺多境界远远不如自己,但是却也不能太过于放肆。
就是这儿,李洛清晰地记着自己『操』纵影子的时候,在这里还能够不被发现,然后下一步,便那灵镜之上绿茫爆『射』,气势极盛。
李洛微微定住,神识发散开来,微微扫『荡』虚空,却不曾越线半点,试图寻找出其中是否还有着其他的机制,毕竟可能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容不得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