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苓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梁静茹,谢谢你给我的勇气。
伸出食指试探性的戳了戳他的脸,瞪大眼睛看他的面部表情反应。
没有反应。
很好,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诶嘿嘿…
放心大胆地把白皙细嫩的手掌附在他被酒气染红的脸颊上。
哇哦~这是一个男性配有的光滑细腻?
这是什么该死的完美触感?
或许是因为乔苓的手掌比他的脸凉,他偏过头舒服地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乔苓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一顿乱跳,心里那头老鹿撞得哐哐哐哐。
奶…奶狗…
啊啊啊,对奶狗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好不好…
右手已经没出息的投降了,乔苓又伸出左手。
食指和中指并拢,抚过他浓淡恰好的眉。
他的眉形没有剑眉的凌厉,也没有粗眉的笨重,粗细恰到好处。流线型的眉形温温雅雅的,深得乔苓满意。
手指滑过眉毛,落到鼻梁。
高挺的鼻梁让整张脸都立体了起来,像刀刻般线条优美。
没有攻击性的冷硬棱角,一如他的性格,谦谦君子。
乔苓脑海里又闪过她勾着他的脖子垫着脚尖吻他的画面。
鬼使神差的她把手指落到了他的嘴唇上。
乔苓不喜欢薄唇,听人说薄唇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是渣男,薄情薄幸。
她就喜欢姜云昭这种厚薄适中,唇形饱满的嘴唇。
唇线清晰,唇型优美,唇色红润,这简直就是乔苓这种唇控的完美理想型。
乔苓收回手指,不行不行,再摸他嘴唇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好想尝一口…
乔苓收回的左手托着下巴,认真的扫过姜云昭的五官,他长得好好看啊。
平时根本没机会这样近距离观察他,因为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会害羞,然后就害羞的躲开了。
姜云昭鲜少喝酒,今天似乎喝得有点多了。
他蹙着眉头抿了抿嘴角,喉结滚动。
乔苓的视线落在他的喉结上,他的脖子修长,锐利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时的性感让乔苓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
乔苓犹豫的伸出食指,摸了摸他的喉结。
听说…男人的喉结摸不得…
反正他睡着了,就摸一下…
姜云昭本能的抗拒,动了动身子,略微蹙着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乔苓挑眉,睡着了还敢反抗?
就摸,站起来俯身来回摸。
乔苓弯腰站在他的床边,一只手撑在姜云昭身侧,一只手坏兮兮的,指尖来回抚着他的喉结。
什么摸不得,我不信!
乔苓满脸坏笑,欺负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丝毫没有负罪感。
姜云昭睫毛颤抖,猛的睁开眼睛,眸色潋滟幽深。
乔苓的坏笑僵在脸上,手指僵在他的喉结上。
哦豁,完犊子,玩醒了…
不着痕迹的悄悄缩回手,扯出一抹僵笑,打算直起身子马上跑路。
“那个…我可以解释…”
你先让我跑一米…
还没等她说完,姜云昭扬手一勾,准确的落在她后颈上,手掌一沉。
乔苓没防备他来这一手,咚的一声趴在他胸口上。
乔苓小声惊叫一声,接着她发出更大的惊叫声。
因为姜云昭搂着他往里侧一翻,乔苓便成了躺在底下的那个人。
这个姿势让乔苓产生了危险的预感,影视剧猪跑的时候都是这个前奏。
“不是,你听我解…”
姜云昭才不听她解释,微红迷蒙的眼眸落在她的脸上,释然一笑。
接着视线落在她抹了口脂的嘴唇上。
想也没想的低头准确的附上她的菱唇。
乔苓瞪大眼睛,什么鬼!
这…这么直接的吗?
姜云昭你的君子礼仪呢?
你这样你礼貌吗…
不是,说好的清风明月,温润如玉呢?
呃,他的嘴唇好温润啊…
不是!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初吻!初吻没了啊宝儿!
乔苓气急败坏的伸手推他,手掌抵在他胸口。
好重,根本推不动!
姜云昭皱起眉头,微微挺起上半身,抓过乔苓的手腕按在她的头顶。
低头又附上她的唇。
乔苓努力挣扎了好几下,男女力量上的悬殊高下立判。
乔苓张嘴想咬他一口,没想到倒是如了他的意。
乔苓欲哭无泪,失策了啊,引狼入室了啊,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了啊!
可是,他的嘴唇好软,他的吻好温柔,马上抵抗不住了啊。
怎么办,在线等,加急!
…
不好意思,不等了,已经投降了。
…
她软了身子,合上眼帘,放弃抵抗。
他温柔的吻她,她忘情的回应。
他松开了桎梏,抚上她的发。
她伸手环上他的腰。
窗外夜风徐徐,窗内喘息重重。
他似乎并不满足于此,摸上她的领口轻轻扯开。
隔着裙子,她的小腹好像有个…
乔苓一个激灵,理智回笼。
好家伙,差点忘了!
“住手,大哥,三思!我十二岁,这事放我们那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啊大哥!”
“到时候你学会的第一首歌就是铁窗泪了啊亲…”
“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好吗,亲…”
…
“欸?这么容易劝服的吗?可以的,我真优秀!”
“你别趴在我锁骨上不动弹行吗?你很重你知道么…我喘不过气了啊…”
乔苓伸手抵着他用力往侧面一推。
走你,起开吧你~
姜云昭闭着眼睛仰面躺在里侧。
乔苓抽抽嘴角,不知道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
秀儿,真棒!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睡着了!
算了算了,赶紧收拾收拾跑路,今天作了个大死。
二百两没了,初吻也没了,人财两空。
我原来是打算进来干嘛来着?
啊对,这该死的二百两!
这该死的二百两找到了!
就在他枕头底下,刚才枕头移位,它就安安静静的在那隔岸观火!
乔苓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裙子,理了理有些松散的发髻。
一阵风一样冲出房间,冲出院子。
好巧不巧,在门口遇上了姜娘子。
原地飞升,原地去世,来回飞升来回去世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乔苓尴尬得在鞋子里扣出一个三进带四层阁楼的大宅院。
乔苓心里呜呼一声,天要亡我!
“苓苓要回去了吗?那路上小心点,要不婶子送你回去?”
乔苓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就一小段路,婶子不用麻烦。”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不跑留在那干啥。
路上跟她说:
婶子,你儿子把我初吻夺走了?
婶子,你儿子吻技一流?
婶子,你儿子差点就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了?
乔苓一口气跑回了家,栓上院门,背靠着院门拍着胸口惊魂未定。
这是一个何等亏炸天的夜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