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飞针的东方不败谢飞没在现实中见识过,但玩飞针的‘金刚芭比’他今天可见到了。
那极其壮硕的肌肉,挥舞着细针向自己后腰里狠狠刺入,与其说治病,倒不如说是在施加酷刑。
但,到底是中医世家的传承,最顶尖学府的博士生。
‘金刚芭比’看起来扎的极其凶猛,但还真不怎么疼,后背有种异样的感觉,就跟千万蚂蚁一起叮咬般麻痒。
“我说,扎这玩意不会这么难受吧。”
‘金刚芭比’没回他,暗自将针飞扎的更快些,原本一秒扎一个的节奏,变成了0.7秒一个。
看阳光下的影子,那‘金刚芭比’的动作跟插秧似的,高低起伏,节奏明快、大开大阖,要不是当了大夫,绝对是生产队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哎,不看了,不看了,生死有命吧。”
他刚这么想着,感觉后腰不太疼痛以后,略微侧过头瞧瞧。
眼角的余光借着镜子的反光,赫然看见了惊人的一幕,差点没给他吓晕过去。
自己后背,那细长的针竟扎满了,阳光下闪耀着金属光泽,好像钉了一块铁片,自己活像个长着钢针的豪猪。
还没待他开口问询,那‘金刚芭比’率先问道:“先施针、后走罐,把你后腰寒凉之气扒出来,再疏通一下血脉,现在,你后腰有没有一股暖热的感觉?”
还别说,这‘金刚芭比’真有两把刷子,这么多针扎上去不能说一点不疼,却都在谢飞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
而且,针扎的地方已经不痒了,酥酥麻麻的,过了不到两分钟,那些酥酥麻麻的地方竟自动汇成无数条细流。
自己的后背就跟大地差不多,那些细流就像流淌在大地上的河流,涓涓流淌,暖呼呼的,舒服的很。
“你别说,还真有。”
‘金刚芭比’道:“那就开始下一步了,你忍着点,有点疼。”
说话间,谢飞腰上的针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全被拔干净了。
‘金刚芭比’动作干脆利落,让人根本意识不到针被抽走。
不知为什么,或许是经脉通了,也或许是另有原因,总之,他现在后背的暖热急剧增加。
也不知是什么原理,现在不仅后背针扎的地方热,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热的不行,汗水湿哒哒的从额头流了下来,跟洗了个澡似的。
他舒服的跟什么似的,估计去洗浴中心做‘大保健’也不过如此,跟本没意识到‘金刚芭比’刚刚说了什么。
直到那充满威慑力的火罐接触到身上,才回想起来,“疼?!居然会这么疼?!!!”
‘金刚芭比’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两手平推,伴随着杀猪一般的惨叫,留下一条黑紫色的印记。
“你得忍着,知道吗?”
这一门走罐的技术娴熟到家,绝对去火良方。
前后推了大概十分钟,谢飞觉得自己整个后背的皮都没有知觉了,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跟个小媳妇似的啜泣。
做完这一切,遭罪的项目总算都过去了。
‘金刚芭比’卸了火罐,在他后背涂上药油,进行推拿。
又过了半个小时,谢飞整个人才平复下来。
这感觉很奇特,怎么说呢,有种身体着火了之后往上面浇薄荷的感觉。
说不上难受,也说不上舒服,细细品味,倒有几分冰爽在里面,像是大夏天喝一口冰镇雪碧,透心凉、心飞扬。
待谢飞回过神来,‘金刚芭比’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他拍了拍谢飞的肩膀道:“切记,最多十天,一定再来这按常规的办法调理。”
“........还会这么遭罪吗?”
‘金刚芭比’道:“看情况,你要是胡乱作,说不定比这遭罪。”
“那还免费吗?”
他赶紧把最要紧的事问出来,免得到时候花不起。
‘金刚芭比’嫌弃的瞧了他一眼,跟看个要饭的似的。
“有钱你就给,没钱我也给你治,看给你小气的,我能差你那点钱?”
他这么一说,谢飞倒是满脸通红,不好意思了,人家前前后后忙活这么久,又是针灸、又是拔罐,最后还来个背部按摩,听胖子说,要在洗浴中心,这些得花不少圆子。
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倒有些占便宜没够的感觉。
他傻憨憨的笑了笑,从兜里拿出聂宇给的那张黑卡,“多钱,我付,pos机有吧。”
‘金刚芭比’一开始没没注意谢飞拿出了什么东西,当手里接过那张黑色信用卡的时候,下巴直接掉了下来。
“这、这是你的?”
谢飞两手一摊,“别人送的,哎呀,多钱你划了就是,记得打个折啊!~”
谁也不知道‘金刚芭比’心里的os是什么,但从他的面部略微扭曲的神情,或许能够体会到一些。
估计,他绝对料想不到,谢飞这个抠抠搜搜的穷逼,竟是个隐形富豪。
最怕的是什么,别人比你有钱还比你知道节约。
现在,那‘金刚芭比’对谢飞有了种仰视的感觉,甚至以为他是某大型企业的公子哥。
最次最次,也是某上市公司的老总,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
先敬罗衫后敬人,毕竟都是带着滤镜看待别人的。
‘金刚芭比’没多划,也就300圆子,这次免费,后续的治疗打个八折,估计得做个五六次理疗,才能好转。
他自以为给谢飞省了钱,却看着他无比心疼的拿着那张没有额度的黑卡,表情跟死了媳妇似的。
看着谢飞这副德性,他也没说什么,心里不断重复着,“有钱人都是这副熊样吗?”
谢飞走出‘仁和堂’的大门,心在滴血,那三百圆子对他来说可是一笔巨款,就这么没了,着实肉疼。
不过,当他跨上机车,拧动油门的那一瞬间,他又觉得这钱花的值了。
胯下这台雅马哈r3给了他一种无与伦比的舒适感,跟以前比简直完全不同。
就好像,这辆车天生就生长在地面上似的,想怎么跑就怎么跑,完全不用担心这辆车会倾倒。
“原来是这样一台好车,这不是如虎添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