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改师傅这句话里透漏了一个意思,一个让聂宇激动万分,几乎压抑不出内心喜悦的意思。
他,大改师傅,国内机车改装的第一人,要给聂宇攒一台属于他技术特点的机车。
聂宇总嫉妒大改师傅给谢飞攒过一台机车不是,都是徒弟,偏偏你谢飞有,聂宇能不眼红。
而现在,他再也不用嫉妒了,大改师父要亲自操刀,也给他攒一台,还是纯正的四缸车。
那张冰冷的扑克脸上,立马流露出期待的表情,跟个即将入洞房的新郎一样。
大改师傅瞧着他这副表情,暗自嘀咕了一句,“瞧这德性。”旋即表示,自己身无分文,‘免费’两个字可做不到,诸多零件,还得聂宇自掏腰包。
他如此说,就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到时候聂宇因为这种破事埋怨自己,说什么给谢飞那穷小子免费,跟自己却要钱。
聂宇是个差钱的人吗,别说就是一堆零件钱,就算建个本地最高级的机车改装店,白送给大改师傅,他也没二话。
事已至此,万事俱备,只欠机车。
他想了想,直接给自家大哥打个电话,让他帮忙联系,于此同时,将联络人叫了过来,随时听候差遣。
大改师傅,趁着这功夫又喝了一瓶酒,一边喝着,脑海中一边勾勒着改装蓝图。
一瓶酒喝完,大体思路也有了,立马拉了一份关于改装的清单,要聂宇务必在今天晚上配齐。
比赛的时间,定在了下周六晚上凌晨一点,他们有不到六天的时间。
这六天,物流得花上一两天,敲打细节还需要三天,用给组装车辆的时间,顶多两天。
在这两天的时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打造一台媲美Zx4R的性能怪兽,就算对大改师傅这种神人来说,也挺费力。
聂宇拿着清单,和联络人碰头,找所有人脉,全僚省购置零件去了。
路上,一家卖海参的店铺,让聂宇停下了脚步。
想到大改师傅天天喝的醉醺醺的尿性,再想想日益渐老的身体,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啥也没说,直接豪掷十万圆子,买了一堆高档货,又订了台冰箱,找人给大改师傅送去。
那几个卖货的店员,本要下班,百无聊赖的唠嗑摸鱼。
聂宇孤身一人去了,连个车都没开,让这几个店员好顿嫌弃,心里纷纷鄙夷,“这特么不是耽误我下班吗?”
而当他掏出银行卡,输入密码之后,那几个人愣了半晌。
看着pos机上白花花的圆子,眼珠子都快出掉来了。
下班前遇到了财神爷,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砸的够大、够狠!
买完海参之后,他又派人去了那家酒厂,花钱让他升级改造。
说是酒厂,其实就是一家小作坊,专门做一些勾兑的假酒,按理来说早就应该被有关部门取缔了。
只因这家小作坊太过于隐蔽,又都是亲属关系,销售渠道又难查,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本来聂宇想反手一个举报,彻底取缔了这家黑心的作坊。
怎奈何大改师傅就好这一口,他这面是痛快了,大改师傅可就没快乐了。
为了大改师傅的健康,为了聊表自己的孝心,聂宇专门给这家作坊投资,又连夜找来几个专家,在保留白酒原有风味的同时,尽量的保证健康。
做完这一切,他才去按照清单上的内容寻找零件。
也不愧是僚省首富之子,人脉金钱都是国内顶尖,没到三个小时,所有零件均订购完毕。
有些地方远的,甚至派专机送货,就为了明天一早,这些零件能够就位。
聂宇在这用圆子发动钞能力,谢飞却什么都没动。
他这个穷屌丝,此刻丝毫没将王烁前来挑战的事放在心上,毕竟人家还没给自己下战书,一切都是猜想,那么慌张干什么?
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那就是跟马欣楠煲电话粥。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几个月的时间,一共在微信上聊不到一百句,一夜之间成了对象,光电话就打了3个小时。
胖子坐在屋子里忍不住骂娘,满脸的酸气,“去你妹的,不就处个对象吗,看给你牛x的。”
他一面骂着一面吃着汉堡,化悲痛为食欲。
不过,谢飞确实做的过分,聊了这么久,话里话外也就这么几个话题,“你想不想我啊“,“我好想你啊”,“你想我多还是我想你多”,这类半死不过,恶心死人的话题,差点给胖子听出了抑郁症。
他抑郁的表征特别有趣,跟《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似的,玩起了黛玉葬花的桥段。
就是可怜家里他妈养的那几盆花,刚开没几天,全都被他薅的光秃秃,像少林寺出家的和尚。
都拽完了,谢飞还跟马欣楠打电话。
搞得他没有办法,将目光锁定在摆放在门口的两盆铁树,一根根针的往下拔。
拔了好长时间,也就拔掉了几片叶子。
终于在打到第四个小时的时候,电话快没电了,这才挂了。
谢飞神清气爽的看着胖子,心里分外满足,但看到家里一地狼藉,再看胖子一脸哀怨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过来。
“我是不是做的过分了......”
他搔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问着。
胖子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在双手上吐了两口唾沫,举拳便打。
“你个重色轻友的,不是说给我介绍对象吗?回来一天了就知道自己打电话,连个人毛都没有。”
胖子吨位在那,拳头打的不重,却很疼,打的谢飞一个趔趄接着一个趔趄。
他一边退一边不好意思的笑着,“我的我的,都是我的错,明天肯定给你介绍个天仙一样的妹子。”
胖子就是好哄,他这么一说就信了,瞪着那对无比天真的眼神,充满期待的问道:“当真?”
谢飞点头,当即拍胸脯,说了一堆兄弟之间义气当头的屁话。
他们两个,一个敢说,一个敢信,也不看看胖子生的什么德性,就他那副尊荣,哪个天仙能看上眼。
就这么闹了一会儿,谢飞忽然接个电话,来自聂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