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萧怀瑾总是会在各种地方“偶遇”dpp的队长LALA。
酒店大堂、电梯门前、电梯里、奶茶店附近、便利店里……
她几乎走到哪都能碰到LALA，她都要怀疑LALA是化成厉鬼跟着她了，阴魂不散的。
在跟dpp比赛的前一天，她又在电梯门前碰见他了。
这几天以来，LALA每次遇见她的时候都会厚脸皮地跟她唠嗑两句，这次也不例外：“好巧啊，Jade，又遇见你了。”
萧怀瑾不耐烦地别过头去，没有理会他——
不是，这丑男有病吗？老是跟她搭话干什么，看不出她不想理他吗？
电梯没来，LALA便继续叨叨：“Jade，我觉得你们对dpp真的有点误解，我们是真的很佩服你们，想要跟你们多联络联络的。”
萧怀瑾冷嗤：“我们教练跟你们教练握手的时候，你们教练擦手的那个动作，我们一时半会忘不掉，少来我们面前装了。”
“不是不是，其实那是个误会！”LALA有些急切道，“我们教练那是有点洁癖，不是针对你们教练的，真的，我们平时都不敢跟他有什么身体接触，就怕他会生气。”
“你们教练有洁癖？”萧怀瑾扭头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LALA疑惑：“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有洁癖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很多人都有洁癖啊，他真不是针对你们白教练的。”
萧怀瑾摇摇头，轻笑：“有洁癖的人，恐怕受不了你们这群蛇鼠一窝的臭人。”
说完，她又敛起眉毛：“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但麻烦离我们远点，有这精力不如好好去提高自己的实力，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在她的预想中，她说完这段话后，LALA就该变了态度，冷脸待她的。
然而LALA的脸上仍然维持着笑容，没有一丝气恼：“看来你们对我们的误解真的很深，其实电竞俱乐部之间平时联络、打训练赛都是很正常的事，我们真的只是想跟你们达成合作关系而已，你们想太多了。”
萧怀瑾皱皱眉：“合作的事，我们之前也说了，你们dpp的实力不够强，我们跟你们打训练赛没有任何好处，只是浪费时间，你们要找，就去找跟你们实力相近的队伍。”
“我上次也说了呀，我们的实力没你们想的那么弱，次级联赛的时候确实是没发挥好。”
萧怀瑾差点给气笑了：“明天就到我们两支队伍的比赛了，非要我们再把你们虐杀一次，你们才能认清自己么？”
LALA微笑着摇了摇头：“多说无益，没事，你们觉得我们弱，我们能理解，明天，明天我们一定会拿出比次级联赛好的表现的。”
萧怀瑾冷笑了两声，没再说什么。
电梯到了，她正要进去，就感到有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她下意识把手拍掉，随后恼怒地瞪着LALA：“你干什么！？”
LALA有些尴尬地甩了下手，笑道：“没干什么啊，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句，明天比赛加油。”
萧怀瑾踏进电梯，咬牙切齿：“啧，脏死了。”
LALA收起笑容，跟在她后面进了电梯。
在电梯间的角落，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拿起相机，查看刚才拍到的照片：“……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
吃饭的时候，萧怀瑾跟大家说起这事，当她说到最后的“摸头事件”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良久，卓鹤才率先打破沉默：“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啊！这LALA肯定有问题！”
姜云澈有些困惑：“怀瑾，他怎么跟缠上你了一样？除了这几次以外，你跟他应该没有别的联系吧？”
“当然没有啊！”萧怀瑾放下筷子，无奈地摊手，“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去哪里都能碰上他，在酒店里和电梯间也就算了，我买个奶茶都能遇见他，我寻思着他看上去也不像是喜欢喝奶茶的人啊。”
李长风转了转手中的筷子：“我觉得他好奇怪啊，如果dpp真的想跟我们打训练赛的话，为什么不来找队长或者教练说呢？缠着怀瑾姐一个普通队员有什么用啊？”
唐知清轻声道：“多半是有别的目的，而且，就是冲着怀瑾去的。”
任我行完全懵了：“怀瑾怎么他们了啊？我记得跟dpp打的时候，把他们揍得最惨的人也不是怀瑾啊，他们怎么就冲着她去了？还有，摸她头到底是几个意思啊，不懂保持距离吗？怀瑾跟他们又不熟。”
许善将碗里的汤喝完，目光锐利：“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不信他不知道要保持距离，也不信他看不出怀瑾很讨厌他，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要这么做，就说明，做这件事，能给他带来好处。”
江朝月眨眨眼：“什么好处啊？”
许善推了下眼镜：“对一个电竞选手来说，他要想赚尽可能多的钱，要么就得有足够强的实力，要么就得有够高的商业价值，摸个头对提高他的实力肯定没帮助，那只能是后者了。”
李长风不解：“摸一下怀瑾姐的头为什么就能提高商业价值啊？她的头又不是金子。”
一旁静默许久的周霖冷不丁地吐出两个字：
“炒作。”
……
dpp的训练室内，一群男人坐成一圈，为首的教练看向LALA：“让你办的事，你做得怎么样了？”
LALA双手交叉做枕，扬起笑容：“挺顺利的，照片也拿到手了啊，她们确实看我们不爽，不过她们也做不了什么，一切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
“嗯，这样就行，骆昂，我知道，那个Jade对你的态度很不好，但这段时间还是得辛苦你继续去热脸贴冷屁股了，只要坚持过这段时间，我们就能拿到我们想要的，之前那些品牌都不想跟我们续约了，再这样下去，就赚不到什么钱了，一切都靠你了。”
骆昂耸耸肩：“无所谓，反正也不用真的干什么事，就说说好话，摆摆笑脸而已，挺容易的，对了，她们队那几个青训生，有两三个也挺适合的啊，我看她们经常出门，我们要不要多管齐下？”
教练摆摆手：“别了别了，一个就够了，多了就显得假了，适得其反。”
他顿了顿，又道：
“你这几天做得不错，明天继续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