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话音一转,刘悦嘿了一声,朝严政一摆手:“把那两个姓张的祭旗,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撑到死也不说实话,真要是能撑下去,我刘悦给他们立碑着传。”
“诺——”早就憋着一肚子邪火的严政,闻言大喝了一声,望着那两个长随狞笑起来,眼中杀机毕露,丝毫不加掩饰,吓得那两个常随恨不得找一条地缝躲起来,只可惜被新军弟兄押住,想要逃走都是奢望。
有人递上来一把小刀,刀身不过尺许,虽小却很锋利,就着弟兄们将这两人绑了起来,严政一脸狰狞的站在两人身边:“要怪就怪你们张家贪得无厌吧——”
话音落下,严政一刀剁在了一个长随的腿上,只是衣服臃肿,反而伤得不重。
“给我把他们衣服扒了。”严政有些恼怒,喝了一声,便有人上来将两人的衣服给扒了下去,很快就露出了一身的红润,一看就不是穷苦人家出身的。
又是一刀剁下去,那长随惨叫着,想要挣扎却被束缚住,眼见着鲜血长流,眼见着一道道伤口,那长随直吓得一个劲的告饶。
“将军,我说——我都说——”另一个长随眼见严政的凶狠,就好像宰猪杀羊一样,根本不拿着他们当人,这长随就再也挺不住了,挣扎着哀求着:“将军,只要您饶我一命,我什么都说——”
刘悦哈哈一阵大笑,只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冷冷的逼视着那长随,只是淡淡的道:“饶你一命是不可能的,我能打印纳尼给你一个痛快,另外我可以给你亲人五十金。”
那长随一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是这时候严政对着另一名长随又是一刀下去,虽然剁不到骨头,但是却能削下来一块肉,却又根本不致命,这样下去不知道要挨多少刀才行,只是再往下就是小腿了,那可是一刀就要削到骨头。
“我说,只要给我个痛快——”眼看着已经挨了十几刀的那个长随,彻底的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因为没有人能救得了自己,与其被人一刀一刀的弄死,还不如死个痛快,还能给家里留下一笔钱。
“好,给你一个痛快,钱也一文不少,我刘悦说话算话。”刘悦很干脆的就应了下来。
那长随痛快的脸上挤出一个怪怪的表情,咬着牙闭上了眼:“我是张家的人,不过不是本家,名叫张魁,有人让我跟着你爷爷,想办法把造纸术的根本拿到手,到时候荣华富贵少不了——”
刚说到这,刘悦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呵斥,还没等回头,就听见有人大喝了一声:“胡说八道——”
下一刻,一支利箭飞来,那长随眼睁睁的看着利箭狠狠地扎进了胸口,却无法动弹,不过惨痛之后,长随却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张嘴喷出一口血沫:“刘将军,莫忘了您答应我的。”
话音落下,这长随头一歪就没了气息。
刘悦微微皱了皱眉头,长长的吐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才回过头去,远远地朝来人抱了抱拳:“曹校尉,你可是有些逾越了——”
来者正是曹操,身边不过跟着曹仁曹和夏侯惇,此时刚刚收了弓箭,身边已经被新军将士围了起来,上百只长枪逼住了三人。
曹操抱了抱拳,苦笑着摇了摇头:“刘将军,情非得已,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太明白,否则就没有回旋余地了,真的撕破脸对谁也不好,刘将军还要体谅我的一番心思。”
嘿了一声,刘悦脸上泛起一丝讥诮,眼眉一挑:“曹校尉这是管中窥豹而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些人做事太没有底线了,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就算是他们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是谁干的吗?”
曹操呆了一下,迟疑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曹校尉,莫经他人哭,莫劝他人善,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如果我还要人的话,那就是一辈子的心结——”刘悦叹了口气,脸色有些阴郁:“有人不讲底线了,那也别怪我不讲底线。”
“刘将军——”曹操还要说些什么。
只是话音未落,却被刘悦给打断了:“张家利用我的亲人,曹校尉说我还要忍下去不成?”
曹操一呆,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知道自己没发全了,此时也没法管了,不然就等于要和刘悦结仇,无论是谁,到了动亲人的份上,那就是不死不休,也不知道张家到底想要干什么?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曹操迟疑着,一时间还是不愿意相信。
“误会?”刘悦嘿了一声,脸上的嘲弄之意更浓了,只是顿了顿,猛地从马上翻了下去,便已经抽出了长刀,大步走到了另一个长随面前:“既然你没用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长随面色一变,知道刘悦要杀他,而且已经没有条件可谈了,不由得的脸色大变,猛地尖叫了一声:“我说——”
只是还没有再说下去,刘悦猛地将长刀狠狠地抡了下来,就在大街上,就在众人面前,这一刀寒光闪动,却已经将倒在地航的长随,狠狠地一分为二,从腰间一刀两断,登时肠子流了一地。
“啊——救救我——我不想死——”那长随惨叫着,剧痛让他的脸已经变形了,一边朝着远处曹操趴去,或许整个人能救自己。
曹操嘴角抽搐了一下,倒不会多么同情这长随,但是却知道刘悦是故意的不将长随一下子弄死的,无非是做给他看的,就是告诉他,这件事刘悦没完,让自己不要再劝他了。
“是张家让我来的,给我一个痛快,给我家人钱——”感觉到气力在消失,长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猛然喊了起来,企图给自己多争取一点。
可惜就连阿最后的愿望,刘悦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现在说已经晚了,你什么也没有,我刘悦懒得骗你,要恨就恨姓张的吧,任何人拿着我的亲人搞事情,哪
也别怪我辣手无情。”
那长随眼睛怒睁着,嘴巴一张一合,话没说出来,眼中却开始没有了神采,一直到死都没有了却最后的心思。
曹操看着一幕,不由得嘴角抽搐着,刘悦绝不是什么英雄,这手段可是真的心狠手辣。
正当曹操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见刘悦展颜笑了,朝着曹操一摆手:“曹校尉,当日欠你一份情,如今到了我的这一亩三分地,今日如何也要喝个痛快,咱们不醉不归,曹校尉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眉头微蹙,曹操苦笑一声,答应就愧对了张邈,不答应眼巴前刘悦就应付不过去,刘悦这是强留人。
“刘将军都说到这份上个,我还敢不给面子——”曹操打了个哈哈,也不得不应了下来。
哈哈一笑,刘悦将长刀交给严政,大步到了曹操面前,微微伸手一探:“请,曹校尉,今天我也有心思,不如这样吧,今天我请你吃火锅涮肉——”
这个刘悦早就在想了,说真的大冷的天不吃点涮肉,不吃个火锅不痛快,只是可惜的是,汉末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辣椒,不然吃一个麻辣的火锅,这绝对是这个时代最好的享受。
“火锅涮肉?”曹操楞了一下,却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更不会知道有人将火锅提前了一千多年。
“不错,这可是我想出来的,保证你吃了还想吃——”刘悦哈哈一阵大笑,朝严政点了点头:“这样吧,严政,你去匠造营请典大哥来,另外,曹校尉,你手下有什么亲近的人一并叫过来,不然一辈子后悔的。”
曹操哈了一声,脸上一脸的笑容:“那倒不必了,有我们三个就够了,今天要是不把刘将军喝倒了,也算我白来了一趟。”
此时在小黄,刘悦说了算,曹操知道能不能离开,就看刘悦应不应了,一句话就能他去不了陈留,当然刘悦也不会对他不利,这一点曹操还是看得明白的,所以才会当做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只是推杯换盏,喝的好不痛快,对饮之际却又不断的试探着。
这说话间,两人就到了城中的军营,随着刘悦进了大营,便招呼两名亲兵,去去了一些东西,倒也没有什么什么珍贵的,不过刘悦加了一味吴茱萸,也不过勉强有些辣味而已。
只是不多时,亲兵便已经按照刘悦的吩咐,将一口陶盆架在火上,里面放了姜葱八角等物,还放了一块猪油,闻上去味道也不错,至于肉片则是现杀的羊肉,让伙夫切成薄片,甚至配了蘸料。
可惜烧酒还没有做出来,但是就是这火锅,曹操吃了几口,就已经开始赞不绝口了,与曹仁和夏侯惇都不顾吃相了,不过一会就满头是汗,更与刘悦和典韦严政等人不断地碰杯,眼见着已经喝了不少,醉眼朦胧的,和刘悦天南海北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