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拉斐尔?加百利!你们不是去杀泡影了,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作为三人中速度最快的乌利尔率先赶到异响之处,本来破败的农场此刻凹陷下去一个大坑。
而此刻在坑底昏迷沉睡的却是去执行斩首任务的同僚,拉斐尔、加百利以及路西法和别西卜。
“路西法,别西卜居然……”
随后赶来的玛门也看到了路西法它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的心中却是震惊不已。
七大魔王之间的关系虽然一般,可它们对各自的实力却很是清楚。
拉斐尔折翼的翅膀上挂着稀稀拉拉的羽毛,全身上下遍布烧焦的痕迹。
加百利洁白的羽翼变得焦黑,只是无意识的抱着拉斐尔,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
别西卜身上全是撕裂伤,但好在伤口较浅,只是看起来吓人,实际上伤势要比两位天使长小得多。
只有路西法身上几乎没什么伤势,只是单纯的昏倒在地无法醒来,这种情况倒是比其他三人要诡异的多。
“把他们先带回去,乌列尔你来治疗他们,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镇守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我担心……”
玛门担忧的看向他们坠落的方向,若是有追兵前来,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恐怕……
然而玛门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却遇到了另外的麻烦事。
乌列尔身为天使一族,光系魔法治疗伤势的本领堪称出神入化。
加百利、拉斐尔、别西卜在他的治愈下伤势基本愈合,而且很快就有了苏醒的征兆,唯有路西法仍旧昏睡着,在昏迷状态下痛苦的哀嚎,全身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扭动身躯。
“路西法怎么了?”
看着无法好转的路西法,玛门心中有些急躁。
“你自己看下他的体内,我的圣光只能遏制住体内的能量,注意别被那股力量给侵蚀了。”
乌列尔额头上滴落豆大的汗珠,身上的圣光不间断的闪耀,可就算一位天使长使出了全力,也无法让路西法醒过来。
“邪魔因子居然这么厉害!阎罗王不是说最多只能控制七阶巅峰的生物,怎么连路西法都……不对。”
玛门透过能量在路西法体内感受到比它们恶魔还要澎湃的力量,刚想接触自己的力量就遭到邪魔因子的侵蚀,还好他及时切断联系,不然邪魔因子很有可能顺着他的力量进入他的体内。
好在这点力量的牺牲不是没有价值,他探清了路西法此时的情况。
邪魔因子不能控制八阶强者,但它可以压制被侵蚀者的意志,干扰原主对身体的操控。
在强者的战斗中一瞬的失神极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体内有着邪魔因子的存在,不亚于放了一颗定时炸弹。
玛门试了好几种手段都对路西法体内的邪魔因子无效,无奈之下只能去请陈鹏和阎罗王这两位来自东方的专家。
刚刚突破成功的陈鹏还沉浸在此前杀死饿鬼王的喜悦当中,突然传来的噩耗让他和阎罗王大吃一惊,相互对视之中带着深深的忌惮。
泡影居然没有死!
还能反杀四个八阶强者!
旋即两人立马前去查看路西法此时的情况。
可还没等陈鹏踏入房间,对魔策就先发来警告。
【小子,不对劲,我感觉有问题。】
“你说啥?”
当陈鹏左脚率先进入房间,顿时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只见路西法张大双眼死死盯着陈鹏的脸庞,嘴角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找到你了,陈鹏。”
“泡影!!!”
陈鹏和阎罗王同时喊道,除此之外昏厥的拉斐尔感受的熟悉的气息,直接一剑砍了过来,若不是玛门和乌列尔一左一右站在路西法身旁,说不定七大魔王之中的傲慢很可能就此身亡。
路西法再次陷入了昏迷当中,不过这一次玛门感受到他体内的邪魔因子好似削弱了许多。
“拉斐尔冷静点!这里是联军临时基地,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
乌利尔抓着拉斐尔的肩膀来回摇晃,拉斐尔这次啊看清了周围的环境,顿时后悔的情绪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良久,拉斐尔向众人叙说了斩首行动发生的事情,包括那只无形魔。
【卧槽无形魔!小子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穿上你的铠甲,绝对不要脱掉!这种怪物被放了出来,泡影那小子还真的是能干啊。】
“怎么了?无形魔是什么东西。”陈鹏被对魔策的这番话弄得稀里糊涂,不过他听话把禁断铠甲穿在了身上,过去的种种迹象表明,在邪魔这方面,听对魔策的话准没错。
阎罗王对此也不太了解,唯有乌列尔和玛门陷入了沉思。
无形魔意味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这就代表着欧亚大陆已经遭受了邪魔的迫害。
人间界的版图近半沦落入邪魔的掌控之中。
而对魔策突然在陈鹏脑海中大喊大叫,直接把陈鹏的思考打断。
【不对!我想起来了,刚刚那个眼神不像是泡影,而是像邪龙啊!】
“邪龙?哪个……卧槽!”陈鹏张大嘴巴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他想象中的那个邪龙吗?
是传说中九阶的邪魔大佬吗?
自己这是被盯上了!
“不是啊,被盯上会出什么事吗?”
【别的没什么,就是被它盯上的容易死。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对魔策就下线了,任凭陈鹏如何叫唤都不予理睬。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自己的脑袋从杀死吞啮狒的那天起就已经记在裤腰带上,一切都看天命。
没过多久别西卜、加百利两人都醒了过来,斩首计划失败后他们的选项就只剩下了一个——强行推进。
而且速度要快,欧亚大陆的总人口要比漂亮国多得多,邪魔封印也要多得多,一旦所有封印全部解封,后果可想而知。
“还能确认泡影的位置吗?”
“可以,但是我在他身上留下标记,虽然泡影不可能发现不了,然而印记到现在还在他身上,说明这是一个陷阱,一个明晃晃的诱饵。”拉斐尔感应到那个印记仍旧留在NY市,说出了心中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