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害了他一家人?”
赵鹏听罢立刻挑了挑眉头:“老板,你知道这个老头事情?”
“当然知道,他原来住在我们隔壁长桦街上,他的事附近几条街谁都知道。”
老板在赵鹏声旁坐下了,用白色围布擦了擦手,打开了话匣:“这老头姓田,去年以前在长桦街做猪肉生意,那时本店的猪肉都是从他的摊子拿的,日子过得还算红火,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有人吃了他家的猪肉变成了暴饮暴食的怪物,甚至惊动了六扇门的捕快。”
“随后田老头的猪肉摊就被六扇门查封了,从此没了收入,因为这件事他儿子和儿媳大吵了一架,听说吵架的时候,他儿媳不小心跌进了院子水井里淹死了。
后来他儿子和孙女都相继摔进了水井中,活活淹死,从那以后田老头也跟着疯了,说是死去的儿媳化成了厉鬼,来害他家里人,此后他一直在附近几条街道发疯晃悠,一会清醒一会糊涂……”
馄饨摊老板三言两语,将疯老头的遭遇说了个七七八八。
说这无意,听者有心。
赵鹏望向用超快速将馄饨吃完的田老头,再次发问:“前辈,你儿媳还在家里吗?”
“儿媳?鬼……厉鬼!”
田老头总算张嘴说话了。
“那她白天会出来害人不?”
田老头又开启了神游模式,眼神再次变得虚无缥缈,然后继续埋头吃馄饨,仿佛啥都没听见。
呃……跟神志不清的人交谈真够累的。
再看旁边的馄饨摊老板,对方张嘴看着赵鹏,眼神已经深深出卖了想法,那是看神经病的眼神,又惊又怕,惶恐不已啊。
这年纪轻轻的,也信鬼怪之谈?怕不也是个疯子!
赵鹏上前推了推了老头的肩膀,再次询问道:“田前辈,你儿媳还在你家里吗?”
田老头木然点点头。
“现在就带我去你家,我能杀了你儿媳。”
赵鹏直接了当道。
嗯???
田老头鼓着腮帮瞪圆了眼睛,转头看向赵鹏,满是老茧的右手抓住赵鹏的胳膊,眼中有几分清明和激动之色道:“这位少侠,此话当真?
听到赵鹏能解决变成邪祟的儿媳,这下田老头倒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当然!”
赵鹏心头一跳,挣脱了田老头的的手掌,这田老头不知多久没有洗过澡,两只手黑乎乎的,都在赵鹏的衣服上留下了两个黑手印。
将桌上的几碗馄饨风卷残云般解决之后,赵鹏留下碎银,离开了馄饨铺子,在田老头的带领下前往他的以前的住处。
长桦街就在隔壁街,两人走了不到两柱香就来到这里。
来到长桦街以后,田老头的神智稍稍恢复了一些,走在路上情绪有些小激动,手不停的哆嗦着,目光中显露出一抹怀念之色。
两人约莫在大街上走了约莫三炷香的时间,田老头终于把赵鹏带到了一个破败荒废的小宅院前,这一路他是将儿媳的事情念叨个不停。
“我不往前走,绝不往前走,她……她在里边,要去你自己去。”
田老头距离故居百米远,就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在这里等我。”
赵鹏吩咐了一声,只身前往,向着那栋小宅院走去。
走近小宅院,就见斑驳的大门被一条粗大生锈的铁链捆绑,锁的很死,在大门左边墙角有一个较大的狗洞。
根据田老头所述,自从儿媳和儿子死后,他其实回过这栋宅院几次,当时都是白天钻狗洞进入的院子,将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变卖。
但小宅院往里走的第三间屋子和后院水井田老头都不敢去,第三间屋子那是他儿媳曾经居住的地方,后院水井是他儿媳淹死的地方,如果他敢打扰他儿媳的话,那么必死无疑。
“看来田老头的儿媳已经变成了地缚灵。”
赵鹏心中有数。
这些天闲暇之余,他向经验丰富的老江湖请教了不少东西,也算对于鬼怪之类的东西有一些了解。
所谓地缚灵大多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人或其他动物死后的活动范围有地域限制,被束缚在该地的亡灵,此类亡灵多有怨念不化,因而成为恶鬼。
一般的来讲就是生前有冤屈、由心结未了,有仇未报的人死后不会升天,会留在世上,完成心愿,称为地缚灵。
通常来说地缚灵只要心愿完全了解就会自然消散,而且地缚灵大多不会伤人,也没有伤人的能力,但田老头儿媳的情况不同。
如果田老头的儿子和孙女都是在半个月内摔进水井淹死的,那么他的儿媳肯定化身成了一只厉鬼,并且还是一只凶猛的厉鬼。
不知道,已经小成境界的九阳神功,能否降服一只厉鬼,下面他到要看看田老头的儿媳有多厉害。
反正地搏灵只能在一定区域内活动,打不过咱还可以跑。
田老头是通过狗洞进入宅院的,赵鹏堂堂六尺男儿,当然不可能钻狗洞了。
赵鹏纵身爬上了围墙,谁知刚进小院,他便倒抽了一口凉气……
但见小院地板上铺满了各种动物的尸骨,有猫、有狗、甚至连鸡鸭的骨头都有,有几具还在腐烂中,上面有蛆虫蠕动不说,还散发着极为刺鼻的腐臭味道。
由于腐臭气味太呛鼻了,赵鹏不得不暂时屏住呼吸。
仔细观察这些动物尸骸,发现这些动物的头部都有大量水渍了,像被什么人给硬生生按在水里淹死毙命的。
料想这多半是田老头儿媳干的好事。
刚刚在路上田老头断断续续说了些有关他儿媳的事,化成厉鬼的儿媳平日里就争强好胜,因为猪肉摊被官府查封的事情与家人起了多次争执,终于有一次情绪激动之下失足滚下水井,活活淹死死的,并还是死不瞑目。
这就是典型的地缚灵,地缚灵不仅会被地域限制住,还会按照某种生前的特殊规律行动,这些淹死的动物们多半是被那只厉鬼弄死的。
踩着小院中满地的白骨,赵鹏缓缓走进了看似黝黑深邃的大厅。
大厅的所有帘布都是紧闭着的,以至于光线十分昏暗,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