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凤轻轻的笑了一声,对方竟然不是冥殿的人,那就是其他势力的人了。
不过,这是好事,他们的本意也是如此,不怕你其他势力的人动手,就怕你们不敢动手。
事情好像在朝着自己这边的预期,一步步的靠拢了过来?
对方两人确实有些本事,但还不至于可以让她打起十分的精神来。
那边豹子已经和那人交手了数个回合,但是好像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血凤只是缓缓的走了过来,却像是一步一步的踩在了另外那个人的心上,让那人浑身的肌肉都开始紧绷了起来。
“害怕了吗?”
血凤挑嘴笑了笑,向对方缓缓的说道。
还未交手,但是血凤身上那股寒意,让他竟然有了一种想要就此逃跑的荒诞感,这让他感觉有些不太真实,对方即便是北境首领,也断然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压迫感和窒息感。
仿佛对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他的任何出手动作都好像只有一个答案,就是死!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神,不断的暗中告诉自己,对方再厉害也还是个人,只要是人,就有破绽存在,不可能完美到没有丝毫的破绽可言。
……
枭虎一个人下了车,就暗中隐匿在了一早就和玄武商量好的地方。
像是一只盯住了猎物的猛虎,只等着对方向着自己一点点的靠近过来,然后发动猛烈的攻击,给敌人致命一击。
他在一家包子店,要了几笼包子,一碗汤水,便埋头开始吃了起来。
“你听没听说,今天好像是宁家的那个宁风和前楚家大小姐楚诗梦的订婚宴?”
包子馆不大,但人还真不少,虽然没有夸张到人满为患,但是每张桌子都有人。
这才刚好凌晨,就已经有这么多客人,想来生意的火爆程度可见一斑了。
“听说了,不过那和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另外一人闻言也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一些内幕啊,我可告诉你,我有个兄弟就在军方,位置还不低。”
那人闻言四下环顾了一圈,突然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窃窃私语起来。
“那又如何?”
那人嘴里吃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这个呆子,我这边肯定会有一手信息的呀。”
那人有些无语自己的朋友,榆木脑袋,不开窍可真难聊天。
“那你继续说。”
不想他的朋友还是一直嘴里塞着包子,像是根本不太在意这些事情。
“好像那个宁风,也就是七年前仓皇出逃天南的宁家破落小子,突然就翻身了,竟然做了北境的大将军,在整个北境只手遮天。”
那人喝了一口汤,悄悄的说着自己知道的内幕。
“可能是因为一人得势以后,况且还是位及人臣,难免会嚣张跋扈起来,整个天南四大家族,除了韩家真的该死之外,其他三个家族只是稍微得罪了一下他,他便将对方连根拔起。”
那人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连忙再喝了口汤水压压惊。
“可能就是因为人家楚家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他就只能威逼利诱不成,然后一怒之下,直接毁了楚家。”
“而林家这边故事就更有趣了,传闻说那个宁风和林家的林芝若两人有一腿,就是因为这样,才在七年前受了两家排挤,才灰溜溜的逃走了,你看后面林芝若不是做了林家的家主吗?”
那人越说越带劲,却全然没有发现自己朋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看向自己的神色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怜悯。
“甚至林家的倒塌就是宁风为了撇清关系,才心狠手辣做出的选择。男人嘛,其实我可以理解,但是他这样子我就觉得看不起他,既然做好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该从自己身上小问题,迁怒人家整个林家算什么好汉嘛。”
那人抬头看了看,似乎是没有看到对方的神色,满是愤慨的继续说道:“韩家自然不用说,一家子除了韩天成还算个人物,韩瑶瑶就个人尽可骑的下等货色,我看要不是秦家大小姐实在是太让人倒胃了,不然他宁风可能就要通吃三大家族一遍了,真真不愧是北境大将军,别人敢怒不敢言,他却翻脸不认人,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做到大将军的位置上的。”
一旁的枭虎早就吃完了眼前的东西,再要了一碗汤,不得不说这家的包子真他娘的好吃。
他并没有急着离开的意思,即便那个人声音压的很低很低了,但是却依然在枭虎的耳边响起来,清清楚楚。
“背信弃义,翻脸不认人,这是不仁,宁家带他到大,他却没有任何投桃报李宁家的意思,这是不孝,楚家只是因为不想嫁给他楚诗梦,他便恼羞成怒毁了楚家,这是不义,秦家作为城主府,一直保护天南安危,却被他当做自己的眼中钉除去,这是不忠。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人,他配做北境的大将军吗?我看也就是投机取巧,蒙蔽了京都那位,将整个北境的战功据为己有,还不知羞耻,真是令人不齿。”
这人一连串说辞,听的枭虎一愣一愣的,要不是他是枭虎或者是北境之外的任何一人,恐怕在这一连串不间断的话语下,直接就沦陷了。
好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实在是让人耳目一新,这家伙不去做公关,确实有些浪费人才了。
那人显然还有其他的说辞,不过对面那个朋友却脸色阴沉的可怕,甚至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了。
那人就要制止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家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语,却感觉一道像是寒冷匕首一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了一圈。
他看到抬头瞥了他一眼的汉子,虽然疑惑,但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动作。
那股杀意太浓郁了,若非自己常年在军中,恐怕刚才那一道目光,就能让自己做好几天的噩梦了。
枭虎只是瞥了一眼对方,就没有继续过多的停留目光。
他想听听对方还有什么语不惊人的说辞。
于是,他又要了几笼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