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还作上了。
容媱气的要松手,下刻又被那双玉骨手紧紧攥住:“可此时,你是男子。”
那就更不能牵了。
若被旁人看见,还不知要传出多离谱的谣言来。
容媱使劲挣开他的手:“先生当初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
苍云身为侍卫长,心思必定比常人敏锐。
她能瞒得过苍云。
为何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不是没有记忆吗?
君卿素手轻抬,在她耳垂上点了点。
“你干嘛?”容媱拍开他的手,顺势摸了摸耳垂,不由怔住。
竟然是因为……耳洞。
“先生眼力果然不一般。”
容媱笑着奉承一句,明媚莹亮星眸,熠熠夺目,盈着细碎流光,令人移不开眼。
君卿静静看着她。
清幽寡淡深眸,隐有几分迷离暗邃。
女人清丽妩美的笑意,仿若一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心湖,温柔漾起一层层涟漪。
“你可喜欢?”
莫名其妙的话,脱口而出。
容媱一怔,正要抬眼看他,男人突然转过身去。
这时,旁边传出轻慢脚步声。
容媱微微侧眸,但见刘翰云沉着脸从竹林中走出。
看来,他应该已经看到那一幕了。
“竹林里可有什么?”
君卿淡漠出声,温柔嗓音半显几分紧绷。
容媱抬眼望去,不经意瞧见男人白玉般的耳尖,微微泛红时,不由抿唇低笑。
笑声传进君卿的耳畔,泛红的耳尖,更红几分。
闷騒!
容媱阵阵暗笑,却见刘翰云摇头道:“什么都没有,先生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去罢。”
她沉吟数秒,立马出声帮腔:“公子说的是,先生身子要紧。”
君卿静默片刻,温淡颔首,转身离去。
刘翰云神色微异,却并未多说什么,与容媱一同来到君卿的住所。
谁料,一进门就看见苍云焦急跑出来。
“先生,您去哪了?”
冷厉男腔带着明显的质问意味,立马引起某人的不满。
“真是没规矩,先生是主,你是仆,先生想去哪就去哪,难道每次出去还要向你知会一声?”
容媱阴阳怪气冷嗤。
她从一开始就很不满苍云对君卿的态度,如今亲耳听见,下意识就怼了回去。
却不想,话落的瞬间,当即迎来三道意味迥异的眸光。
糟糕,护内护习惯了。
容媱眉头微拧,慌忙拱手行礼。
“先生是我与公子的救命恩人,我见这人没规矩,才忍不住开口,先生莫怪。”
“我与先生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多管,出去,立刻给我出去!”
苍云挥起鞭子,沉着脸把两人赶出去。
君卿站在一旁,从始至终都未有丝毫阻拦。
“砰!”
苍云猛地甩上门,拧眉望向男人:“先生,您明知那位对您的心思……。”
“你可知十五年前,你苍家为何会被满门抄斩?”
苍云神色骤冷,浑身迸出冷厉骇人戾气,棱角分明的薄唇却抿的极紧:“往事皆过眼云烟,先生大可不必再提。”
君卿轻慢勾唇,仙姿神颜在热烈日光下,笼着一层淡淡光晕。
“倘若,当初下令之人,并非先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