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餐刀,紧贴着她的脸。
沿着细嫩白皙的脸颊,来到嫣红的唇瓣。
“怕么?”
男人嗓音微哑,声如蚊呐,宛若情人般耳语低喃。
看似温柔缱绻,眼底却清明无比。
容媱不为所动,渐渐冷静下来:“你想怎么吃我?”
“我以为你会怕。”
男人唇角微勾,答非所问。
冰凉的餐刀,突然渐渐下移,落在棉质睡衣上。
刀尖一挑,一粒纽扣被挑下。
容媱紧绷起身体,胸膛轻慢起伏,声线却依旧平淡。
“我是惜命怕死,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换种吃法。”
“哦?”男人兴味盎然扬眉:“继续说。”
“我知道你有洁癖,我亲手割下来给你吃。”
他拿来刀子,又说要吃。
应该是要吃她的肉。
“如果你动手,我一定会挣扎,与其溅你一身血,不如我自己来。”
见他不应声,容媱抿了抿唇。
“如果你担心我逃跑,可以把钟伯叫来。”
“你对钟帛有意思?”
男人笑意微凉,眸光幽幽,隐有几分危险。
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对钟伯有意思了?
容媱压着怒气,耐心道:“你受伤了,如果我想跑,你一个人拦不住我,叫他过来,能帮你看着我。”
不就是肉吗。
他想吃,她割给他。
“条件。”
他不信,她会没有别的目的。
“以后别再找我的麻烦。”
容媱是识时务的人。
他和钟伯绝非简单人物。
如果割几片肉,就能解决眼前麻烦,痛一下又何妨?
男人静静看着她,轻慢摇摇头:“我可不止吃你一回。”
“多少次?”
容媱眉头微蹙。
忍不住去猜测他的身份。
男人勾勾唇,眸底闪过不明意味:“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摆脱我?”
“呵,如果我要吃你肉……唔!”
话刚说一半,嘴就被男人的手堵住:“给你吃。”
容媱猛地一噎,差点没气死。
“我不吃人肉!”
根本没办法跟他交流!
她怎么会被这种怪物盯上?
容媱克制着脾气,突然转移话题:“昨天那件女仆装,是你给我穿的?”
“嗯,它很适合你。”
MD!
他还很适合去死呢,怎么不去死?
容媱咬咬牙,暗自低咒,嘴角却强扯一丝微笑:“确实很适合,你能再帮我穿一次吗?”
“不行,你会逃跑。”
男人摇头,满口笃定。
她很狡猾。
绝不会乖乖待着。
“我不跑,我可以发誓。”
男人兀自笑了,割断了绳子。
“谢谢。”
容媱面色淡淡,正想跳下来,却被男人扣住了手腕:“先给我点甜头。”
甜头?
容媱刚一懵,食指就被男人咬住。
一阵痛意袭来。
紧随着男人用力一吸,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被他吮了去,生吞咽下喉。
吸血就吸血。
跟甜头又有什么关系?
容媱皱眉吐槽,一动不动坐在餐桌上,任他吸食。
指尖流出的血量,远不及手腕和脖颈。
他吸了一会,就吸不出血来。
男人抬眸望向她,紧扣纤细手腕,重重咬了一口。
正当她以为,他会咬破她的脉管——
温热柔软的舌,突然在破皮溢出血丝的咬痕上……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