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雎心里狠狠一震!
转头看着女人那张冷漠讥诮的脸,窒闷的心又开始发疼,却也渐渐涌出一抹莫名的浮躁。
“我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上过心,你是第一个,如果我不喜欢你,根本不会跟你有任何过密的举动……。”
“所以,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你?”
薄雎呼吸一窒,琥珀色眸底迸着近乎恨恨的狰狞惊光:“我没这样说过!”
容媱被他这么一吼,又糊涂了。
他不是希望她跟他在一起吗?
容媱目露几分茫然,柔软的猫尾巴突然扫过她的手背。
她恍然垂眸,正对上男人那双幽沉隐暗的猫瞳:“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哪怕……。”
薄雎顿了顿,喉咙有些发紧,绷着的声线也愈发黯哑,他低低道:“哪怕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
他不奢望她的喜欢。
只想单纯的把她留在身边。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绝不会放她离开!
容媱没有回应,搁在腿上的手,却一点点的收紧。
但凡有钱有势的豪门权阀,骨子里都有一股子优越感,孤傲矜贵,作为高位者向来习惯又强势独裁。
不管在哪方面,几乎都不会放低姿态。
即使她希望他能做出改变……
可听到他用这种卑微的口吻,说这些委曲求全的话,容媱却莫名觉得的难受。
薄雎定定看着她,不等她出声,又低沉缓慢的开了口。
“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愿意改掉所有你讨厌的……。”
“薄雎,我希望得到的是尊重和理解,而不是不在乎我的感受,一味任性的独裁索取。”
容媱喉咙滚了滚,双手抱起他,放到腿上:“但我也不希望,你变得面目全非。”
她不想让他抛去所有骄傲,一味的迁就她,乖巧的像只做了绝育手术的猫。
她想要的,是他的完整,而不是剔除。
仅仅是为她磨去锐利锋芒,面对她时不再霸道独裁,更在乎她的感受。
柔软无骨的手,轻柔扶着细滑的猫毛,容媱对上薄雎那双暗流涌动的琥珀色猫瞳,轻轻落下一吻。
“我没那么自私,我愿意给你机会,给你时间,慢慢学会怎样喜欢一个人。”
“女人……。”
“叫我媱媱。”
容媱戳了戳他的小脑袋,将男人满眼欣喜若狂看在眼里,勾了勾唇,温然轻笑:“首先,你要为以前的鲁莽蛮横,向我道歉。”
薄雎动了动唇,脸上有些不自然,视线飘忽游离。
正当她以为,男人一时还开不了口时,低如蚊呐的嘀咕声,传入她的耳畔。
“对、对不起。”
薄雎说完,别扭看她一眼,又飞快低下脑袋,钻进她的腰侧,哼唧了两声。
容媱顿时失笑,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拍:“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薄雎身形一僵,慌忙钻出来,挺直腰板站着,眼睛却低垂着,没有跟她对视。
容媱见他浑身不自在,想了想,突然转移了话题:“你那天跟秦语在电梯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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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包容和理解。
并非自私的逼他放下傲骨,卑微到面目全非。
无关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