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子显然是没想到,夏宝儿居然也能在御书房出现。
看来还是低估了皇帝对她的宠爱程度,竟允许她共商国事。
玄机子心中琢磨,看来要更加小心应对才是。
他拱手嗫唇,看似恭敬地说道:“贫道自然不敢推翻小国师从前所说,但,现在龙气郁结不下,
公主一定也听闻,城中多发怪病,您所说的公羽斐国师,已有多久没出现了,公主心里可清楚?”
夏宝儿玉手捏拳,藏在袖中。
对眼前这个玄机子,实在没有好感。
还不等她说话,夏弘墨已经怒了,他拍桌斥责:“怎么跟公主说话的?朕不管你是哪儿来的道士,
你给朕哪儿来的回哪儿凉快去,什么龙气郁结,有病治病,别扯这些虚的!朕不信你所说,快滚!”
说罢,他起身握着女儿的手拍了拍,好声好气地哄:“宝儿啊,别跟他生气,气坏了爹心疼啊!
这个王八蛋胡说八道,爹爹这就让人给他赶出去,你放心,除了公羽斐的话,别的野道士,我一个字都不信!”
夏弘墨话音一落,德全公公就挥手,让禁卫军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玄机子往外拖。
玄机子还在大喊大叫,竭力为自己辩证清白:“陛下,您不能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啊!
是不是龙气郁结,只要您跟贫道去法华塔一看便知!贫道是绝不可能撒谎的!”
夏弘墨根本不听他废话,只听着周太傅,眉眼凝着不满。
他语气凉飕飕地:“周太傅,朕也心疼你是一代老臣,今天你带这种神棍进宫胡闹的事,朕就不跟你计较了。
但你要当真是老的分不清别人说的话真假,你就早开口,朕给你批告老还乡书,保证让你好好地回去颐养天年。”
周太傅浑身一颤,花白的胡子跟着一抖。
他拱手,模样似是快要哭了:“陛下,老臣都是为了社稷和百姓啊!城中多少人因为怪病穷困潦倒,
咱们国库虽然有钱,但能支撑到几时?待到了强弩之末,一切就都晚了啊,陛下!”
夏弘墨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刚要怒斥老匹夫多嘴多舌的时候。
一旁一道清丽冷静的声音横插进来——
“好。”夏宝儿白皙俏丽的面容上,凝着镇定:“既然那个道士,口口声声说是法华塔下的龙脉出现了问题,
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会劝说爹爹配合修葺,如果他说的是假话……”
夏宝儿转身,裙摆在空中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
她径直拿下夏弘墨悬挂在墙上的宝剑,“噌”地一下抽了出来。
美人握剑,气势如虹,眉眼冷艳绝情。
“我就当场杀了他。”
夏弘墨连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哄女儿:“乖宝,咱可不兴动武,杀几个人没事,别伤到你自己啊!”
夏宝儿扭头看向皇帝:“爹爹,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个道士说的是真是假!
阿斐哥哥现在虽然不在,但是他说的话不会有错,我倒想看看,龙脉如何郁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