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大颗毕竟是肉体凡胎,哪怕他再聪明,但这并不能改变他身体羸弱的事实。
在他撞飞那个大汉的这个过程中,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选定目标,设定飞行轨迹和冲击速率,剩下的只能躲在铠甲内部忍受着铠甲急速移动给身体带来的超强负荷。
这些负荷并不是他科技够强就可以解决的,哪怕他能打造出最好的缓冲材料,那也得他的身体可以承受的住才行,偏偏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说在别人那里一般都是铠甲,限制了身体能力的发挥,但在屎大颗这里却正好反了过来,他是羸弱的身体机能限制了铠甲的发挥。
对此,不懂其中意味的人只能感叹铠甲的优秀性能,林笑蔷薇这几个懂行的却在为他叹息。
既有羡慕又有鄙视。
屎大颗实在是太天才了,他设计的这些铠甲若是让雄兵连的战士们装备上绝对能发挥出1加1大于10点效果,或者说他干脆直接把铠甲设计成机器人的样式,让铠甲自己去战斗,战斗力也会比现在要强很多。
偏偏他的表现欲实在是太强了,这两项他都不会选择的,所以别人也只能在羡慕他天才的同时又鄙视他拖累了这么优秀的铠甲。
事实上,若是让人工智能来操控他的这些铠甲的话,哪怕是数代之前的落后版本也能发挥出超乎想象的战斗力。
而被他穿在身上时,既浪费了一个人体积这么大的装载空间,又要兼顾他羸弱的身体,不能在战斗中做出类似于上身原地扭转两千度,或者瞬间加速到亚光速的行为。
那意味着他要么变成你一半我一半的旺旺碎冰冰,要么变成外酥里嫩的人肉丸子,总之不可能活着。
“嗯?你是……铁蛋?”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铠甲人,脱尔在感觉熟悉的同时又想不起他是谁,思考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问出一个名字。
“是我!铁锤你还记得我啊!我好开心!屎大颗打开自己铠甲上的面颊,露出他四十岁的老男人那充满沧桑布满皱纹的脸。
“铁蛋!”脱尔一时来不及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心里却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铁锤!”
“铁蛋!”
“铁尼玛币!”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们愤怒的扭过头去,却见一束光波袭来,光波的高能反应甚至扭曲了空间,吓得他们赶紧错身,然后差之毫离的闪开,危险到只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会被串成糖葫芦。
这束光波来自于刚才围攻脱尔的那群壮汉中的一个,虽然不认识,但就冲他衣服的颜色比其他人的颜色都要浅一些就可以断定他绝对是这几个人里面级别最高的。
屎大颗的突然乱入,并且击晕击飞了他们的一个队友让他们如临大敌,可在发现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完全靠着那套奇异的装甲才拥有了这种战斗力的时候,眼神里又充满了不屑,一个只依靠外物才拥有这种能力的普通人,有什么好怕的?随便有点儿高温都能把他蒸熟了。
而他们是谁?他们可是来自烈阳星的战士!也许比别的比不过其他文明,但若是比玩火,他们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几人甚至连交流都没有,只是对视一眼便嘿嘿一笑,然后各自开始发光,一个个都变成了小金人,在放出刺眼的光芒的同时,还有着极高的热量,不过几秒钟,这一块儿便被加入到了几千度。
屎大颗也没有了刚才的神气,哪怕他身上的材料质量再好,再怎么稀有,高温下依旧会融化。
哪怕并不融化,并且隔绝温度的效果开到最大,顺便再开开空调给开展内部灌冷风,他的皮肤依然呈现出一种鲜艳的红色,竟是在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内便被烫伤了表皮。
说要蒸熟他,就要蒸熟他。
屎大颗飞上来之后还没来得及跟脱尔叙叙旧,然后约一下她打完仗晚上休息时的空闲时间一起交流交流离别数年的感情,顺便交流交流数年没有互通的体液,便荣获了烈阳特产,全身烫伤,甚至一时都陷入了昏迷,直接从天上掉了下来。
脱尔倒是没什么事,毕竟身为北方神的儿子,他天生也是神,作为神,在这种环境下只会感到不舒服,想要死却是没那么容易的。
“你们杀了铁蛋?”
带队围攻她的大汉哈哈一笑:“你这么生气干嘛?哦我懂啦,原来那个人也是你的姘头啊!杀了又怎样?连超级战士都不是,真想不通你作为神女为什么会堕落到看上这种低等生命,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哈哈哈哈!”
随着他哈哈大笑,这些围攻他的人也暂且停下了手,一块儿笑了起来:“我给你们讲个笑话,神和凡人有爱情?哈哈哈哈!”
“笑够了没有?”
脱尔冷冷的看着他们:“笑够了就给我去死吧,都去给铁蛋陪葬!”
说着他怒吼一声释放出来的雷电都变成了红色的,竟是开始燃烧生命了。
燃烧了生命的脱尔实力果然更强了,力量速度都提升了数倍,就连释放出来的雷电的威力也强的惊人,原本打在他们身上酥酥麻麻的,就像按摩一样舒服,现在却足以把击中的部分烧焦,威力可见一斑。
“我操!这疯娘们儿开始燃烧生命了!”
脱尔突如其来的变化打的他们措手不及,本来还有五个人,结果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直接劈死两个。
直到第三个也被劈到头顶,然后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转身体错开致命部位,但却依然被重重的击在地上,重伤难动,这才意识到此时的脱尔已非常日之敌,然后一股懊恨之情涌上心头,若早知道她发狂之后实力会提升这么多,刚才就该连她一块儿弄死,就算弄不死,也不能让他接触那个飞上来的弱小的男的。
虽然捏死那个男的很简单,但想打败发狂之后的脱尔却要付出更惨烈的代价,惨到他们一点都不愿意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