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状若疯魔的样子吓到了朱曼娘,嘴里胡言乱语。
“大娘子是疯了吧,自己是个被舍弃的庶女,竟敢大言不惭的说郡主娘娘是小偷。
来人将她的嘴给堵上,要是这话传出去,咱们也跟着遭难。”
朱曼娘没想到大娘子竟然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看来是与安乐郡主之间有恩怨了。
看见桌子上的冷茶,朱曼娘将冷茶全都泼在了大娘子脸上。
“该醒醒了,大娘子。”
明兰被冷茶泼了个正着,看着周围的丫鬟包括朱曼娘都是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明兰双手抱紧自己,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眼里淬着阴狠,手掐着自己的双腿。
朱曼娘,墨兰你们都别得意,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就别想好过。
朱曼娘见明兰这副鹌鹑样子,“装聋作哑,真是无趣,让下面人看紧了,别让大娘子跑出去发疯。”
等到大门再次关上的时候,明兰也依旧保持着现在的姿势。
明兰想了很多,无论如何都要振作起来,不能让朱曼娘这个贱人看了笑话。
她必须得早日生下嫡子,这样顾廷烨就不会因为昌哥儿蓉姐儿而偏心朱姨娘,只要生下嫡子,她就能站稳脚跟,而不是随意被禁足。
明兰既然下定了决心,就已经打算好怎么做了,首先就要从这个屋子里面出去。
明兰摸了摸自己有些蜡黄憔悴的脸,从自己的妆匣子里面拿出一根银簪。
她从盛家出嫁时,就将从小到大攒的东西,能用上来的全部都带上了,因为她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回到盛家。
这些个银簪子是她从小到大攒起来的,还能用上一段时日。
明兰将簪子交给婢女,让她去厨房打点一下,让饭菜丰盛一些。
顾家后院,小秦大娘子正在小佛堂诵经祈福。
向妈妈走进来站在一旁没有贸然出声,不过一会儿小秦大娘子才站起身来。
“有什么事情?”
向妈妈将二房媳妇让下人去厨房打点的事情说了出来,小秦大娘子要求顾廷烨院子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禀告她。
小秦氏拢了拢衣袖,想到前些日子顾廷烨夫妇闹得不可开交,她将顾廷烨宠妾灭妻的名声又一次传出去。
“这二房就该热热闹闹的才好,这样老侯爷地下有知才能高兴 可惜这顾廷烨没有遗传老侯爷的痴情,倒是成了花心浪荡子。
我记得二哥儿还有一个通房叫做红绡是吧,让人将红绡给二哥儿领过去。还有那盛明兰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小秦氏脸上带着笑容,但是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寒而栗,二哥儿他们一家越热闹,她就是越开心。
一想到老侯爷死前还想将白氏留下的铺子全部还给顾廷烨,知道自己和顾家对不起白氏和顾廷烨。
迟来的愧疚比狗都贱!
自己好吃好喝的享受尽了,荣华富贵享受了,这些用的不都是白氏的财产,怎么他用的时候不愧疚了。
死前将白氏的铺子还给顾廷烨,那大房和三房喝西北风去了是吧,要知道顾家撑起来全靠着白氏的铺子。
小秦氏无比恼恨老侯爷的虚伪,大房是不怕,但是她的儿子呢,还未娶妻,而她又没有嫁妆。
老侯爷将偏爱给了顾廷煜,愧疚给了顾廷烨,那她的儿子顾廷炜又得到了什么?
她的儿子虽然不出色,但也是个孝顺孩子,既然老侯爷不为廷炜打算,那她这个做母亲的就得为自己的孩子打算。
朱曼娘看见后院又多了一个姨娘,红绡。
是小秦大娘子做主将红绡提为了姨娘,要不是朱曼娘知道顾廷烨绝孕了,恐怕现在要慌一阵子。
明兰恢复了以前的容貌就亲自写了一封道歉信给了顾廷烨,诉说自己的后悔与无助,并且请顾廷烨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亲自道歉。
顾廷烨念在往日同窗的情分上就让人放了明兰,去了明兰屋子里。
几壶酒下去就精虫上脑,再加上明兰刻意引诱,明兰成功的留下了顾廷烨。
东京最大的酒楼里面,墨兰荣飞燕以及张桂芬相聚在一起。
荣飞燕站起身来,举着酒杯。
“半个月后,我就要出嫁了,此次一别,不知道何日咱们再能相聚,这一杯酒敬你们。”
一杯桂花酒,虽然不醉人,但是这份为她们单独设宴告别的心思才是难能可贵的。
墨兰也举起酒杯,“三年为期,下次春闱是三年后,希望我们再次相聚。”
荣飞燕知道墨兰这是祝福她,欣然一笑。
“可惜了,就差一点就能参加墨兰的婚礼的。”
可实际上荣飞燕也很庆幸自己不能参加墨兰的婚礼,墨兰不仅是她的朋友更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永远也忘不掉墨兰那日将逃生的机会给了她。
圣上虽然没有清算荣家,但是冷落还是有的,要是她受到邀请参加了墨兰的婚宴,要是让圣上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怪罪墨兰。
墨兰眨眨眼睛,眼睛差点要尿尿了。
“没事,我等着吃你三年后的庆功宴,你可要好好加油,督促你的未婚夫好好读书。”
荣飞燕扬了扬眉, 摸了摸腰上挂着的皮鞭。
“有我这皮鞭在,谅他也不敢懈怠。”
墨兰和桂芬都忍不住笑了,自从掳匪的那件事情,荣飞燕就苦练鞭子,不仅耍的一手好鞭子而且还跑的快。
张桂芬倒是乐呵笑了,她父亲英国公征战沙场,她这个武将的女儿从小却没学过什么武艺,最拿得出手的就是马球了。
“我前些日子和梁六郎见了一面,发现梁六郎和以前纨绔子弟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桂芬这句话倒是让墨兰和飞燕看出桂芬对自己未婚夫的满意。
“不似以前小白脸的模样,人俊郎了不少,而且性格也挺好的,而且吴大娘子对我也极好。”
总归来说,桂芬对这门亲事挺满意的,比给沈国舅做续弦要好,况且沈国舅后院里面还有一个有诰命的妾室,她要是嫁过去了,估计是压不住那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