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作为表示赐下两座郡主府给蕊初和墨兰二人,行仗车马锦衣华服。
林噙霜在女使的伺候下戴上了诰命夫人的头冠,满头珠翠,华丽至极,青底红边的华服更让林噙霜高贵典雅。
宫中的仪仗队到了盛家,盛纮见是官家身边的太监,赶紧出来。
王若弗见这个阵仗,还有几辆奢华的马车,“官人,是有什么大人物来咱们家了吗?”
盛纮同样是不知道情,后面的海朝云和长柏对视一眼,长柏摇摇头。
“请安乐郡主,诰命夫人接旨!”
太监尖锐的嗓音拉回了盛纮几人的思绪,皇上的圣旨他们自然也要跪听。
但是从马车里面下来的人简直让跪着的盛家几人不可置信。
“霜儿?墨兰?”
盛纮忍不住开口,眼前这个华服翠冠的人真是林噙霜吗?
王若弗一早就知道林噙霜一家人被接进了宫,如今再看这打扮还有宣旨妃太监,如何不懂。
她是王太师的幼女,母亲也是诰命夫人,林噙霜身上穿的正是三品诰命夫人的服饰。
等到太监宣旨完,王若弗等人才如梦初醒,原来默默无闻的二房如今一家人都鸡犬升天了。
盛纮站起身,看着明艳不可方物的林噙霜。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官家为何给了你们如此殊荣,墨儿成了郡主,你成了诰命夫人,连长枫也升官了。”
林噙霜现在腰杆子比石头都要硬,盛纮是五品,而她是三品。
“也没做什么,只是墨儿替官家送了血书和虎符,如今我这一切都是我这对儿女给我挣来的。”
盛纮大惊失色:“原来是墨兰送的虎符,及时让赵大人铲除了叛军,这样重要的事情,你们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盛纮恼恨的差点捶胸顿足,这件事要是告诉了他,让他好好运作一下,说不定他的官职也能动一动。
林噙霜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告诉你干什么,又不是你们大房立的功,这可是我墨儿拼死换来的功劳。”
盛纮气的脖子都红了,“无知妇人!都是盛家人,分什么大房二房。”
林噙霜也不怕,指着盛纮就是臭骂。
“闭上你的臭嘴!想当初你们想要废了我长枫,想让我的女儿嫁给文炎敬,怎么也不想想我的一对儿女身体里面流的也是盛家的血。”
就是这两件事情,就够林噙霜拿出来说一辈子。
盛纮看着长枫和墨兰都站在林噙霜那边,就知道这个家是彻底离心了。
林噙霜看着盛纮低头叹气的样子,看着长柏一言不发,王若弗心虚低头。
“这么多年,你们做的破事,你们自己心里面清楚的很。
就说如兰污蔑我的墨儿时,都说是言传身教,王若弗你平日里也没少在如兰面前诋毁我们吧。
还有盛纮,当初你为了保下王若弗,同意分家,不就是选择了大房,舍弃了我们二房吗?”
林噙霜简直是被这群大房人的样子气笑了。
“自己干的坏事都忘记了,有啥好事也没有叫我们二房,让我们二房沾沾光,长柏的差事你盛纮是一手操办,那我的长枫呢?
要不是有个好岳家打点,我长枫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一官半职。”
林噙霜叉着腰,将这些年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别看盛纮也疼爱长枫,可是与长柏相比,她的长枫就要给长柏让路。
可是凭什么,她的长枫可比长柏要优秀,墨兰更是比如兰好上多少倍。
墨兰看见母亲说累了,赶紧上前扶着,这么多年憋在心中的气,今日终于发出去了。
“娘,咱们先回去,设置香案,供奉官家圣旨。”
后面几辆马车都是官家赏赐的珍贵物件,今日林噙霜等人没有半点提起盛家大房,况且分了家就是两家人,这功劳自然是跟大房无关。
盛纮摇头,背着手沮丧离开。
王若弗则是被刘妈妈扶着,“刘妈妈,你说这一切是不是我自作自受,那林噙霜春风得意,而这些荣誉却与我无关。
若是我当初不做那些事情,大房二房不分家,今日这功劳我是不是也该被封一个诰命,那可是诰命啊,老太太都没有一个诰命,她林噙霜竟然有了。”
王若弗后悔的肠子都快要悔青了,长柏那里同样是,借酒消愁,大醉一场。
海朝云小心翼翼伺候长柏,“夫君,喝点醒酒药吧,不然明日头该疼了。”
长柏挥开了醒酒汤,“不喝!你是不是也来嘲笑我的,看我笑话的。”
海朝云摇摇头,“夫君,二房他们也只是暂时的得势,以夫君的才华,也能凭借自己的才学在官场上大有作为。”
男人地位官职算老几,那妻子的在女人堆里面也是算老几,她已经被妯娌压了一头,如今只有让长柏发奋图强,才能让她在妯娌面前不低一头。
长柏喝的醉醺醺,哪里能听得见妻子的劝慰,他清楚这次二房干下的功劳,足以让官家以及下一任储君信赖。
“他长枫未来官路坦荡,而我呢,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能做。汗牛,去羊毫那里。”
海朝云看着丈夫跌跌撞撞去了羊毫屋里面,气的将桌子上的茶盏酒壶全部砸到地上。
“嬷嬷,让下面人熬一碗浓浓的避子汤!”
别说长柏妒恨,连海朝云都忍不住后悔了,当初就是父亲看中长柏的潜力,才让她下嫁。
可是如今,她亲眼看着长柏的弟弟长枫处处压长柏一头,她都忍不住后悔,当初嫁的为何不是长枫。
不然她这日子得有多舒心,不像婆母非要摆着婆婆架子,拿捏着管家权。
傅家,傅大人看着自己的幼子,眼里也没了以前的不满意。
“当初你毅然从军,为父恨不得把你家法处置,如今看来你的选择没错,闯出了一番事业,官家和赵大人对你多有赞赏。
都已经是二十七八的人了,你的婚事你有何打算。”
傅大人想到老妻夜夜在自己身边念叨着幼子的婚事,大郎二郎孩子都能走路了,幼子的婚事还没有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