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看着怀中的娇柔的女人,被林噙霜的话感动。
“只有你最得我心,你真的愿意将管家权还给大娘子。”
林噙霜亲手端了一盏茶递给了主君。
“主君,霜儿这么多天管理府宅事物差点就忽略了一双儿女,如今长枫改过自新,霜儿自然想把精力放在他们两个身上。
这管家权还是还给大娘子吧,霜儿只想管林栖阁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一番话说的盛纮心中暖洋洋的,这么懂事的霜儿让他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袁家上门送聘礼,大夫人作为华兰的母亲,要是没有管家权确实不像话。
果然还是霜儿懂他,不会让他为难。
盛纮抱着林噙霜喟叹一声。
“霜儿,这次委屈你了,我手上有个庄子,里面有百亩良田,这庄子给你,以后也能多些银钱进账。”
“纮郎,这庄子霜儿就收下了,以后给墨兰作为嫁妆,可惜我这个做小娘的没本事不能给墨兰攒嫁妆。”
林噙霜小鸟依人的靠在纮郎怀里,脸上都是自责。
“纮郎心中有我,我就满足了,只要能为纮郎教导好两位儿女,霜儿此生足矣。”
盛纮在林噙霜这里感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喜欢的女人将他视作天,一心只为教导好他的儿女。
“你放心,墨兰的嫁妆还有我在,我私库里面有不少首饰,等下就让人送来给你,你好好留着。”
葳蕤轩,大娘子看着周雪娘捧着账本和对牌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
结结巴巴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雪娘作为林小娘的心腹,话自然说的好听得体,原本对林小娘厌恶的大娘子也被哄的迷迷糊糊的。
王若弗看着到手的账本,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了。
“刘妈妈,今天这太阳从西方升起的?这林噙霜竟然主动把管家权换回来了。
莫不是觉得她不如我做的好,自愧不如将管家权还回来了。”
刘妈妈想的比王若弗想的更多,能让林栖阁那位将管家权还回来,一定是有所图。
“大娘子,老奴却觉得着林栖阁一定是别有目的。管家权谁都不舍得放手,那林小娘怎么会无缘无故还回来。
不过大娘子也必须得承林小娘的情,过几日袁家来了,要是管家权在林小娘手中也难免让袁家看清。”
王若弗一想到华兰要出嫁,就止不住的焦急。
“刘妈妈,去将嫁妆单子拿过来,我再看看还缺什么。”
袁家来的前一天,墨兰特意找到了长枫。
“哥哥,明天无论谁要跟你打赌都不要理他。”
长枫捏了捏墨兰的小脸,“你哥哥我是那么冲动的人吗?明天那么重要的日子我哪敢胡来跟人打赌。”
墨兰白了一眼长枫,话说的这么满也不怕被打脸。
“哼!你是府中唯二的少爷,又是庶子,那袁家要是不怀好意一定会挑你下手。”
看着长枫脸上的害怕,墨兰恶劣的一笑。
“难道哥哥不知道一句话叫做,柿子要挑软的捏。”
长枫不傻,相反还有一点小聪明,那日小娘的哭泣,事后他也在狐朋狗友中打听了一番。
正如小娘所言,那些被分出去的庶子,一个比一个惨,小娘说的例子还算是好的了。
“墨兰,你放心!哥哥我已经悔过了,明日一定会安分守己,不惹出祸端,我那些狐朋狗友通通都绝交了。”
墨兰不喜顾廷烨,自然不介意顺手坑他一把。
“哥哥,明天谁要是怂恿你,你就去告诉父亲,让父亲给你做主。”
墨兰和如兰明兰待在一处,并不知道前院父亲和大夫人心中已经骂开了。
袁家只来了袁文绍的兄长,父母皆没有来,这也就是代表袁家对盛家和华兰慢待。
墨兰在院子里都知道袁家父母未来,几个小的看着大姐华兰,也不敢吭声。
墨兰觉得盛家此时要是忍下来了,以后大姐华兰的日子才是真正难过了,这一次是试探,那以后就是明目张胆的磋磨。
不过袁家好歹也是伯爵,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也是墨兰没想到。
越是尊贵的人家,越要面子,扬州城达官贵人哪个不是人精,袁家干出这种事情,岂不是也丢了自己的脸。
“华兰姐姐不如此时去祖母那里拿主意,也好过在这里等着。”
华兰被墨兰的话惊醒,看了一眼墨兰,她是嫡女,对于庶女平日中都是忽视的。
尤其对林小娘的女儿,她心中是厌恶的,但是这个关键时候,墨兰却出言提醒她。
华兰:“咱们一起去吧,外面人这么多,我也不放心你们。”
王大娘子再气,只是宾客已至,聘礼也抬上岸了,王大娘子再多不满也得憋在心中,面上还要带着笑容招待。
前院,聘礼都摆放整齐,一起而来的顾廷烨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想到袁大哥的话,心思一动。
“你是谁,是盛大人的儿子吗?”
长枫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比他要大上几岁。
“我是盛家的三少爷,盛长枫。”
顾廷烨眉头一挑,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你别管我是谁,敢不敢和我赌一赌玩一回投壶,就以那对雁子作为押注吧。”
长枫目光落在系着红绸缎笼子里
的聘雁,心中一凉,果然他就是那个软柿子。
“哼,你想挑拨我用大姐的聘雁作为押注,让我最好是把这对大雁输出去,让我盛家颜面扫地是吧。”
长枫愤怒的看着眼前不怀好意的少年,明明比他大上几岁,难道不知道忽悠他用这对聘雁作为赌注投壶是多么无耻的行为吗?
顾廷烨愣了一下,他也没想让盛家颜面扫地。
“不是,我只想听闻盛家男儿个个都很厉害,于是想切磋一下。”
盛长枫经过墨兰的洗脑,也知晓是非对错。
“你这话骗你自己都骗不过去!
有谁家打赌用聘雁打赌,我看你就是不怀好意,你看着比我大几岁,与我切磋投壶不就是欺负我,摆明着让我输掉这大雁!”
长枫一甩袖子,旁边的不少人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看着顾廷烨的眼神都越发不对劲。
“半大的少年就心思歹毒了,也不知道谁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