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手中的人手速度很快,第二天早上,府中基本上摸查清楚了,已经排除了侧福晋动手的可能性。
但是宫中和其他王府还需要时间查探,胤禛看着手中的信纸,脸色放缓,起码后院里还算是老实,就是一些钉子被查出来了。
“苏培盛,从本王的私库里面选一些首饰和药材送到青岚院去。”
苏培盛应声,看着王爷心中都不由得叹息,虽然他是个阉人,但是也知道王爷这个样子会伤侧福晋的心。
苏培盛不知道的是,要不是柳家现在皇阿玛面前是宠臣,他早就让人将青岚院看守起来了,而不是变相禁足。
“主子,王爷让人送赏来了。”
宜修毫不意外的点点头,给你一大棒,再给你一颗枣,这都是惯用伎俩了。
“院外监视我们的小太监也走了吧,看来王爷没有查到我们。”
剪秋拿起玉梳,轻轻梳通宜修的长发。宜修闭着眼睛感受着舒适的力度,只感觉昏昏欲睡。
“这段时间让底下人的人安静一些,该准备的咱们都准备好了,时机已到,待肚子里的小阿哥生下来。”
养心殿里,康熙看着呈上来的密信,上面记录了雍郡王府发生的荒唐事情。
“老四倒是幸运,这要是正好赶上了,那可就就让乌拉那拉那些人得逞了,去让人帮他查查,我倒要看看后宫里面谁能把手伸到皇子府。”
柳姨娘在费古扬从郡王府回来的时候,就通知了春姨娘,有一个早夭的儿子,只是没有满月就被觉罗氏用一场风寒夺取了生命。
柳姨娘把证据交给了她,看着她瘦骨嶙峋的样子,全靠报仇的心撑着,不由得叹息一声,要是宜修去了,自己也可能会这样。
春姨娘看着证据上,觉罗氏如何指示婆子在他的儿子晚上睡觉时,打开窗户,让她的儿子早夭。
后院多少孩子姨娘死在了她的手里,春姨娘管不着柳姨娘是否在利用自己,她只想为自己的孩子报仇,送仇人下去给她的孩子赎罪。
春姨娘拼着最后一口气,将觉罗氏残害后院子嗣,妾室,私放印子钱的种种证据送到了费古扬手里,看着他震惊的眼神。
看着跪在地上的觉罗氏,春姨娘拔下头上仅剩的银簪,尖锐的簪头是她日夜打磨的成果,拿着簪子就冲着觉罗氏刺过去,许是觉罗氏命不该亡,簪子只是重重的划过她脸,皮开肉绽。
春姨娘已经没有了再来一次的力气了,咧开流着鲜血的嘴唇,阴森森的盯着觉罗氏。
“我和安儿在下面看着你怎么自食恶果!安儿,娘亲去陪你了,下面一定很冷吧。”
“不怕。。我来了。”
最后一口气散了,只余下带有温热的躯体和嘴角一抹笑容。
费古扬翻看手中厚厚的一叠,白纸黑字,张张都透着血腥,用孩子的血染红,偌大的伯爵府倒像是他的孩儿们的埋骨之地。
“贱妇,因为你我费古扬至今没有一个儿子,你可真是一个好主母啊!你究竟害死了我多少的孩子。”
一沓厚厚的证据甩在了觉罗氏鲜血淋漓的脸上,但是她无动于衷,只是捂着麻木的脸,她手上沾染的人命早就数不清了。
她是不会容许那些妾室生下一个儿子,威胁她和柔则的地位,挡她路的人通通被她送下去见阎王了。
“觉罗氏,你好自为之吧,一切由族长来定夺。”费古扬不想再看那个贱妇一眼。
乌拉那拉氏宗堂里,费古扬看着跪在族长面前的觉罗氏,眼中吃人的眼神遮掩不住。
族长冷哼一声,乌拉那拉迟早毁在这二人手里面,尤其是这个歹毒妇人,要是处理不好这件事情,他对不起祖宗的在天之灵。
“费古扬,你就是这样教导孩子的,且不说这么多年未有一个继承子嗣,嫡女被教成这样,艳名远扬是吧!”
在场不少乌拉那拉氏,但是大多年老,在朝堂当官的出息不大,只有费古扬这一脉能拿出手,如今被雍郡王警告,干的破事已经被捅到皇上那里去了。
“觉罗氏和乌拉那拉柔则,以后就在宗庙里面,青灯古佛一生。”族长给出了决定,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一些名声,让乌拉那拉氏的女子好过一些。
跪在地上的觉罗氏骤然抬起头,露出一张憔悴的脸,被伤疤贯穿的脸面目狰狞。
“老匹夫你怎么敢,我觉罗氏怎么会任你如此欺辱!”
觉罗氏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沉默不语的费古扬,讽刺一笑。
“费古扬,你真是个懦弱的男人,当初你默许柳如玉贬妻为妾,如今你看着我被囚禁一生,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欺辱,当初要不是你提出柔则进郡王府做嫡福晋,我的柔则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现在你又要做哑巴了!”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将柳如玉和宜修给弄死,应该就在她还没有嫁出去的时候,弄死那个小贱人,郡王府嫡福晋就是柔则的了。”
觉罗氏愤怒,自己的丈夫如此懦弱,连为她们母女俩争取一下都没有开口,天道好轮回,当初柳如玉也是这样痛苦吧,现在轮到她了。
“觉罗氏早就衰败了,不会为你和雍郡王作对的,拉下去,让人看住了。”
两个力气大的婆子捂着觉罗氏的嘴,就将她拖到宗庙里面,里面早就准备好了铁链子,柔则早已经就位,跪在地上。
“额娘!”柔则看着被拖进来的觉罗氏,看清她的样子,被惊住了。
知道沉重的锁链拷在觉罗氏的双腿上,柔则感觉天都要塌了,自己唯一出去的指望都没有了,难道她要在这间破庙里呆一辈子吗?
老族长没有和他们废话,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平息雍郡王的怒火,当今圣上肯定知道发生什么,。
柳姨娘得到消息,乌拉那拉母女被族长送入宗庙,一生青灯古佛,心头放松了不少,眼泪从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