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的颜良文丑顿时满脑瓜子的汗,连忙解释道:“将军,我们兄弟绝无此意,就是想着把此女献给将军,用以赎昔日之罪,绝无他想,请将军明鉴!”
文丑也是道:“是啊,我们哥俩可是连那女子的手都没摸一下,将军不信可去问问。”
齐子原瞪了两人一眼道:“以后不要再干这种蠢事,只要你们服从将令,忠心耿耿的为主公办事,本将就会记住你们的功劳,曹军不是袁军,你二人也是响当当的好汉,何苦去干这些投机取巧之事呢?日后好好跟着本将,立战功的机会不是有都是么?”
颜良立刻点头道:“将军说的是,我们兄弟一定好好跟随将军立功,不过主公回头若是问起此事,我们兄弟该当如何解释?求将军指点迷津!”
齐子原笑道:“你们两个的心还真大,还等着主公主动找你们问话么?等那女子收拾妥当后,你兄弟二人便带着她随本将前往州牧府,届时见到主公后,就说你二人的初衷便是想把此女亲手送给主公,在有本将在旁帮腔,主公应该不会责怪你们。有可能还会赏赐你们。但要切记,千万不要说多余的废话!”
两人闻言疯狂点头,连连表示自己知晓该怎么做。齐子原见状也就不再摆着脸色,给两人倒上几杯白酒解解渴,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小美人换装。
一个时辰后,齐子原一行人匆匆抵达州牧府邸,说明来意后便在府外等候。侍卫统领知道齐子原的身份更是不敢怠慢,连忙跑进去通报!
时间不长,亲自跑出来迎接众人的典韦哈哈大笑道:“将军,我还以为你今日要睡上一天呢,主公酒醒后就开始念叨你,快随我进入。”
齐子原一边向前走一边好奇道:“主公念叨本将什么?说来听听。”
典韦想了一下道:“还不是郭嘉今早送来的战报嘛,主公看了后就一直念叨你,好像说什么大耳贼卑鄙,具体的我也没太听明白。”
齐子原点头道:“应该是南边的战事有变动。不过本将昨日听典大哥的意思,现在是想要出去领兵杀敌?”
典韦小声道:“我都跟主公说了好几次想要调到你的帐下去,可是主公一直不同意,邺城无战事,我这双戟都快生锈了!”
齐子原大笑道:“那典大哥可要好好磨磨你的双戟了,本将打算明年让公瑾率兵攻取并州,你若是想去,本将可以帮你跟主公说。”
典韦大喜道:“去,我肯定想去,有你去跟主公说,那主公肯定能同意,多谢将军了。”
齐子原道:“但你要答应本将,到了公瑾帐下一定要服从他的命令,万不可耍你的牛脾气。他是本将的好兄弟,有大才的人,本将相信他比相信自己还多,你明白了么?”
典韦保证道:“将军放心,我老典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将军算一个,既然将军都说那小子不错,那老典肯定听他的命令。”
齐子原笑道:“好,若你们真能攻取并州,那本将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典大哥。”
典韦领着众人走到州牧府书房前,一边推门一边道:“将军到时记得带上好酒。请,主公就在里面。”
齐子原点了点头后便走进书房,朝着主位上的曹操行礼道:“末将拜见主公。”
曹操闻言笑道:“无需多礼,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能睡醒呢,哈哈,你先坐一下!颜良文丑,本公上次见到你们还是在虎牢关呢,仅仅数年,当真是物是人非也,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颜良立刻抱拳道:“回主公,我兄弟二人曾在南皮拿住袁公姬妾,在其中发现一美若天仙之女子,我们兄弟当时便想着把此女亲手交给主公,如今抵达邺城,这才贸然前来。”
曹操闻言小眼一眯,趁机扫了齐子原两眼,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心想难道是我误会齐子原了?我还以为颜良文丑是奉了他的命令才悄悄带走此女的。如果是颜良文丑私下行事也说的通,毕竟子原确实不是好色之人,他的家眷也只有那大乔一人,不过这颜良文丑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他们这么做到底意欲何为呢?
齐子原见状立刻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曹操好奇道:“哦?本公何喜之有?”
齐子原笑道:“末将来时见过此女,其面庞秀丽,身段玲珑,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此乃第一喜。二位将军为护其至此而不辞辛劳,足见二人投主公之诚意,主公得此忠心耿耿的猛将,当然是第二喜。如今双喜临门,末将安能不贺?”
曹操想了一会道:“子原所言有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便赏颜良文丑邺城府邸两座,金三百,良驹十匹。”
颜良文丑闻言立刻跪地谢恩道:“末将谢过主公。”
曹操满意道:“你二人日后便归子原节制。当好生辅佐,再立新功,先下去休息吧。”
颜良文丑告退后,曹操看着齐子原问道:“子原亲自为其二人表功,想必此事没那么简单吧!”
齐子原叹气道:“什么都瞒不过主公慧眼,实乃二人有愧末将,这才想了些投机取巧之法,不过二人均乃沙场宿将,武艺之强,天下罕有能与其匹敌之人,若是弃之不用,尤为可惜,末将愿时时对其敦促,保证日后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件!”
曹操真诚道:“我从来都不怀疑你的忠心,既然你为其求情,那便到此为止吧,不过马云禄之事你可不能拒绝,由你来控制马超我才能安心,如今羌人至邺者已近两万,马超又有破敌之功在身,不可不防。”
齐子原哭笑道:“末将本来还在抱怨主公教坏了末将的夫人,如今事已至此,末将就是不想纳妾也不行了。”
曹操哈哈大笑道:“这才对嘛,有本事的人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就连那些校尉都会想着养上几房小妾,更别提子廉这些大将了,唯独你,身怀大能却对美人无意,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跟你说,这他人遗孀那是相当会照顾人,那种感觉,诶呦,别提多美妙了。你是没体验过!”
齐子原看着曹操越说越来劲,连忙打断道:“末将来日定会揽尽天下美人献与主公,至于末将嘛,有家里这两位便以不枉此生,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陪伴其他女子。”
曹操叹息道:“你可真是不懂情趣,对了,我今天收到情报,刘备前几日攻破寿春,袁术走投无路,自杀身亡,其部下数万将士尽数投降,刘军实力大增,真乃大患也。”
齐子原诧异道:“袁术怎会败亡的如此之快?那寿春城高墙深,坚守数月绝无问题!在加上合肥的孙策在旁虎视眈眈,刘军取寿春无异于痴人说梦也!莫非是有诈?”
曹操摇头道:“非也,我们的细作来报,此战之所以如此顺利,主要是因为刘军大将蔡阳在地下挖了一条暗路直通寿春城内,这才让刘军大举入城,打了袁术一个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团团围困。”
齐子原恍然大悟道:“蔡阳,原来是他,那就不稀奇了。”
曹操问道:“这蔡阳有何能?子原对其貌似推崇备至。”
齐子原笑道:“回主公,蔡阳其人普普通通,但其麾下有一支专门挖坟掘墓的部队,不论帝王之冢还是将相之穴,其都能寻到并带出陪葬的奇珍异宝,所以挖掘地道对他们来说算是最简单不过之事了。”
曹操惊到:“这刘备竟然还有这么一支部队,看来挖坟掘墓之事他一定没少干,否则他哪来的钱粮供养那么多大军?这可真是个好点子,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弄一支这样的部队?”
齐子原道:“主公,所有事情都有两面性,不能只看其利而不顾其患!刘备号称大汉皇叔,若是世人知道他干了这样的缺德事,定然对其深深唾弃,他的仁义之名也将随之破碎,纵使其能保证境内无忧但也会焦头烂额一阵子,这不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么?而且有了这个把柄在手,我们什么时候想用便可以拿出来用用,百试不爽。”
曹操大喜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他若是打死不承认又该如何?”
齐子原道:“他承认与否无关紧要,曹孙刘秦四家无论谁与谁联合,最后都是要刀箭相向,所以王云师和秦子扬不会放过摸黑刘备的机会,我们三家一同往他身上泼脏水,他就是长了一万张嘴也辩驳不清,尤其是蔡阳的部队已经暴露在世人眼前,世人一定会相信的!”
曹操嘿嘿笑道:“如此一来,刘备境内都有可能先乱起来,他还何谈联合秦子扬?此计真是阴损,我喜欢!嘿嘿!”
齐子原无奈道:“主公,如今的大汉,实力最强者当属秦子扬,其次刘备。孙坚有大江作为屏障,自保无虞。唯独我军,一无天然屏障,二无冠绝四方之能,大患也!刘备与秦子扬这两强迟早会有一战,但他们极有可能在决战之前联手灭掉曹孙两家。如此,我军与孙军的联合一定要坚固!末将建议,我军可趁机偷袭许昌,迫使刘军回援,只要刘备跟我们一样弱小,那我们三家便能联手抵挡秦子扬的东进。”
曹操点头道:“此言有理,对了,陶谦如今身患重疾,前几日派孙乾来商讨归附之事,但他的要求就是让其子掌军,你怎么看?”
齐子原道:“主公,陶谦麾下能有多少人马?让其子掌军也未尝不可。”
曹操郑重道:“足足八万人,其中的丹阳兵最少三万,这可不是一股小势力。”
齐子原大惊道:“八万人?陶谦的家底竟然如此之厚,就是与主公想比也不遑多让。不过以末将想来,他应该是在试探,他不会不清楚此乃取祸之道,更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所以主公答应也无妨,如果陶谦当真不知好歹,可派人伪装成刘军劫杀陶谦一族。”
曹操担忧道:“一旦事情败露,那他便很有可能去投降刘备。如此岂不凭空助敌?”
齐子原思考一会道:“主公,我们其实可以把陶谦要来的消息透露给关羽,如此他必定会半路截击。而我军则可虚张声势的偷袭许昌,实则以接应陶谦大军为主。陶谦年老体弱,死在路上也是正常的,而他的部下只会把这股怒火转移到刘军身上。至于陶谦的儿子嘛,朽木不可雕也,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