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含笑解释:“我不仅是芮城海关的关长,也是芮城市委常委,有权力缠手地方的事情。尤其这里是傣朗镇的地盘,我可以直接做出指示。既然你们都怀念这里的树林,那我就利用自己的权力,向当地的政府发布一条行政命令,限他们在一个月之内,立即绿化整个山。这样,你们以后再想过来时,就可以看到熟悉的树林了。”
小青一听,顿时连连拍手:“真是太好了。”
杨露珠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是真的吗?”
“哈哈,我什么时候开过空头支票?”
“如果真能这样就太好了···良宇看到他的林场又变绿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方正显得很动情:“就算为了咱们的私心,也要让这一片重新绿起来,同时为这方老百姓做一件实实在在的好事。”
“方···哥谢谢你···”
方正一看她对自己的称呼有所改变,显得很欣慰:“你叫我一声‘哥’,也蛮不错的。”
杨露珠充满泪花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羞涩,同时脸庞也变得红彤彤的。
在开车返回芮城的路上,方正又向杨露珠郑重地提出:“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再过几天就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杨露珠垂下了绯红脸颊,羞涩不语。
方正知道她在女儿面前难为情了,变转而询问小青:“青青,你阿妈现在拿不定主意了。你能帮助她做一回主吗?”
小青有些为难:“这合适吗?”
“哈哈,只要阿妈不反对,就一定合适。”
“嗯,如果阿妈能嫁给方伯伯,青青举双手赞成。”
“好女儿。”
方正一手把握方向盘,另一只手却探到了汽车的后排座,抚摸一下小青的脸颊。
小青愣住了:“方伯伯叫我啥?”
“叫你‘女儿’呀。”
“可我并不是您的女儿呀。”
“这···”方正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室的杨露珠,“你的阿妈嫁给了方伯伯,你不仅是阿妈的女儿了,也是方伯伯的女儿。而你,以后就不许叫我‘方伯伯’了,而是叫‘爸爸’!”
小青显得很为难:“这···阿妈···这样做合适吗?”
杨露珠赶紧表示:“青青怎么习惯就怎么来吧。一个称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感情相融。”
方正脸色略有不快,但为了不让她反感,便不好发表反对意见。
杨露珠心里有些不踏实,便试探问方正:“哥,你不会不开心吧?”
方正莞尔一笑:“只要你能接受,我就没什么不开心的。”
杨露珠不禁又感动起来了:“哥···你对我真好···”
方正伸手在他的头上摸了一把,并嗔怪道:“傻丫头,你还真好哄,居然被一点小恩小惠感动得一塌糊涂!”
“不···你对我和青青决不是小恩小惠,而是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无以为报···”
方正不由激动得热泪盈眶,随即表示:“你不必这样激动,我只是为了爱情该付出我应该付出的东西,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
小青这时也充满了感激:“阿妈如果报答不完方伯伯,那小青会接着报答。”
“哦,你报答方伯伯什么呀?”
“方伯伯不仅治好了青青的病,并让青青读了最好的学校。青青当然要懂得报答方伯伯呀。”
方正不禁百感交集,含泪冲方露珠动情道:“露珠,感谢你为我教育出一个好女儿呀。”
杨露珠感觉他的话有些怪怪的,不由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表情充满了真情实感,不由心里一动,张嘴想问点什么,但又勉强忍住了。
方正感觉自己有些失态,沉默一会,变问起小青在贵族学校的事情了:“青青,你已经在贵族学校学习快两个月了,感觉怎么样?功课还能跟上吗?”
“没有问题。虽然我现在成绩在班上无法得第一,但我迟早会夺回第一名的。”
“好闺女,真有志气。阿爸为你感到骄傲。”
“嗯,我阿爸在天上看到我的进步,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方正一看她又扯上了卞良宇,不由苦笑着摇摇头,但也不想勉强她什么。
第二天,方正一大早就开车搭载杨露珠和小青出来。当把小青送到几十里外的贵族小学之后,便开车奔向了民政局。
由于杨露珠一直没有落户口,所以方正就以杨露珠未婚的名义跟自己注册了。
杨露珠觉得有些别扭,想开口说明,但一看方正频频向她使眼色,便只好保持了缄默。
当方正手握两本崭新的结婚证走出民政局的时候,不禁激动地抱起了杨露珠,并原地旋转了几周。
杨露珠被弄得晕头转向,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深怕他不小心把自己的娇躯甩出去。
“哥···快放下我···这里不是家···那么多人都看着咱们呢···”
“哈哈,我就是让他们看,让他们妒忌我娶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
“喂,你可不是普通的男人,还是海关关长呢。难道不怕你这张熟面孔被人家认出来吗?”
杨露珠的话顿时提醒了方正。他赶紧放下了她,并在她的脑袋晕劲儿还没缓过来,就拽着她逃离了民政局的大门口。
在回家的车上,杨露珠质问他:“哥,你为什么说我未婚呢?”
“就凭你这充满靓丽青春的容貌,怎么看怎么是一个清纯的女孩,根本不像是丧偶的女人。民政局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得知我娶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多让我有面子呀。”
杨露珠不由撅起了小嘴,又不好反驳他什么。
就在杨露珠被方正领到芮城民政局登记的同一天,远在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傣朗镇的卞家却发生了惊天大事。
原来杨露珠前一天回来上坟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还是被卞家知道了。
卞父这几年过得并不如意,回想自己逼得儿媳妇被迫打胎,让他失去了可能是他们卞家的骨肉,心里就说不出来滋味。
经过这么久的反思,他逐渐感觉儿媳妇所谓的‘情@夫’出现得太蹊跷了,甚至仔细分析起来,简直不符合逻辑。他很懊悔自己当初情绪太激动了,酿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令他懊悔不已。
自己的儿子和孙子都没了,那他和老伴只能指望女儿和外孙子了。
可是,女儿和女婿依旧是不误正业,虽然抢走了杨露珠的林产,但并不专心经营,而是把林场背着卞家父母,一次性转让给了一个木材商,等偿还完了赌债之后,又都沉迷于麻将桌旁。
不料,这对败家的夫妇突然遇到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外地赌王,不仅把剩余的钱都输了人家,还因为欠下大量赌债,被那个赌王的手下砍下了他们两个人的分别一只手。
当警方介入的时候,那个赌王已经不知所踪。
王树林和卞秀秀疼得死去活来,最后还要依靠卞父掏腰包为女儿和女婿治伤。可是,再怎么治疗,女儿和女婿的手也长不回来了。
卞家父母也终于知道了女婿已经变卖了林场,并把钱输个精光的事实。这老两口子得知儿子辛苦创办的林场被女儿和女婿输个精光,当时暴跳如雷,但也无济于事了。
卞母为此大病一场,差一点没去见阎王爷。
卞父一怒之下把女儿和女婿都驱逐出了家门。
王树林和卞秀秀因为变成了残疾人,得到了当地政府的特殊照顾,每月领取了低保,勉强糊口。不过,由于他俩都不能再赌博了,所以微薄的低保也能够维持他俩的日子了。
他们的儿子要比小青大五岁,快成为一个大小伙子了,但因为父母不懂管教,让这个孩子从小就特别顽劣,每天沉迷玩电脑游戏,早早就缀学了。如今大了,便跟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们混在一起,专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虽然他的爸妈需要照顾,但他压根不管他们的死活,几乎整天都不着家。他对自己的爸妈都如此,那对自己的外公外婆的态度可想而知。他以前去外公家里就是要钱花,一旦得不到满足了,便拂袖而去,再也不登外公家的门了。
卞家父母为此知道外孙子也彻底指望不上了,这让他们对晚年生活充满了绝望。
卞母有时候想起了自己的儿媳妇和那个当了她十年的孙女,便时常求老伴去县城看望一下她们娘俩,如果日子过不下去了,希望老伴能接她俩接回家来。在卞母看来,儿媳妇虽然残了,但孙女却一天天地长大,将来也是一个指望。
卞父虽然有心,但考虑到自己之前对她们母女俩做得太绝了,实在没脸去面对她们。所以,他每次在老伴的请求下,都迟迟没有动身。
就在这一天,他的街坊老张突然闯进了家里,并冲卞家父母大呼小叫:“老卞,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们的儿媳妇和孙女回来了。”
卞家父母同时激动地发问:“她们在哪呢?怎么没到家里来??”
“唉,她俩昨天回来的,去为你儿子上了坟。然后就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我的孙子说的。他昨天正好在那片乱坟岗子附近玩,看到坟地边停靠一辆小汽车,而你的儿媳妇和孙女在一个男人的陪同下,在那里祭奠了半天呢。”
“那露珠的身体怎么样?难道是坐轮椅车吗?”
“她坐什么轮椅车呀?我孙子说她的双腿好好的。”
“啊···难道她的脊椎被治好了吗?”
“八成是。否则,她能活蹦乱跳的吗?”
“老张,你不是在蒙我们吧?”
“唉,你要是不相信,就去你儿子的坟墓前看一看嘛。那里还有供品和鲜花呢。”
卞父坐不住了,立即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看一看。”
卞母赶紧请求:“老头子,把我也带上吧?”
卞父白了她一眼:“你每次到儿子墓前就哭哭啼啼的。我真觉得晦气,才不带你呢。”
卞父这时候不顾老伴的感受,立即骑着家里的电动车直奔儿子的墓地而去——
不料,他骑电动车刚驶出家门,就被一辆神秘的汽车盯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