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杨红眼看自己的贞洁不保,岂肯就范?她这时不再用自己的双手去护卫自己的‘门户’了,反正也护不住。她要进行绝地反击。这时的杨红把双手摊开,向身体两侧进行一阵摸索···
可是,她并没有摸到任何可以反击的利器。尤其在漆黑一片的环境里。
就在这关键时刻,杨红的一只手终于摸到一件硬邦邦的东西。她心里一喜,因为感觉到了那是一颗大铁钉,本来所有的铁钉都应该在工具箱里,但这颗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窜到了床边。她突然急中生智,立即紧握钉子一头,把钉子尖狠狠戳向恶魔的肋部——
色魔顿时承受不住了,身体就像触电一样,迅速从杨红的身体上翻了下去。
杨红一招得势,趁机用那颗铁钉冲色魔的身体轮廓乱划···
“嗷!”
那个色魔被刺痛了,不由发出一声嚎叫,赶紧去抽身后退,并下意识地起身往外奔逃——
由于周围实在太黑,虽然那个色魔了解那个木门的方位,但跌跌撞撞碰到了很多东西,才撞门而去。
此时的杨红长吁了一口气,但她既没有高声呼叫,也没有立即拉灯。因为她身上已经衣不裹体。
当她抹黑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后,才鼓起勇气拉亮了卧室里的白炽灯。她回想刚才的惊魂时刻,再想到自己遭受那个家伙的‘咸猪手’的猥亵,顿时掩面抽泣起来了···
李月仙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热闹’,很快感觉情况不对,当那个色魔落荒而逃的动静也传到了她的耳里,这让她大感意外,那个杨红有什么能耐打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呢?
杨红此时六神无主,因为自己被人家占了大大的便宜,让她耻于惊动其他人对那个色魔追击。再说,其他人也未必能响应她。她只有等自己的老公回来。可是陈杰迟迟不归。
再说食堂方面,那些民工们早已经喝得七倒八歪了,很多人都就地醉倒不醒了。陈杰把胳膊肘支在桌上,并用手托住了发沉的脑袋。
牛月奇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把自己酒杯里的一点残酒一口喝干后,也倒伏在他们中间。
天已经亮了——
那些酗酒的男人们因为休息姿态不对,就从昏睡中清醒过来,他们一边相互召唤着,一边摇摇晃晃往出走,当然目的是回到自己老婆那里的温床上。
陈杰也清醒过来了,并跟大家一样,从食堂沿着各个施工洞往自己的住处走。因为外面的已经大亮了,虽然浓云密布,看不到日出,但光线足以把一楼里的环境清晰地反射出来。
陈杰就这样迈着灌铅的腿,一步一步地挪回了自己的住处。
“咦?”
他一走进屋里,却发现妻子正坐在床边,黯然地杵在那里。
杨红此时都把眼泪流干了,这一段时间对她来说,简直是无法煎熬,现在终于把老公盼回来了,可是她的精力好像已经在这几个小时里,消耗殆尽了,已经无力扑到老公的怀里去宣泄了。
“小···小红你···干嘛呢···怎么不睡觉···”陈杰用发硬的舌头问道。
杨红缓缓抬起头来,一看到老公的醉态,再闻一闻他身上散发出的酒气,就没好气质问道:“你为什么才回来?”
“我···我们才散呀···”
杨红瞪着红肿的眼睛嗔怒道:“你尽知道跟他们一起‘灌马尿’,怎么不懂得保护自己的老婆?我···”
陈杰这时脑袋混浆浆的,根本留意不到妻子的神态,嘴里还嘲讽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没有我搂着···你···你就睡不着呀··”
“阿杰!”杨红猛然娇喝道,“你别说屁话了。我昨晚被人欺负了···”
陈杰头脑顿时一机灵,仔细端详一下妻子,感觉她已经哭了很久了,不由颤声道:“这是真的吗?”
“嗯。”杨红痛苦地点点头。
陈杰的脑袋‘嗡’的一下,酒劲顿时清醒了大半,他愣了一下,便又追问道:“谁···到底是谁干的?”
“我没看清楚那个人,但我能感觉到他是谁。”
陈杰一愣:“他既然碰了你,你却没看清他的脸吗?难道他把你打昏了···”
“不是。”杨红打断道,“因为昨晚房间没亮灯。”
“那是怎么回事?”陈杰诧异的眼神盯着她。
杨红平静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终于把半夜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老公讲述了一遍。
“阿杰,我敢肯定,那个侵犯我的男人就是牛月奇。”杨红把情况讲完后,又忿忿地讲道。
陈杰摇晃了一下发沉的脑袋,然后问道:“这么说,他并没有得逞吧?”
“可是···我已经被他···”
“咳,他还没有达到对你的‘性@侵’对吗?”
“阿杰,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陈杰眉头一蹙道:“我没什么意思,既然你没吃多大亏,那就算了吧。”
“你···你在说啥呢?我可是被他欺负了呀,你难道会无动于衷吗?”
陈杰为难道:“可如果这件事情传扬出去,首先对我们俩不利呀。再说,你敢肯定是老牛干的吗?既然没看清他的脸,他更不会承认的。到时,反倒会弄得咱俩一身’屎‘呀。”
杨红这时理直气壮道:“可我有证据。难道他还想抵赖不成吗?”
陈杰一愣:“哦,什么证据?”
“我刺中他了,肯定会在他身上留下钉眼。”
陈杰的腮帮子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突然话锋一转道:“这件事情还是到此为止吧。人家的身子会让人谁便检查吗?万一被你搞错了。咱们可不是丢了饭碗那么简单了。还有可能要丢人丢大了。”
“难道你要宁事息人吗?”
“唉,这有什么法子?他昨晚到现在一直陪我们了,很多人都可以为他做证。”
“这怎么可能?昨晚侵犯我的男人肯定是他。他的身体跟别的男人···”
“你想说他身体很肥胖,是不是?可咱们工地里还有人跟他一样呀。比如甲方项目部里的李工、陈工等,他们谁不是大肚翩翩的?你难道保证不是他们其中一个人吗?”
“这···”
杨红被老公这句话问住了,但她随即又肯定:“可能打我主意的就是他呀。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你心里难道还没有数吗?他既然跟唐亮的老婆勾@搭在一起。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
陈杰有些反感道:“小红,你说这些有意思吗?就算我明白一切,可还有谁能认可你说的话呢?你最好别幼稚了。”
“我幼稚?难道其他人眼睛都瞎了吗?他们就看不到牛月奇跟李月仙鬼@混吗?”
由于杨红的嗓门比较大,这让也一直留意她屋里动静的李月仙听得清清楚楚。李月仙听得了杨红提到了自己,不由脸色阴沉得很恐怖。
不料,陈杰却不以为然道:“人家老牛想跟谁好,那是人家的本事。他岂止跟李月仙好过?当唐亮和李月仙有事回家时,他还睡过老王和小曲的老婆呢。咱们这支队伍里的女人,只要稍有一点姿色的。他会放过谁呀?”
杨红顿时诧异道:“既然连你都知道这件事了,难道老王他们就不晓得吗?”
陈杰一阵冷笑道:“哼,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吗?可是,他们可不想找什么‘不自在’的事端。”
“可他们的老婆被牛月奇强@奸了,他们就能忍气吞声吗?”
陈杰白了她一眼:“谁说老牛是‘强@奸’呀?难道你能说他是每天都是强@奸唐亮的媳妇吗?”
“啊,难道她们都像李月仙一样,都是自愿的吗?”
陈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带着嗔怪的语气道:“小红,你可能出来太晚了,整个的观念都太‘OUT’了。老牛其实对每一个手下都不错,尤其是对他看得上的女人。现在很多工友都埋怨自己没娶一个吸引男人的老婆呢。现在女人要是有一点姿色的话,那就是她的财富,可以靠这个来挣钱的···”
“阿杰!”杨红不由愤然打断,“你别说了,这真是太恶心人了,难道为了一点钱,就连最起码的廉耻都不要了吗?”
陈杰依旧不以为然:“哼,‘廉耻能值几个钱?现在的人都很现实。你就别那么’老土‘了。”
杨红一看老公也是这样的观念,不由试探问道:“假如你的媳妇也靠色相挣钱的话,你会同意吗?”
不料,陈杰突然眼睛一亮,但发现妻子神色不对,才显得纠结道:“唉,哪个男人甘愿戴绿帽子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家外欠人家那么多饥荒。而你又死要面子,非要偿还那些不需要还的饥荒。如果光靠我们凭体力干,那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呀?假如···我们都做出一点牺牲的话···就凭借你的姿色肯定会财源滚滚的···”
“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吗?除了老牛,在这个工地里的很多工头儿,甚至是甲方的领导,看你的眼神都直勾勾的。假如你真能做出一点’牺牲‘的话,那我们的日子才能逐渐好起来···”
“你放屁!”杨红咆哮地打断了老公那些厚颜无耻的话,“你竟然能讲出这番话,真是无耻之极。你还不如把你的老婆卖了呢。”
陈杰一看杨红气得浑身都直哆嗦,顿时醒悟道:“哎呀,我刚才说的都是醉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呀···唉,我的头特别迷惑···你还睡吗?我可要睡了···”
陈杰话音未落,就仰头栽倒在了床上,并合上眼睛,一动不动了。
杨红此时怒气难消,虽然也几乎一宿没睡了,但此时哪里还有困意?不过,她的脑袋里已经混浆浆的一片了,整个的思绪也心乱如麻。她无法呆在这里了,便下意识地走出了工地。
当她现身在工地外面的街道时,突然就像刚苏醒一样。她发现自己已经穿上了短裤和衬衣,就连自己的手机也装在了裤兜里了,但自己是怎么穿上衣服的,又是怎么走出工地的,都已经不晓得了。她的记忆力竟然出现了’断片‘。
天继续阴沉沉的,雨虽然还没有落下来,但乌云去越压越低,也越积越厚,一切迹象都表明,一场大暴雨就要来临了。
她终于走出工地,浏览外面的风景了。她已经来到潼遥多日了,可还没有舍出时间出来好好玩一玩了。如今,她终于有机会了。可是,她此时的心已经碎了!
她不知走了多远,但昨天半夜的遭遇和今早跟老公的对话都像锥子一样,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虽然天上还没落下雨滴,但她的眼睛又瞬间泪崩了。当初跟老公一起出来时的踌躇满志已经被撕裂得很碎很碎!
她回想自己自从嫁给陈杰后的这十年来,自己所遭受的种种辛劳。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盼头再让她把过去的苦难抛得一干二净了。老公的那些话对她来说不仅无法接受,而且让她感到无比的绝望。难道自己跟陈杰就是一场错爱吗?
她不由在想,假如生活有时会逼迫自己,不得不交出青春,不得不放走机遇,甚至不得不抛下爱情,自己不可能什么都得到,生活中应该学会放弃。那么人生,就是一步一步走,一点一点扔,走出来的是路,扔掉的是包袱。这样,路就会越走越长,心就会越走越静。
她想到这里,不由深吸一口气,自己这样的行走真能走出笼罩在自身的阴霾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