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凡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眼前两人惨死的景象,心中毫无怜悯之情,甚至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不屑地说道:“这便是冒犯我所要承受的代价,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竟敢对我不敬,死了也是活该!”
原本陈小凡是准备转身离去的,但当他的目光扫过血泊时,却注意到其中有两个鼓囊囊的物体。
他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将它们捡了起来,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满了耀眼的白银,每一个都有一千两之多,总共加起来竟有两千多两。
陈小凡不禁心生鄙夷,抱怨道:“这些人实在是贪得无厌,犹如蛇欲吞象。明明已经拥有如此巨额的财富,却仍旧不满足,还妄图抢夺我手中之物,简直是咎由自取。”
倘若这两个男子不那么贪心的话,也许他们还能留着性命,在这世间多活一段日子,也不会被自己拍死,落得个尸骨无存的悲惨下场。
而且,他们不仅赔上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连身上带着的那些银子也没机会花出去一分一毫,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两个作恶多端之人终究还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最后,陈小凡将这些银子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个地方,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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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凡依旧沿着这条僻静的小路前行着,尽管这里地处偏远,但周围的景色却异常美丽,令人心旷神怡。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夜幕便悄然降临。
虽说此时已至深夜,但恰逢农历十五月圆之夜,月色皎洁明亮,与白昼相比几乎没有太大差别,柔和的月光轻轻洒落在陈小凡的身上,让他感到格外舒适。
陈小凡决定不再继续前行,而是打算在这荒山野岭休息一晚上,等到明日天亮后再继续赶路。
说干就干,陈小凡随意地找了一处草地,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之声突兀地传入耳际,将陈小凡从沉睡中惊醒过来。
他有些不悦地睁开双眼,准备一探究竟到底发生了何事。
毕竟,在这深更半夜扰人清梦实在是可恶至极!
“你们几个放着宽阔明亮的大路不走,为什么偏偏要挑这条僻静的小道呢?谁允许你们走这条小路了,还有跟随在我身后的那些侍卫都哪去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有些不满的抱怨道,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
陈小凡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红衣的少年正站在那里,看上去文质彬彬、气质非凡。
他头戴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两侧垂挂着两条长达十厘米左右的黑色丝带,更为其增添了几分书生气息,宛如一个正直的白面书生。
“状元郎,咱们这么做不也是想省点儿时间嘛!这条路虽说偏了点儿,但能给咱哥儿几个省下不少时间啊!至于那些侍卫他们刚刚说肚子疼,让我们先走,他们随后赶上。 ”其中一名轿夫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他眼神一冷,感觉十分的吓人。
这个轿夫身材魁梧,长得膀大腰圆的,满脸横肉,脸上还有一道十字形的狰狞伤疤,看上去异常恐怖。
红衣状元郎看到他那副凶神恶煞般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慌张,但这种情绪仅仅是一闪而过,并没有持续太久。
“就是啊,咱们哥几个没日没夜地抬着您返乡回家,累得都快散架了!您不但一毛不拔,连个赏钱都不给,还非要我们走大路。您知道走大路得多花多少时间吗?再说了,您舒舒服服地坐在轿子里,一点儿苦头都不吃,可我们呢?我们可是辛辛苦苦地抬着您呐!您哪里能体会到我们的难处啊!我们只想抄近路早点儿把您送回家,难道这也有错吗?”另一个轿夫闻言,也愤愤不平地抱怨起来。
其余两名轿夫听了,纷纷点头附和,表示对前者所言深以为然。
这四名轿夫说得无比凄惨,仿佛真的遭受了红衣状元郎的虐待一般,令人心生怜悯。
陈小凡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不由得一惊,原来那位一袭红衣、风度翩翩的美少年竟然是状元郎!
而那几个站在旁边的人,则是专门负责抬轿子的轿夫。
然而,目光敏锐的陈小凡却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仔细打量着这四名轿夫,发现他们的神情和举止都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这些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陈小凡感到他们绝非普通的轿夫那么简单,倒像是土匪。
陈小凡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四个人,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长短深浅不一的刀疤。这些刀疤看上去触目惊心,让人不禁心生疑虑。
一般来说,普通的轿夫怎么会在脸上留下这么多明显的伤痕呢?而且,如果只是个别轿夫有刀疤还好解释,但现在竟然四个人都有,这实在是太过巧合了!陈小凡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可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般凑巧之事,其中必定隐藏着某种阴谋或秘密。
就在这时,那位身着红衣的状元郎听到了轿夫们的辩解,原本满脸的怒容竟在一瞬间消失了大半。他板着脸,神情严肃地说道:“就算你们想要抄近路,也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吧?毕竟,我可是清清楚楚地付了你们足够的酬劳,甚至还给了不少额外的赏钱,难道你们心里没有一点数吗?怎么能如此不识趣地说出这种话来呢?不知道人还以为你们是土匪呢?”
状元郎的语气带着一丝威严和责备,让那几个轿夫不禁恼羞成怒。
“哈哈哈……状元郎啊!还真被你给说中了,我们几个还真不是轿夫呢。”
那名膀大腰圆的轿夫冷冷一笑,直接说道:“哥几个都到这个时候了,我感觉咱们几个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吧!这个地方偏僻无比,根本就不会有人来的,我们在这里将他给‘咔嚓’掉,也绝对不会有人发觉的。”
“什么?你们……你们想干什么?”红衣状元郎听了那个轿夫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声音颤抖着问道。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看似普通的轿夫竟然会有如此恶毒的心思。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但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