íêééééé“丢,丢下来的?”我疑惑地看向窗外,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有注意过村尽头的那座山。虽然没看见尼姑庵,但山坡并不陡峭,目测坡度也就二十几度的样子,连滚下来都费劲,怎么还能被丢下来了呢?
“从天而降!”一直坐在刘书记另一边喝着茶水的村长,伸出胖乎乎的双手,“duang”地比划了一下,来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我笑着问。
“我当时有看到啊!”村长刚说我,发现刘书记瞪了他一眼,马上就闭嘴了。
“邢乡,你家就是龙首村的吧?”诗诗柔声问,邢乡长点了点头。
“请继续讲吧。”我说。
“自打那件事往后,除了自己家里人每天上山送饭。谁都不敢再上去了。再之后,村里开始莫名其妙地死人,死者都是半夜里被什么东西给从家里拖出来,咬穿脖颈死的!渐渐的,村里人开始陆续搬出村子。”
咬穿脖颈!我心中一凛!难道是……
“这是刑事案件了啊,怎么不报警呢?”诗诗问。
“这个……我说吧。”刘书记双手交叠放在了桌上,看向语塞的邢乡长,老邢点了点头。
“报警了,警茶来之后,认定死者是被动物给咬死的,怀疑是狼之类,我们这里背靠着小别山。确实经常有狼出没,警方还上山搜捕了两次,不过都没发现什么,只能提醒村民注意防范……当然了,”刘书记看了看邢乡长,“也有人怀疑这事儿吧,可能跟老邢的闺女有关……”
他没直接说村民怀疑这些人就是被邢晶晶给咬死的,但这个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而且,极有可能。事实就是这样!哪儿有那么厉害的狼啊!还入户杀人?
“凶手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么?或者,有没有目击证人?”我问。
“没有!”刘书记马上摇了摇头,“警茶是从市里来的。”
领导说话都比较含蓄,他说市里来的。那意思就是说,警茶不会因为邢晶晶是乡长的女儿就徇私枉法,是真的没有发现证据。
能把人在家属面前拖出房屋,进而杀害,嗯……本事不小哇,这更加佐证了我的怀疑!
“一共死了多少人?”我问。
刘书记伸出了三根手指:“四个。”女庄妖圾。
一年,四个人。说实话,我觉得其实不算太多……
“邢乡,带我上山吧。”我起身,准备去会一会这个女博士,他们几个虽然都没说凶手是邢晶晶,但包括老邢在内,肯定都是这么认为的,要不也不能跟我唠这么久。
“白科长,书记,要不,吃了饭再上去呗?我都让我儿媳妇做饭了!”村长笑嘻嘻道,妈蛋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事儿有点不合时宜么?
“是啊,吃了饭再上去吧,领导们大老远过来的。”老邢也说。
“饭做好了么?”我问。
“差不多了吧。”村长说。
“打包,我上山去给晶晶送饭。”我说。
“这不好吧……”刘书记苦笑。
“听我的。”我挥手止住还要开口挽留的村长,虽然有点饿,但哪儿有没干活先吃饭的道理?!
村长和刘书记把我们送到上脚下,停在了一块“禁止上山,后果自负”的木牌前,我扫了一眼老邢,发现他正对着牌子怒目而视,但很快攥紧的拳头又松开了,可能是无奈得习惯了。
“诗诗,把牌子踹了。”我说。
“嗯!”赵诗诗上去踹了一脚,但牌子下面的杆儿插的极深,没踹动!我就知道她踹不动,默默从手腕上解下手镯,啪,甩向木牌,还没等他们看清怎么回事,就又化成手镯,戴回手腕,然后越过警戒线,背着手步行上山。
咔嚓,牌子倒在了身后!
逼,还是要装的!
诗诗提着饭盒紧紧跟上,老邢愣了一下,突然快走两步,绕到我前面,居然扑通给我跪下了:“白科长!请您一定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啊!”
看见没,这就是威慑力!
“邢乡,你起来,我是来救人,不是来杀人的!”我搀扶起老邢,沿着羊肠小道,大踏步朝山上走去。
“哎我草!”妈蛋的,脚下没注意,我摔了个狗啃泥,早知道换双平跟鞋来好了!我一赌气,脱掉高跟鞋用手拎着,只穿黑丝袜往上走,虽然疼,但也得忍着!
实在疼急眼了,我可就飞了啊!逼都装了,还差飞么!
诗诗穿的是倒是平跟鞋,她拽住我,说要不你穿我的吧。
我想想也是,便跟她换了鞋,让她在山下等着,这样也能安全一些!
跟着老邢爬到山顶,嚯,远处的青山,层峦叠嶂,一山更比一山高,还有点雾霾,更显得气势非凡!
“就在那儿。”老邢朝对面的一个小山包的半山腰指了指,我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找了半天,终于在密林中发现了一所灰色建筑的一角。
“行了,老邢,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我接过饭盒说,我怕万一真的迫不得已,需要我除魔卫道的话,他看着亲生女儿被斩首接受不了!
“白科长,您可得……”老邢又要跪。
“别说了,我明白!”我制止住老邢的继续求情,我自有分寸,再求情没准我会心软!
“拜托了!”
我拎着饭盒,下到两个山包之间的马鞍处,回头看看,老邢没走,在山顶蹲着抽烟呢。我无奈,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换了哪个当爹的,自己女儿变成那样肯定都不好受。
嗅了一鼻子,饭菜还挺香!
这边的路,明显没有之前好走,就是穿着诗诗的运动鞋,我也得不时分开挡路的枝条藤蔓什么的才能继续前进,而且,两遍的密林中,还能经常看见某些动物的皮毛チ碎肉,即便是中午,也看得令人毛骨悚然!
终于,爬了七八分钟,看到那个尼姑庵了,只有三间房,非常之老旧,东南角还破了,上面罩着一块大塑料布,估计是老邢家人给弄的,看上去已经废弃许久,没准儿是清朝的呢!
木制的对开庵门只剩下一半,另一半估计被劈柴烧了,我没有感到害怕,因为现在是正午,无论她是什么邪物,应该都是一天中实力最弱的时候!
我捏起观气诀?我现在观气术的侦测范围,只有三チ四十米?,查看尼姑庵中的气息,果然,在靠西边那个房间的墙角,发现了一道红色气息,很虚弱,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祭出乾坤圈,握在右手,左手拎着饭盒,慢慢接近尼姑庵。门外好多人的粪便,有些都干成硬邦邦的固体,看来这里是她的厕所。
刚才老邢不是说晶晶在房间里吃喝拉撒吗?
不过当我用乾坤圈顶开虚掩着的半扇门进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房间里也有屎尿,而且还是新鲜的,角落里放着一把旧铁锹,地上满是被撮过的白色痕迹,看来是她家人定期清理,把粪便给转移到的外面。
庵里什么陈设都没有,我进了西屋,墙角的地上,堆着一堆干草,干草上是一副破旧的被褥,一个衣衫褴褛,浑身上下露着许多肉,蓬头垢面的女人缩在墙角,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我伸出乾坤圈防备着,绕开地雷,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晶晶啊,吃饭了!”
没反应。
干草前面,还摆放着一只饭盒,里面有少许残存饭菜,可能是上次送来的,我把饭盒放在她前面一米处,退回来两步,小声说:“我乃紫阳门二十九代弟子白浩,敢问您是何方大神呐?咱出来商量商量呗?”♂手^机^用户登陆 m.zhuaji.org 更好的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