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邻家嫂子
杏花村。
没有牧童,也不出产酒。
风景秀丽。
七月流火。
村外,秋蝉长鸣:知了,知了……
它知道啥了?
中午的烈日炙烤着乡村大地,似要冒出烟火。
杏花村里,安宁平静。
青砖红瓦大平房下。
常小月站在院墙边,对一墙之隔的屋里轻声喊:\\\"富贵,来帮帮嫂子!″
她穿着白色休闲衣,里面的小衣都汗湿了一片,隐隐露出胸脯的圆润。
朱富贵从屋里跑出来,翻过院墙说:\\\"小月嫂子,这大热天的,叫我帮你干嘛呢?\\\"
常小月脸被阳光映得绯红,她幽幽瞥他一眼说:\\\"捉鸡!嫂子上当了,以为是母鸡,现在才发现都是小公鸡。\\\"
“那又怎么样?小公鸡养大也能卖钱。”
“不行,费粮食,又不下蛋。”小月说:“你帮我捉只,弄小鸡炖豆腐。”
朱富贵在小月家的鸡网格中,奔来跑去,好不容易才抓住一只小公鸡,一时热得汗流满面。
小月拿出毛巾给富贵擦汗说:“顺便帮忙处理好,富贵,等下一起吃小鸡炖豆腐。”
“好的。”富贵一边拔鸡毛一边问:“哪来的豆腐?”
“等下磨呗,今天有得你累了。”小月红红脸笑笑说。
……
\\\"这磨好长时间没用过,水多才动得快!\\\"朱富贵腰上用劲双臂发力。
\\\"好了好了,水多还是好,已经磨出豆浆了!\\\"常小月开心地说。
朱富贵也不多语,用力推石磨……
骄阳似火,阳光炙热。
即使在棚子里磨豆浆,两人的脸还是晒得通红,气氛有些暧昧。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朱富贵磨完豆浆,坐在院中香樟树荫下乘凉,又热又累,气喘吁吁。
他看着烧热水煮豆浆的常小月说:\\\"小月嫂子,你家这个大石磨太重了,还有,以后磨豆腐,早上不凉快点?\\\"
常小月看着凝脂一般的豆浆说:\\\"富贵啊,嫂子等下做小鸡炖豆腐,看你不吃?还好意思叫累。\\\"
朱富贵傻笑:\\\"不累,小月嫂子做啥都好吃。\\\"
\\\"嘴倒是甜,也不知你是不是真傻?说你傻吧,还说些好听的哄人家。\\\"
常小月侧身用眼角膘他,掩藏不住的笑意。“说你不傻吧,又傻乎乎的象木头人。”
小月烧柴火煮开豆浆,热得汗蒸一般,白色休闲衫也湿了,贴着胸前。
她将热豆浆舀入方框滤布时,喊道:“富贵,过来帮忙拉一下包袱,还想不想吃了?″
富贵走过来,伸出双臂扯紧滤布
常小月低身弯腰舀热米粉豆浆。
朱富贵无意间恰好看到她的领口内白白的一团……
朱富贵是杏花村的傻小子,但他并不是天生就傻,是乐极生悲变傻的!
前几年,朱富贵还是杏花村的未来,他天资聪颖,超出常人,哪怕乡镇师资不强,他仍是杏花村唯一考上名牌大学的人。
然而命运弄人,拿到录取通知书当天的朱富贵,兴奋地跑回家时,被一头从屋角处冲出来的水牛的牛角撞头,当场昏倒……
虽然没有伤及性命,但脑子留下后遗症,整个人变得呆傻萌,完全与当初的耳聪目明判若二人。
大学自然上不成了,只好回村放牛,还只能放一头牛……
朱富贵原本就是独生子,父母相继离世后,他便成了孤儿,无依无靠的傻子。
虽然也有些叔伯兄弟,但因为他从前太过优秀,占了家族中风头,突然落魄,人家反而开心,并不真想帮他。
这就是真相。
怕你好,嫌你差,最乐意看你成傻子......
但傻子舍得出力,村里忙时,那些妇女小媳妇儿都喜欢喊他帮忙干活。
邻居常小月心地善良,时常照顾接济他。
朱富贵虽说傻,但谁真对自己好,心中还是清楚的。
所以,他当常小月是最亲近的人。
常小月也是个苦命人!
两年前,常小月嫁给了杏花村的朱舜臣。
洞房花烛夜,朱舜臣醉酒自己睡了。
一连三天,碰也没碰常小月,白白浪费了千娇百媚的新娘子。
原来朱舜臣是有些问题的,心理物理自小到大软弱无力,从来没雄起过。
为了避开常小月,朱舜臣新婚三天后外出打工……
一年后,再回家时只剩个小盒子,原来遇车祸了,朱舜臣已化成灰。
不久,他的父母悲伤过度而去……
从此以后,常小月成为寡妇,还背着克夫之名。
常小月独自在杏花村生活,别人眼里是寡妇,而实际上却是完璧之身。
这样一个娇俏寡妇,怎么可能不被人惦记。
寡妇门前是非多!总有一些光棍们,找借口上门关心她,都被常小月喝斥。
唯独对朱富贵,常小月另眼相看。
或许因为他是个傻子,心思纯净,不象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
常小月拉拉贴在身上的衣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富贵,这天气太热了,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凉快一下。\\\"
\\\"怎么凉快?\\\"朱富贵疑惑说。
常小月凑到朱富贵耳边,小声说:“我知道有一处可以凉快的地方,你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要去啊!”朱富贵咧嘴喊出声。
\\\"哎呀,小声点,别让人听见。快跟我来!\\\"常小月拉着朱富贵的手嗔怪道。
朱富贵只感觉到常小月的嫩手,拉着他柔若无骨,触肤清凉。
\\\"小月嫂,这大白天的,你莫拉我,被人看见咋行。\\\"
常小月娇憨一笑说:\\\"傻子,人家都在午睡,咱们快去快回。\\\"
常小月性情爽直,干脆挽住朱富贵的胳膊往院门外拽。
朱富贵无奈,抓起白背心,往身上一套,跟在常小月向村后山走去。
杏花村后面不远有个百丈泉,冬暖夏凉,泉水甘甜。
百丈泉分内泉外泉。
上面有从山上流下来的溪水,象瀑布一样落下来,形成小水帘,帘内是山洞为内泉,帘外是外泉。
常小月羞涩笑说:“我们在这里游泳,一会就凉快了!”
“这个……这个……\\\"朱富贵虽然傻,但觉得男女有别,在一起游泳,像什么样子?
\\\"小月嫂,咱们真要在这里游泳凉快?\\\"朱富贵脸色通红。
\\\"哎呦,我都不怕你还怕呀?我又不吃你!\\\"常小月笑靥如花,眼神撩人。
朱富贵挠了挠头,露出呆傻的表情。
“富贵,这水好凉爽啊!真舒服。”常小月伸出手,在潭水里探了探。
她露出白白的小脚丫,在水面上拨弄出层层浪花。
\\\"富贵,咱们隔着水帘,一内一外,各洗各的,你不许偷看。也不许别人进来。\\\"常小月叮咛道。
\\\"那……好吧!\\\"朱富贵身子热得似火,答应下来,然后迅速脱掉背心短裤,扑通一声跳进泉水中……
泉水凉爽,压得住热火,说不出的快意。
不一会水帘里面传来动静,自是常小月轻解罗裳,进入水中。
虽然有水帘隔着,但隐隐约约还是听得到……
朱富贵眼见此景,也不禁血气上涌。
他连忙在水中扎了几个猛子,游得稍远了。
忽然水帘里传来柔媚的声音。
\\\"富贵,你……你能不能过来,帮嫂子个忙?\\\"
朱富贵迅速游回来问:\\\"小月嫂,帮你什么?\\\"
常小月羞怯道:\\\"我够不到后背,好痒,帮我看是不是有虫子?\\\"
\\\"啥?\\\"朱富贵没听明白。
\\\"过来帮忙,你不乐意?村里多少人巴不得呢!\\\"常小月傲娇地说。
朱富贵从水帘游到内泉,然后看过去……
水中白花花的一片,春色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