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听了秦倾的话,再看看秦倾一脸运筹帷幄之色,刚松了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为什么,他觉得有些大事不妙的感觉。
秦老太爷跟秦远夫妇被保镖挡在门外,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用尽了各种方法威逼利诱,甚至抬出来长辈的身份,可是秦家大宅的保镖就是不放行,他们真是又气又急,十分狼狈。
陈猛得了秦倾的指示过来的时候,秦老太爷正以死相逼,作势要往保镖身上撞,陈猛说了一句让开,那保镖机敏的往旁边一闪,秦老太爷收势不住,一下子扑到在地。
“秦老太爷,就算你要负荆请罪,也不需要对我行这么大的礼,你有什么话进去跟我们秦爷说吧,给我行再大的礼,我也说不上话啊。”陈猛看着匍匐在脚下的秦老太爷,气死人不偿命的说。
“你……混账!简直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秦老太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一时间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跟陈猛拼命。
“无法无天,不知道是谁了,至于目中无人,这里有人吗?”陈猛不是一般的毒舌,直接骂秦老太爷他们不是人。
“你……”秦老太爷气的一口气堵在心口窝,差点背过去。
“爸,你怎么了爸?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让秦倾出来,我倒是要看看,她是怎么管教家里的下人的,没规没距的像是什么话!这老太爷要是气出个好歹来,谁担得起责任?”刘淑娴上来扶着秦老太爷给他顺气,一边对陈猛呵斥。
“你是个什么玩意?也配我们秦爷出来见你?”陈猛一脸嘲讽的看着刘淑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是我们秦爷请你们来的?”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你这只秦家的走狗,你……”刘淑娴气的破口大骂起来。
“住嘴!”秦远不耐烦的呵斥道,然后看向陈猛,“我们是来见秦倾的,你现在可以带我们进去了。”
陈猛上下打量了一遍秦远,然后冷声道:“跟我走吧。”
陈猛带秦老太爷跟秦远刘淑娴进来的时候,秦倾正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欣赏着外面的夜色,方东城也跟她站在一起,在秦倾喝完一口酒后,捉住她的手,拉向自己,就着她刚才喝过的地方也喝了一口。
“咳!”秦浩看着窗边两人目无旁人的秀恩爱,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警告这两人别不分场合,屋子里这么多人呢,也太过分了!
秦倾不满的瞪了一眼方东城,脸颊有些热,幸亏是晚上,看的不明显,而后者却笑得一脸满足,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秦江!”刘淑娴一进门就看到秦江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满头大汗的,立刻尖叫着扑了过来,“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腿,我的两条腿……站不起来了!”抓着刘淑娴的胳膊,想要站起来,但是努力了好几次,别说站了,两条腿就是动一动,都疼的钻心。
“秦倾!你这个蛇蝎女人!你怎么能让人废了秦江的腿,他是你弟弟啊!你这个女人心怎么就这么狠!”刘淑娴一边骂一边哭起来。
“大哥,秦浩,你们怎么也在这里?”秦远一进门就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在秦江的腿上扫了一眼后,就对坐在沙发上秦殊跟秦浩说道。
“我们要是不在这里,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场好戏?”秦殊看着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神色复杂的说。
从秦江被抓到现在,不过短短时间,他们就赶过来了,分明就是早有准备。
“既然你们在这里,怎么还让秦倾胡来?竟然让她把秦江伤成这样!”秦老太爷呵斥道,这几个小辈中,秦老太爷最心疼的就是秦江了,如今见秦江这样,怕是双腿要废了,气的眼珠子都红了,“你是怎么做大伯的!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天害理的胡闹。”
“伤天害理?他只是伤了腿而已,能抵得过别人的命吗?”秦殊一脸失望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父亲对秦远的偏心他不是不知道,但是让他痛心的是,他的这种偏心已经完全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秦江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你这是说什么混账话!别人能跟秦江比吗?秦江可是你亲侄子!”秦老太爷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秦殊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
“父亲,你也知道秦江是我的亲侄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秦怀他也是你的亲侄子,你当年是怎么对他的?你不会忘记了吧?你自己都做不到,又何必来勉强我?”一想起秦怀,秦殊更加痛心。
秦怀一直将他们这一家子当亲人来照顾,可是他们却诸多不满足,得陇望蜀,贪婪的让人发指。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这是,这是要气死我啊你!”秦老太爷被秦殊气的满脸通红,咳嗽了起来。
秦殊看着自己年迈的父亲,心中更是悲凉,都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看不开,名利真的就这么重要?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不惜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父亲说话,秦江就算是有错,就是要打要罚,也不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吧?他年纪轻轻的,废了双腿,你让他今后怎么办?”秦远说完看向窗边的秦倾,不满的说:“倾丫头,你难道不打算解释一下?”
他们进来半天了,这黄毛丫头还有兴致在那边喝酒看风景,完全事不关己的态度,真是可恨。
“解释?跟谁解释?你们吗?想要将我置之死地,毒计不成还敢跑来跟我要解释,你当我是什么?秦远,我不是秦怀。”秦倾转身看着客厅里的秦远一家子,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你不会以为,我跟秦怀一样心慈手软,还在乎什么手足亲情之类的吧?”
“你怎么说话呢你!”刘淑娴生气的站起来,“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谁要置你于死地了,你不会是有被害妄想症吧?秦江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杀过。我们担心你出意外,好心好意的过来看看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好心当成驴肝肺,简直没有教养!”
“呵……”秦倾看着义正词严的刘淑娴忍不住笑了,“教养?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真枪真炮的杀进来,难道就是为了跟我谈教养?真是可笑!福婶,教教她,什么是教养!”
“是,大小姐。”福婶听到命令之后,一挥手,几个训练有素的佣人就走了过来,两个人叉住刘淑娴,一个人拿出掌嘴的板子,狠狠的就朝刘淑娴的脸抡下去。
“啊……”刘淑娴没想到秦倾竟然敢让人当众抽她,吓得尖叫,又气的恨不得扑上去撕了秦倾,可惜了,她被两个佣人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只看着那厚实的板子,一下下朝自己拍过来,两边脸疼的除了尖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倾,你太过分了!”秦老太爷没想到秦倾竟然敢让人当众打刘淑娴,气的大声呵斥。
这可不是打的刘淑娴的脸,这分明是打的他们所有人的脸。
“过分?对,我一向过分,过分的事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件了,不差这一件,秦老太爷要是也想试下板子的滋味,我不介意满足你。”秦倾看着秦老太爷气的胡子乱抖,冷笑一声说。
“倾丫头,你今天有点过了。”秦远比秦老太爷跟刘淑娴都镇定的多,他看着秦倾,眼中有长辈的苛责与不满。
“过了好,不过了,你们永远不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不知道自己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更不知道,有些事一旦做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秦倾看着秦远,目中的冷意像是寒冰铸就的利刃,光是被她这样看着,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泛起冷意。
“秦江以前跟你最要好,他是什么性子你难道不知道?可不要听了别人的谗言,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秦远看着秦倾,目光里一片坦然挚诚。
秦倾冷冷一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秦远跟秦江简直一个德行,披着温良无害的外衣做尽了伤天害理的勾当!
当年,秦怀也就是被他这副虚伪的面孔骗的吧?
“你都说了是以前了,人心都是会瞬息万变的,更何况,七年了,早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你不会以为,七年了,我还跟以前一样幼稚,忠奸不分吧?”秦倾抿了一口酒,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看着秦远,“既然你提起了以前,那我不妨也问一句,七年了过去了,江梅还好吗?”
“我们在说秦江,你扯别人做什么?别转移话题。”秦远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暗芒,看着秦倾道。
“是不能提,毕竟这是你的*,跑题了,好吧,我们就来说你小儿子秦江的事。”秦倾将酒杯往旁边一递,“再来一杯。”
方东城很自然的接了过来,不满的皱眉:“今天喝的太多了,明天再喝。”
他这一出声,秦远跟秦老太爷这才发现他的存在,刚才他们只看到一个人跟秦倾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们,还以为是秦家的保镖之类的,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此刻一见他竟然出现在这里,心里一时间惊涛骇浪,怪不得秦江今天会栽跟头了,原来,秦倾背后有他撑腰!
秦倾跟方东城对于秦远与秦老太爷的惊愕完全无视,她走到客厅中央,看了一眼仍旧在被掌嘴的刘淑娴说:“那位女士好像有话要说。”
福婶立刻心领神会的让人停下惩罚,刘淑娴一得解脱,就朝秦远扑过来,抓着他的衣领问:“江梅,到底系肿,么回系?”
“你别听她胡说,她只不过是想要转移话题,逃避责任而已,别被她挑拨离间了。”秦远挣脱开刘淑娴的手,不耐烦的皱眉说。
听秦远这么一说,刘淑娴也就将信将疑的不再针对他,而是回头恶狠狠的瞪着秦倾,只不过,她现在脸肿的跟馒头高似的,再努力瞪眼,眼睛也没有平时的大,看起来很是可笑。
“是不是胡说,就要看当事人怎么想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根本不需要转移什么话题,秦江的腿是我让人废得,不过我觉得光废了他的腿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至于还要怎么折磨他,我暂时还没想好,不如你们帮我出出主意?我想,在折磨人这方面,你们应该比我擅长。”秦倾看着自欺欺人的刘淑娴顿觉可笑,一边说,一边踢了秦江一脚,满意的听到秦江的惨叫之后,嘲弄道:“亏你还拿自己当个人物,连名字都是别人的替代品,活着就是个悲剧。”
“你,你胡说!秦倾,你别想着挑拨离间,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有本事你今天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秦江一边忍受着剧痛,一边说。
“那我就先杀了你。”秦倾倏地变脸,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把银色的手枪,一下子抵在秦江的额头上。
冰凉的手枪透着死亡的讯息冲击着秦江的大脑,刚才还豪言壮语的他瞬间吓得魂不附体,怂了!
“卿姐,卿姐不要啊卿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别杀我,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秦江哀嚎着求饶。
“我可不敢放虎归山,当年秦怀心慈手软错了一次,我可不想走他的老路。”秦倾冷笑着看着秦江,手指扣动了扳机。
“别,卿姐,卿姐,我告诉你,我有秘密要告诉你,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这次的事件其实是……你……你……”秦江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后心一凉,他缓缓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前,一柄匕首的锋尖刺穿了他的身体,他抬头看向拿着匕首的秦远,眼中全是不敢置信,嘴唇抖动,说了两个你,之后,睁大眼睛歪倒在地。
“啊……”刘淑娴没想到秦江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杀害她儿子的凶手还是秦远,一时间除了尖叫痛呼,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痛了!
“秦江!秦江!啊……儿子!你醒醒!你醒醒!秦江!秦江!你醒醒,你醒醒啊!啊……”刘淑娴抱着秦江失声痛哭。
“秦远!你疯了!他是你的儿子啊!你,你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你这个疯子!简直没有人性了你!”秦殊万万没想到,秦远会手刃自己的亲生骨肉,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个东西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你……你……孽障!”秦老太爷更是惊得直接昏倒在地。
“双腿都废了,这样的废物,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秦远手里握着滴血的匕首,一脸狰狞的冷酷。
“你……简直灭绝人性!”秦殊真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弟弟痛心疾首,名与利,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他不惜残害自己的手足同胞,重要到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是呀,双腿都废了的儿子有什么好在意的,左右不过是个弃子,死了也不可惜,他又不止这一个儿子!”秦倾倒是没想到秦远会杀了秦江,但是对秦远的残忍无情又有了个新的认知。
“秦远,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跟你拼了!”刘淑娴突然站起来,朝着秦远扑过来,可是,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哪里是秦远的对手,还没扑倒秦远呢,就被秦远刺了个透心凉,她死死瞪着眼前自己陪伴了快三十年的男人,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被秦远残忍的推开,倒在地上,抽动了几下,断了气。
“秦江!”秦殊没想到秦江竟然连自己的妻子也杀了,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又惊又怒,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幸亏一边秦浩反应及时,一把扶住了他。
“爸,你当心身体!”秦浩也被秦远的举动惊呆了,扶着秦殊的手都忍不住在抖动。
秦远,简直已经已经没有半点人性了,残忍到令人发指。
“秦倾,秦江已经伏诛,这件事,到此为止了。”秦远根本不理会秦殊,转头看着秦倾说道。
“你说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笑话?你有说到此为止的资格?”秦倾面不改色的看着秦远,“残杀手足同胞至亲这种事,秦先生真是做得熟练,瞧瞧,这刀子用的多好,位置扎的多准确,一刀毙命。”
“你不用说风凉话,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秦远也没想到,秦倾这个黄毛丫头竟然比当年的秦怀还难缠,一时间心气有些浮躁。
“我想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秦倾嗤笑一声,反问道。
“你想怎么样我不管,但是这件事,到底为止。”秦远再次说道,态度比之前强硬不少。
秦倾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秦远,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会善罢甘休。
“陈猛,给秦远先生和这些杀手找一个僻静点的隔音好一点的房间,让他们好好聊聊,相信他们之间会有很多话题可聊。”秦倾对着陈猛吩咐道。
“是,秦爷!”陈猛一听秦倾的话,立刻兴奋起来,把秦远跟这些杀手关在一起聊天?秦爷整人的方式还真是高杆,杀人不见血,他已经可以预见,一个付不出钱的雇主落在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手里,会有什么样生不如死的下场。
“秦倾,你不能这么做!”秦远没想到,秦倾直接将自己丢给那些杀手处置,他毫不怀疑,落在那些杀手手里,他根本活不到警察来,就算是活到了警察来,那他也绝对是生不如死!
“抱歉,我能!”秦倾无害的一笑,说道。
“放开我!秦倾,你放开我!我要报警!我要报警!”秦怀一边挣扎一边大吼。
他绝对不能落到那些杀手手里!
“真是可笑!秦远先生,这是要投案自首?就算是要投案自首,两条人命,也换不回一个宽大处理了吧?”秦倾冷笑的看着秦远,“放心,明天我会帮你报警的,不过要看看你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了,你可千万要撑住了等警察来救你哦!”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父亲当年曾经立过重誓,这辈子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他都会放过我一马,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的!你不能违背当初的誓言!”秦远急切的大吼。
“他哪有眼睁睁的看着你死?他走已经先你一步闭上眼!”听到秦远提及自己的父亲,秦倾的怒火烧了起来,“你们当年有什么誓言约定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在我眼里全是狗屁!秦远,我不妨告诉你,别说现在我父亲不在了,就是他还在,我要弄死你,他也拦不住!”
“你——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个不孝女!”秦远被保镖拖着往外走,死死的扒着门框不肯松手,大声喊道。
“我已经不孝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会才知道吧?”秦倾冷哼一声,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将人带下去。
“大小姐,电话!”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福婶连忙去接起来,然后对着秦倾说:“是左先生。”
“左思远?”秦倾狐疑,左思远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过来做什么?难道也是担心自己?她走到电话机旁边,接过来,还不等开口,那边就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倾丫头,放了秦远。”
“左伯父?”秦倾皱眉,语气带着几分怀疑,“为什么?”
“他当年救过你妈一命,你父亲答应过,无论他将来犯了什么错,都不会动他。”左思哲说道。
“左伯父,我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而且,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当年害我父亲的人,就是他!”秦倾不满的说:“他对我母亲有恩,我父亲已经用命偿还了,难道还要我们家人生生世世都背负这份人情债?凭什么?再说了,他对我母亲有恩,又不是对我!”
“倾丫头,他当年救的不仅是你妈的命更是救了你的命,不然你妈恐怕早就一尸两命,哪里还能生下你来,听伯伯的,绕过他这一次,至少不要让他在你手上出什么问题。也算你还了他的情!”左思哲又叹了一口气,“这话我本不该说也不想说,但是你知道,你父亲这个人生平最不喜欢欠别人,尤其是欠这么大一个人情。”
“……”秦倾犹豫了,半晌之后,说道:“我知道了,他还是交给警察来处理吧,毕竟,他手上刚刚又添了两条鲜活的人命。”
“那就让警察处理吧,只要不是你就好。”左思哲说道。
“嗯,就听左伯伯的。”秦倾说道。
“倾丫头,委屈你了。”左思远感叹道。
秦倾放下电话,看了一眼还在死扒着门框不肯被带走的秦远,对保镖摆摆手,“放开他吧。”
“秦倾,我早就说过,这件事到此为止。”秦远甩开保镖的手,有恢复了刚才的本性。
“我这次放过你,也算还了你的请,下次在落到我手里,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秦倾冷笑着看着秦远说。
“下次,会是你落到我的手里!”面具已经被彻底揭露,秦远也不再伪装,面色狰狞道。
“但愿你有那个本事!”秦倾说完,吩咐陈猛:“报警吧,看来还是要劳烦卢局长来一趟了。”
“秦倾,你什么意思?”秦远一听秦倾的话,立刻怒吼道:“不准报警!”
“刚才不是你一直嚷嚷着要报警?怎么我如你所愿,你反倒不开心了呢!秦远,你可真比女人还善变!”秦倾讥诮的看着秦江。
“总之,不能报警!”秦江恨恨的看着秦倾。
“不报警,这两条人命难道算在我身上?”秦倾冷笑着问,“报警,和跟这些人关在一起一夜,你自己选择一个,可别我不念当年那点旧情,不给你选择的机会。”
“你……”秦江没想到秦倾竟然这么刁蛮,这样的两个条件让他选,跟刚才又有什么区别?
“秦爷,这些人怎么处理?”陈猛指了指那些杀手,问道。
“哪个是他们的头?”秦倾扫了一眼那些杀手,不等陈猛回答,指着鹰说:“这个人,废了!”
“why?”鹰没想到秦倾竟然连审问都不审问,就直接断定了他的生死,不满的问。他们杀人如麻,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但是却绝不允许自己的生命被人看得如此之轻,这就是双重标准。
“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弄不明白,对自己的同伴毫不负责,眼里只剩下钱的亡命之徒,没有存在的必要。”秦倾看着鹰,眼神中透着前所未有的犀利!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这几个人是意大利的代号为死亡之境的杀手,这支杀手组织在杀手届风评极低,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专门接其他杀手不齿或是不愿接的任务,而他们的首领更是嗜血成性到变态,喜欢各种方式的折磨目标,手段五花八门绝对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让人在死之前还要受尽凌。辱摧残。
对于这样一个杀手界的败类,秦倾早就想要除之而后快。今天落到她的手里,她是不会放过的。
“NO!你不能这么做!留着我对你有用,我绝对会帮你杀掉所有你不喜欢的人!”鹰竭力的为自己辩解,争取活命的机会。
“想要为我做事,你还不够资格!”秦倾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蠢的养一条毒蛇在自己身边吗?带下去!你的那些花言巧语可以留着等你到了下面根那些被你折磨凌。辱后杀了的人说,相信,他们会很喜欢听的。”
“你,你知道我是谁?你怎么知道?”鹰听了秦倾的话,震惊的问。他虽然在杀手界臭名昭著,但是普通人应该不知道自己才对,眼前的女人,竟然好像已经很熟悉他的作风了似的。
这一刻,连他自己也无比后悔为了丰厚的佣金接下这单任务了,因为眼前的女人真的很恐怖,很不好惹。他好像在他身上闻到了属于高级圈子里的同类的气味。
“我是谁,你同样也没有资格知道。”秦倾说。
“我可以代替他死,请你们留他一命!”在一边的黑熊,突然开口。
“对!他可以替我死的!”鹰一听黑熊的话,立刻看向秦倾说道。
“你以为你的处境又能比他好到哪里去?”秦倾转头看向黑熊,“而且为这样一个人死,值得?”
“没有值不值得,但是我欠他一条命。”黑熊说道。
“那是你的事,不能左右我的决定,你可以在他死后选择为他陪葬!”秦倾冷酷的说。
黑熊抬头看着秦倾,没有说话。
秦倾摆了摆手,陈猛立刻会意,将这些杀手带下去安置了。
卢局长来的很快,一进门看到地上躺着的秦江跟刘淑娴,头疼的皱了皱眉,然后又看了一圈客厅里的人,笑着打招呼:“方总也在?秦教授,秦浩秦倾,你们今天人还真是齐全。”
方东城跟卢局长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秦殊也客气的跟卢局长寒暄了一句。
“麻烦卢伯伯大半夜的还要跑一趟,不过这人命关天的事,实在耽搁不得。”秦倾等那些人都说完了,才开口说道。
“你这丫头才回国几天,怎么就招惹上这么多事呢?”卢局长看着秦倾,头疼的说。
“卢伯伯这就冤枉我了,我这个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些人不肯放过我,你总不能让我一直被动挨打吧?这不是我的风格!”秦倾对卢局倒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你还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卢局长拿秦倾没办法的摇摇头。
“放心,不会让卢伯伯你难做的,证据我都给你准备好了。”秦倾说道:“你只要走走过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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