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周莲的感冒彻底的养好了,而随之李修和两个孩子也应该快归家了,周莲有些庆幸病好了,这爷三个还没回来,这要是碰上她还没好的时候回来,想想那后果,周莲都有点害怕,李修就不用说了,关键那两个小破孩能絮叨死她!
都是被他们那个爹教坏了,也不知道他们爷三个现在在老家待着做什么,应该快回来了吧,这都已经一个星期了,周莲是真的很想两个孩子了,虽说平时她陪着孩子们的时间少,除了上次和李修一起南下,还从来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过,还有,她也想那个宠着她,纵容她的男人了!
越是想着他们,越是思念的厉害,周莲来到书房,想了想,铺开宣纸,想着那爷三个的样子,细细的在宣纸上描绘起来。
“小莲,该吃饭了!”芳姐站在书房门口轻轻的敲着门对着正在专注作画的周莲说。
沉浸其中的周莲被唤回神,抬头看着门口的芳姐,愣了一下,微笑着说:“好,姐,我就来。”
看着又低下头的周莲,芳姐笑着摇摇头,由她吧,好在时间还不算太晚。
轻轻的又添了几笔,看着纸上栩栩如生的爷三个,周莲满意的笑了笑,还不错,比起前几次要好很多,看来要想画的好,还是要多练手。
来到饭厅看着正在等着她一起吃饭的老师师公和芳姐,周莲不好意思的说:“老师师公,芳姐,不好意思,让您们等着我!”
“没什么的,时间还早呢,你一上午把自己关在书房做什么呢,以后不能这样啊,要注意休息,你这病刚好。”樊教授有些担忧的看着周莲温和的说。
点点头,周莲乖巧的说:“师公,我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
“先吃饭吧,吃过饭再聊。”看着心情都不错的三个人,芳姐笑了笑说。
吃过饭,陪着老师在游廊上溜达,周莲轻轻的问:“老师,明年您就到了退休的年纪了,我估计学校会返聘您,老师怎么想的?”
“说实话,不太想继续干下去了,诺诺明年要上初中了,她天分好,可不能耽搁了,我退下来正好接手单独来教她,你和瑾琛两个年轻都忙,我不太放心你们来教,更何况瑾琛这个不着调的都教了两个孩子什么呀!”肖教授越说越生气,哪有这样当父亲的,他自己宠着周莲也就罢了,竟然让两个才几岁的小孩子也要宠着自己的母亲,让着自己的母亲,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想了想,周莲轻轻的说:“那也好,老师退休差不多是国庆前后,到时候直接搬到园子里来住,师公还有两年才能退下来,这期间正好和我一起上班,也很方便的!”
看了周莲一眼,肖教授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学生啊,一片赤子之心,想了想,到时候就搬过来吧,自己的退休金再加上老伴儿的,也不会给她增加经济负担。
“好,等我退下来,就和你师公搬到园子里住,到时候教两个孩子也方便。”轻轻的拍拍周莲的手,肖教授笑着说,学生的一番心意,她哪舍得辜负。
看肖教授答应了,周莲那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老师和师公,她和李修是要为他们养老送终的,只是怕老师倔强,现在看来老师还是疼她,拿她没办法呢!
不着痕迹的四处看了一眼,肖教授小声的说:“和人交往,真心换真心是没错,不过和那些世家公子,和那个圈子里的人交往,做事不止是要留三分,最好是三分真来七分假,你和瑾琛心计都不错,可你们太重感情,在那些人的眼里,金钱权势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要多留几个心眼呢!”
愣了一下,周莲觉得在这冰天雪地里,老师的话就像一股暖流从外到里抚慰着她,真好呢,她何其幸运,在这一辈子得到了老师师公的真心呵护!
“放心吧,老师,我和瑾琛不慕权势,不恋富贵,对着他们无欲无求,不会受到伤害的,再说了,我和瑾琛还真不是那种能吃哑巴亏的人,这么些年了,老师还不知道我和瑾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还之!”勾了勾唇角,周莲安抚着肖教授。
上辈子她憋屈了大半辈子,而李修,不夸张的说,几乎是从小就活的憋憋屈屈,得天厚爱,能重活一次,这辈子她和李修就没打算在继续憋屈自己,只要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她和李修就是想活的随心所欲,潇洒肆意一些。
和肖教授谈了一会儿,看着天不太好,周莲就把人送回房间里让休息一下,自己则回了书房,仔细的看了一下上午的画,看着墨迹已经干了,便小心的,收起来了。
捧着杯子靠在沙发上,想着刚才老师的话,周莲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微笑,从不谈政治的老师,却为了她破例了,想了想,老师为她破的例子还真不少,真好呢,这辈子能得老师教诲,能得老师关心,还能得老师破例,这可真是三生有幸呢!
这次病的有些憋屈,她还是太急了,也想差了,事情应该是平家大公子和大少夫人的决定的,胜男知不知道还不清楚,可平安应该是不知道,这么拙劣的手段他不会于屑用的。
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杯子,周莲那双好看的瑞风眼里透出摄人的光芒,对于李修的眼光,她不会质疑,更何况对于平安,她也是了解的,不说他心性如何,就是现在的时间段,平安也不会蠢到自己把后院给掘了,更何况,他把李修身上的东西不说学了个十成十,可是七八是学了,平安可没那么蠢!
大少夫人那个人,李修评价不低,那么这事她是什么意思呢?她怎么会看着这事发生而不去阻止的,她应该清楚事情的轻重的?
还有平旌,当年惊才绝艳,名冠京都得平家大公子,即便是颓废消沉了十几年,可智商应该还在呀,不可能变得这么平庸,这么急功近利,这么目光短浅的。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到底是为着哪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