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给福晋,侧福晋,大阿哥福晋请安!主子,爷回来了~”
说话的是个看着伶俐的小丫鬟。
年瑶月正在吃苹果,差点被噎着,容儿?这位不会就是那个童年噩梦,爱扎针的容嬷嬷吧。
“你们都回去吧,明儿都别再来了~”四福晋逸娴郑重说道。
两个儿媳为难的对视一眼,决定先顺着额娘的意思,回去后和自家爷再商量商量。
此时逸娴又收到一封密信,待到看清楚上头的内容后,逸娴气的直拍桌子哦。
“我呸,天底下的福气都让她给占了去啊,钮祜禄绣馨那贱人出生的时候就是什么见鬼的九字命格,入王府那一日就出了什么祥瑞,如今万岁爷又说她是有福之人,福个屁,真那么有福,就入宫当皇后啊,何必挤在咱王府里当个小小的侍妾格格啊!”
年瑶月看到逸娴气的破口大骂,接过密信扫了一眼,原来康熙爷又夸了钮祜禄格格。
看着逸娴义愤填膺的样子,年瑶月都不敢告诉她,钮祜禄氏虽然当不成皇后,可人家是直接走上人生巅峰,成为大清历史上寿命最长最幸福的太后。
九字命格又叫九字生辰,比寻常人的八字生辰多一个字。
周易有云,九字生辰的寿命比较长,也就是说比较长寿,区别在于拿八十岁做比喻的八字生辰,九字生辰可能会多活十年!
除了寿命长外,福分也比八字的多,但多是年岁的中后期福分。
除了长寿和福分外,似乎九字生辰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财运、事业运等,可能会不及八字的。
算命里面是按照二十四节气来分月份的,不是按照普通的农历来区别月份。
比如农历二月是卯月,但是惊蛰才算,不过惊蛰还是农历一月,就是寅月,这时候八字里月份和当时的月份对不住,所以就叫做九字命格。
古代人崇尚极九之数,所以皇帝也叫九五之尊。
历史上的钮祜禄氏,不得四爷喜欢,全靠儿子孝顺,之后当了太后,安享晚年,算命之说还真的挺玄乎的,竟然说准了。
未来的乾隆大帝和太后看来已经在悄悄的为拉拢势力造势了。
年瑶月暗搓搓的准备向四爷吹枕边风,反正几个儿子里随便挑,皇位就是不能给渣隆。
按照祖宗规矩,除了嫡福晋和侧福晋之外,侍妾格格们没有资格抚育自己的孩子。
庶出的子女都必须养在嫡福晋膝下。
逸娴本就养着弘晖,弘晟,弘曦和清欢,根本就没多余的精力照顾那些不得王爷喜欢的庶子。
所以四阿哥弘历和五阿哥弘昼,六阿哥弘瞻就被分别安排在了王府西北角的地方。
为了防止庶子们抱团,平日里逸娴都不会允许庶子们私下里走的太近。
冰雁轩。
四阿哥弘历的居所,此时钮祜禄绣馨面色阴沉坐在上首。
地上乌泱泱的跪着三四十个侍妾格格。
看着眼前穿着北朝服侍的金佳氏浓妆艳抹妖娆妩媚的样子就来气。
“下贱!”钮祜禄绣馨扬手给了金佳氏一巴掌,四阿哥年纪还小,这狐媚子成日里就用北朝那些下三滥的闺中秘术来迷惑他。
“你来大清是来伺候宗主国血脉高贵的皇孙的,而不是在这当只有下贱妓女才会做的吹拉弹唱跳的!若论舞步,南府随便一个舞姬都比你这穷乡僻壤的北朝贡女跳得好!”
“寡国小民!粗鄙!”钮祜禄绣馨抬脚将北朝的伽倻琴踹飞。
“主子,落胎药准备好了!”丫鬟吟霜将一碗黑漆漆冒着热气的药端在手里。
“富察氏,你富察一族的嫡福晋还没嫁进来,你就巴巴的怀上了四阿哥的庶长子了。这不是让你们富察一族丢人现眼吗?我也不为难你,喝下去好好睡一觉,今后你有的是机会怀上孩子~”
富察氏深得弘历喜爱,为了这贱人,弘历那孩子竟然还敢装病不去圆明园伺候康熙爷。
这种祸害,留不得,所以这碗落胎药,她自然悄悄的让人加了些好东西。
滑胎之后能让血水淋漓不尽,最后血亏而亡。
“不,格格..奴才怀的是个小阿哥,是爷的第一个孩子啊,爷昨儿还说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永璜的,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爷欢喜的很啊!”
富察格格惊恐的抱着肚子哀求道。
霜嬷嬷将一碗黑漆漆的药来到她面前。
眼看着霜嬷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富察格格顿时一咬牙,甩手打飞那碗药。
“奴才斗胆,恕难从命,奴才要先见到四阿哥再说,若四阿哥让奴才喝,奴才定眉头都不眨一下,若不然,奴才就算拼死都要护着四阿哥的长子!”
“这院里可不止奴才怀了孩子,还有高氏!陈氏,张氏,苏氏可都怀了!为何独独惩罚奴才!”
生死关头,富察氏也顾不上什么微薄的姐妹情分了,她冲过去扯开陈格格的衣襟,陈格格顿时护着肚子尖叫惊呼不止。
“不可能!”钮祜禄绣馨在一瞬间察觉出不对劲。
每回这些侍妾格格们侍寝后,她都会让人给她们准备避子汤。
为的就是防止在嫡福晋入门之前,生下尴尬的庶长子。
若富察氏一人是漏网之鱼也情有可原,可此时看着富察氏疯了似得揪着那些怀了孩子的女人,顿时面色阴沉。
“银霜!”钮祜禄绣馨将银霜叫到身边,让她将府里太医开的避子汤拿一包到外头查查是什么东西。
一定是那些避子汤出了问题,后院里这些女人们才会在服下避子汤后才接二连三的怀孕。
“呦~妹妹,你这是好大的婆母瘾啊,本福晋看她们哭哭啼啼的跪了一地,还以为在嚎丧呢!”
逸娴想了想,还是觉得亲自来对付钮祜禄绣馨比较稳妥。
此时看着富察格格哭哭啼啼的跪在脚边求着她救命,还有几个侍妾格格们衣衫不整捂着肚子,一个个也是在低声啜泣,顿时捂着帕子偷笑。
“都起来说话吧,怎么回事啊?”
逸娴看到钮祜禄绣馨还端坐在主位,顿时不悦的凝眉。
“只是弘历后院的私事,妾身一人就能处理妥当,就不必劳烦福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