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乾隆皇帝的继承人嘉庆皇帝虽然平庸,可与元后喜塔腊氏也是鹣鲽情深。
最后是他们的嫡子道光坐上皇位。
道光帝更是因为宠爱孝全成皇后钮祜禄氏,也就是咸丰帝的生母,而将皇位传给了庸君咸丰帝,而不是天资聪颖,提倡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恭亲王奕?。
道光帝一念之差,间接让大清走向末路。
孝全成皇后钮祜禄氏,不管生前死后都极受道光帝的宠爱及重视。
从全贵人开始(实际册封时未册为全贵人,而直接进位全嫔)、三个月后升全妃。
仅仅一年后以十七岁稚龄超越所有老资格嫔妃,成为仅次于孝慎成皇后的全贵妃,而后晋为皇贵妃,没多久册封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生前完全不用凭借子嗣的晋封速度堪称大清后宫的罕见。
她死后其子奕詝(后来的咸丰帝)能顺利击败其他皇子最终继承大统,很大程度上是由于道光对她爱屋及乌。
也因为孝全成皇后与道光帝感情极深,自她去世后道光便未曾再立皇后。
而庸君咸丰,对妖后慈禧的宠爱直接让大清彻底走向不归路。
咸丰帝早就知道慈禧的野心,可他到死都舍不得去母留子。
而咸丰和慈禧太后的儿子同治皇帝与皇后阿鲁特氏,更是一对苦命鸳鸯。
同治皇帝不顾慈禧皇太后的强烈反对,娶了阿鲁特氏做皇后。
做了皇后的阿鲁特氏日子并不好过。
因为她是“辛酉政变”中被赐死的郑亲王端华的外孙女,以及她不顺从逢迎慈禧,使慈禧视若寇仇,时常刁难她。
慈禧还常常阻拦阿鲁特氏侍寝。
尽管慈禧的百般迫害,同治与阿鲁特氏仍是没有屈服,顽强地爱着对方。
可是他们的爱并没有感动上苍,同治因身心长期受到压制而死。甚至没有留下子嗣。
在同治死后不满百日,阿鲁特氏愤然自杀于储秀宫。
还有光绪与珍妃他他拉氏。
光绪从大婚到被拘瀛台的十年间,几乎是天天与珍妃腻在一起。
珍妃一边照顾着光绪的生活,一边也为着光绪的江山而奔波。
许多新政包括百日维新,珍妃都是支持的。
知道珍妃喜欢穿男装,光绪帝还宠溺的允许珍妃穿他的龙袍。
而光绪被囚禁瀛台后,二人虽然见不着面,但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对方,饱受思念之苦。
八国联军侵华,慈禧带着光绪帝出逃,珍妃却坚持让光绪帝留在皇宫内,因此被慈禧逼着投井自杀,时年二十四岁。
在这之后,光绪帝就发誓不再接近女人,并且说到做到。此心此身,誓不与他人。终生无一儿半女。
据说,光绪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握着当年他送给珍妃的的玉环,希望在阴间能和自己爱妃相聚。
就连为人诟病的宣统帝溥仪也有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溥仪虽然是末代皇帝,但也曾在祥贵人谭玉玲遗照后面写过“我最亲爱的玉玲”,还追封她为贵妃,也许他心中挚爱就是她吧。
………
接下来的日子,四爷愈发将精力投入到公务中,年瑶月知道四爷在隐忍克制。
他不想与无理取闹的她吵架,将二人间的感情越吵越淡薄……
这日德妃生辰,在永和宫里设了家宴。
年瑶月选了一身正红的旗装,又在梳妆台前描眉话眼半个多时辰才罢休。
当看到年糕踏入车厢内,斯福晋逸娴盯着年糕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
“年糕,要不换一身衣衫吧,在贝勒府里你怎么着都行,可紫禁城里人多嘴杂,咱还是低调点吧。”
年糕今日这衣衫的颜色有些僭越了,紫禁城里最讲规矩方圆,只有嫡妻才能穿正红衣衫。
“不换了,四爷说我穿红衣衫好看!”
年瑶月抚了抚旗头上冰冷华贵的珠翠,语气带着得意。
四福晋逸娴本想继续劝说,抬眼却看见四爷踏入马车内。
不动声色的往角落缩了缩,若论规矩方圆,四爷比她还古板,就让四爷自己去劝说年糕吧。
胤禛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年氏穿了一身不合规矩的衣衫,垂下眼帘,胤禛沉默落座。
胤禛随手倒了一杯清茶浅饮。
就在马车行走的时候,忽而手中一晃,状似无意的将已经放凉的茶水泼在年氏的衣袍。
“啊!!”
年瑶月惊呼一声,没想到臭男人竟然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手误”让她穿不了这件品红旗装。
看着四爷装作若无其事,闷葫芦似的坐在那看书,年瑶月暗自叹息,她愈发变成四爷讨厌的模样了。
“哎呀,这衣衫湿了还怎么穿?要不咱回去换一身衣衫吧!”
乌拉那拉逸娴知道贝勒爷是故意的,于是匆忙帮腔道。
“不必!”
胤禛放下手中杯盏,随手从座椅暗格下取了个包袱递给年氏。
年瑶月疑惑的接过包袱,打开一看,却是一件崭新的藕荷色旗装。
这…图案样式看着很熟悉,怎么像是她上个月新做的衣衫,可她明明记得昨日才穿过这件花纹图案的衣衫。
而且这件衣衫看着崭新,绝对不是旧衣,心中一暖,她俯身拉开暗格,但见暗格里还有三四个包袱。
一一打开查看,除了一套四爷的备用衣衫,其余两个包袱里都是崭新的女人旗装。
那些衣衫的图案样式,和她上个月新做的衣衫一模一样。
所以这男人在他的马车里常常备着她和他的备用衣衫…
不避讳的在四爷和逸娴面前换上新衣服,年瑶月忽然阴阳怪气的作妖起来。
“呵,爷一个大男人的马车里怎么还备着女人的衣衫,也不知本来是准备给谁穿的,瞧这姑娘的身材很有料啊,定是前凸后翘玲珑有致!”
年瑶月酸溜溜的嘲讽道。
她其实知道,之所以看着不合身,是因为这段时间她消瘦的厉害,撑不起衣服。
胤禛冷哼一声,起身离开马车内,车内的空气让他觉得压抑和窒息。
“苏培盛,备马!”
冷眼旁观二人许久,四福晋逸娴看出年糕和四爷之间的气氛不对劲。
“年糕,你这是怎么啦?又是贝勒爷不识好歹欠教训啦?”
逸娴觉得肯定四爷又犯浑了,反正千错万错都是贝勒爷的错,年糕绝对不会错。
如果错了,也是贝勒爷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