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昨夜屋里闯进来一只大老鼠,吓死奴才了!”
年瑶月边匆匆忙忙的穿衣服,边狠狠的剜一眼四爷。
门外传来逸蓝骂骂咧咧的声音。
胤禛(大老鼠)委屈的抱着衣衫鞋袜黯然离去。
年瑶月穿好衣服的时候,屋里的臭男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走到院子里就看见逸蓝颐指气使的在指挥几个小太监做事情。
“你怎么回事?昨儿夜里偷鸡摸狗去了吗?看你这幅憔悴的样子!”
“昨儿被一只大老鼠闹腾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年瑶月压低脑袋解释道,心虚的伸手将衣领拉了拉,盖住脖子上的红色印记。
“你脖子怎么回事?”
逸蓝眼尖的看见年氏脖颈上似乎有红色的痕迹,猜想定是侧福晋又下手没轻没重的。
于是让年氏取了荣华领巾遮掩,省的一会去贝勒爷的屋里,被人发现端倪。
来到前院,年瑶月看见佟锦娴正穿着里衣满脸娇羞的躺在四爷的床上。
只不过昨晚四爷不在,这女人眉目含春,一副被男人滋润过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此时表面装着风光无限的佟锦娴心里却有苦说不出。
她等了一晚上,四哥哥都没回来。
可她又怎么能告诉别人,她在四哥哥屋里独守空房一整晚,四哥哥甚至都没进屋碰她一下。
不,只要四哥哥不主动去说,她一定不会让人知道昨儿夜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一路高调的从四哥哥院里出来,到嫡福晋的院里请安。
所有人都在等侧福晋前来。
乌拉那拉逸娴好整以暇的边喝茶边等佟锦娴,当看到佟锦娴满面春风的样子,乌拉那拉逸娴嘴角绽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有年糕在,她就不相信四爷有那贼胆,敢去碰佟锦娴一根头发丝。
“妹妹辛苦了,昨儿伺候爷伺候的累了吧,是姐姐考虑不周,该免了你来请安的!”
乌拉那拉逸娴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看到佟锦娴向她屈膝行礼,却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
傍晚的时候,年瑶月再次被佟锦娴逼着到四爷的院里给他送荷包。
“贝勒爷,这是侧福晋亲手绣的荷包,让奴才一定要看着您带在身上。”年瑶月将绣着交颈鸳鸯的荷包捧到四爷面前。
“给你~”胤禛将一盒药膏递给年氏。
“这是什么?奴才没受伤,不需要的~”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
“消肿,止疼,昨夜..爷有些孟浪过头..”胤禛言简意赅,目光灼灼看着年氏。
“咳咳咳..不需要..”这男人靠的很近,她甚至能看见他脸上的肌肤比女人还白皙。
似乎几个皇子就没一个长得丑的,都是祖传的高颜值啊~
忍住想伸手掐一把的念头,年瑶月伸手拍开四爷伸到她衣襟盘扣的手。
真是够了,年瑶月丢下荷包径直就要逃离。
“你想让爷亲自替你上药?嗯?”
胤禛将逃离的小女人拽着堵在墙角,嘴角的带着雅痞的浅笑俯身凑向她的耳畔低声说道。
年瑶月的耳根腾的通红,臭不要脸的男人!
“奴才谢四爷赏赐!”
她愤愤的抓过药盒子拔腿就跑,走到院子外头的荷花池边,径直将那盒药丢进了荷花池里。
却不知道她的怪异举动都被藏在暗处一双怨毒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去,把年氏丢的东西悄悄捡起来,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端着食盒准备亲自来给四哥哥送点心的佟锦娴将年氏方才的举动看在眼里。
当小太监将一盒带着香气的药膏端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满眼狐疑。
“嬷嬷,你看看这是什么药?”
佟锦娴的贴身嬷嬷洪氏将那盒药膏凑到鼻尖嗅了嗅。
“回侧福晋,这是宫里的女人在承宠之后,时常会用来止疼消肿的..”
洪嬷嬷还没来得及细说,却被侧福晋不悦的打断。
“够了!!”
佟锦娴妒火中烧,将那盒药膏狠狠的掷向荷花池里。
年氏这贱货,到四哥哥院里送个东西都能想尽办法狐媚四哥哥。
可恶,亏她像个傻子似的,还让年氏来送东西。
此时佟锦娴恨不得冲到年氏面前,将她一刀杀了。
可就这么让她死了,四哥哥定会恨极了她。
到时候年瑶月就算死了,也会成为四哥哥心尖上永远的白月光,她怎么能斗得过一个死人呢?
.....
转眼间就过了两个多月,这段时间佟锦娴竟然大发慈悲,不再让她去四爷院里送东西了。
但她从未停下折磨年瑶月的兴致。
多亏素娴以太后寿辰将至,让后院里所有的女人都到福晋院里绣麻姑献寿图,才让年瑶月喘口气。
佟锦娴知道那拉氏那贱人在帮年瑶月,但苦于没有对策。
于是每日只能早出晚归的到福晋院里绣麻姑献寿图。
等到三更半夜回来的时候,她累得只打哈欠,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折磨年氏。
这日一大早,年瑶月跟着佟锦娴来到福晋正院里。
佟锦娴和侍妾格格们到厅里一块绣麻姑献寿图了,而年瑶月则被素娴身边的太监叫到了小厨房加餐。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佳肴,年瑶月激动的捂着嘴。
佟锦娴被逸娴缠着,一时半会根本无法脱身,年瑶月可以坐下来慢慢的享受美味佳肴。
乌拉那拉逸娴以绣麻姑献寿图的名义,将佟锦娴那贱人拖着将近半个多月。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些日子她早起晚睡的,也是精疲力尽的很。
转眼就到了太后的寿辰。
伺候佟锦娴换上侧福晋的冠服,作为有册封的侧福晋,佟锦娴有资格入宫参与太后娘娘的寿宴。
“逸蓝,你们下去换身喜庆的新衣衫,伺候本侧福晋入宫~”
佟锦娴漫不经心的说道。
年瑶月惊讶的压低脑袋,佟锦娴竟然要带她进宫贺寿?她总感觉有猫腻。
逸蓝领着她来到库房里,取了两件一模一样的藕荷色鲜艳衣衫。
“这件是你的!”
状似随意,逸蓝将其中一件袍子塞到年瑶月手里。
“这件给逸蓝姐姐吧,那件有线头的给我就成,逸蓝姐姐如此明艳动人,怎么能穿带着线头的衣衫呢~”
年瑶月嘴里不断地说着吹捧的话,不动声色的将逸蓝手里那件衣衫拿到手里。
在她转身去换衣衫的时候,逸蓝眸中算计得逞的得意之色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