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侍妾格格们统统都被芷晴以莫须有的罪名打发走了。
如今八阿哥后院里只有芷晴一个女人。
万岁爷和良妃娘娘虽然不满意,但芷晴尊贵的家世身份摆在那。
而且人家新婚燕尔,又是嫡妻,也没有多加责怪。
可这都快两年了,芷晴的肚子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于是等着抱孙子的良妃彻底坐不住了,三天两头的将芷晴叫到宫里冷嘲热讽。
即便这样,芷晴依旧我行我素,八阿哥也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后院的事都由芷晴做主。
她说一,八阿哥不舍得说二。
于是八阿哥在外头落的个惧内的名声,被包括四爷在内的所有兄弟们嘲笑了。
年瑶月打心眼里羡慕芷晴,若不是深爱,八阿哥怎么可能真的惧内,那不是惧,那是爱。
素来要强的郭络罗芷晴看着那一张张笑颜如花的小像,一想到这些女人今后与她的男人耳鬓厮磨,生儿育女,心里就酸楚的要命。
强颜欢笑,无声的把那几张小像翻来覆去,最后她咬着嘴唇低声啜泣着。
“年糕,我不想让他碰别的女人!可我肚子不争气,就是鼓不起来,外头都在传他惧内,传他身体有毛病,所以生不出孩子..呜呜呜,我不能毁了他...”
郭络罗芷晴抱着年瑶月放声大哭起来。
小时候真傻,总想着要长大,如今长大了,却又犯贱的想回到无忧无虑的青葱少年时。
小姐妹们都有各自的烦心事,年瑶月安慰了芷晴半天。
最后帮着她挑了五个看着老实本分的侍妾格格,到晚饭的时候才回到贝勒府。
“爷今儿晚上歇在哪?”
总这么冷战不说清楚会影响感情,年瑶月决定主动放低姿态和四爷敞开心扉聊聊。
“回格格,爷出府了,说今晚不回来。”周嬷嬷低头回道。
这个点紫禁城的宫门早就落锁了,他不回来的话住在哪里?
年瑶月压下心中疑虑,想着四爷迟早会回来的。
转眼就过去快两个月的时间。四爷出去办差,昨天才回来。
年瑶月有自己的傲气,她觉得四爷不想见他,而且刻意躲着她,于是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主动找他了。
这天年瑶月正在九阿哥府里和八卦的董鄂寸心瞎扯淡。
“听说了吗?年家那个嫡女,就是佟锦娴啊,未婚有孕了!!”
“劲爆吧,震撼吧,瞧她平日里一副孤傲冰清玉洁的圣女模样,没想到未婚就与野男人苟合,还珠胎暗结。啧啧~”
哐当~
年瑶月手里的茶杯跌落在地,惊慌失措的站起身。
她抓着董鄂寸心的手焦急追问道:“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年糕,你怎么了,看把你吓得,你应该高兴才对啊~省的那个女人总是像只花蝴蝶似的围着你家四贝勒转!”
董鄂寸心吓得连忙扶着年瑶月的大肚子,觉得她肯定是高兴的过头了。
“谁知道呢,没人知道,京圈都炸锅了,大家都在等着看佟家的笑话呢。”
年邀月心里顿时愧疚不已,肯定是那天佟锦娴被人掳走之后,那些江湖人士玷污了她,所以才怀了孽种...
她只是不想让佟锦娴缠着四爷喋喋不休的,没有想过会对佟锦娴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难怪四爷会用那种怨愤的眼神看着她。
忧心忡忡的回到贝勒府,迎面就看见四福晋逸娴正朝着她住的院子走。
“年糕,大喜啊!”乌拉那拉逸娴脸上带着笑容,搀扶着年瑶月往屋里走。
“什么喜事?我怎么不知道呢?”年瑶月好奇的看向逸娴。
“昨儿贝勒爷到养心殿请封侧福晋了。原以为要等到你腹中的孩子落地之后,再来个双喜临门的,没想到贝勒爷爱重你,都迫不及待了。”
乌拉那拉逸娴接过身后小太监手里的托盘。
“侧福晋都是由礼部册封,有朝延定制的冠服,你看,我叫内务府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赶快试试看合不合适。”
“不对吧,这不合规矩,按照顺治爷定下的规矩,亲王可封侧福晋两人,郡王封侧福晋一人,可四爷现在只是贝勒呢。”年瑶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傻年糕,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万岁爷点头就成。”
乌拉那拉逸娴拉着年瑶月往屋里走,准备亲自替她换上侧福晋的冠服。
“福晋,宫里的旨意来了...”逸娴身边的陪嫁嬷嬷施施然进来通报。
“好好好,来的好,咱现在就换上侧福晋的冠服接旨去~”乌拉那拉逸娴正要帮年瑶月换衣服,却被嬷嬷打断。
“福晋..您还是先出去听听旨意吧...”那老嬷嬷面色尴尬极了,欲言又止的看着福晋。
“常嬷嬷,有事直说!”年瑶月看出常嬷嬷不对劲,眼神一直在躲躲闪闪的不敢看她。
“回年格格,奴才方才塞银子给传旨太监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那圣旨,就是..侧福晋好像..不是您..”
“年糕!”乌拉那拉逸娴看着年糕摇摇欲坠的就快站不住了,于是匆忙伸手扶着她。
“呸,咱家爷只是个贝勒,祖宗规矩摆在那呢,只有郡王和亲王才能纳侧福晋,不成,本福晋要进宫找万岁爷评理去!四爷把本福晋的脸面置于何地!”
乌拉那拉逸娴气的浑身发抖,拔腿就要往外走,却被年瑶月拽着衣袖。
“你这双标狗,哈哈,刚才不是还说规矩是人定的吗?你打脸不?”
年瑶月强颜欢笑的安慰想要替她强出头的逸娴。
即将成为侧福晋的女人姓佟,年瑶月已经确定是佟锦娴了。
四爷主动请康熙爷赐婚,那就说明让佟锦娴当他的侧福晋,他心里乐意的很。
“年糕,你还好吗!”得到消息的郭络罗芷晴和董鄂寸心着急的赶到。
“他娘的,原来那野男人就是你家贝勒爷,我真是看错他了,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伪君子,呸!还没进门呢,就猴急的让佟锦娴那贱人怀孕了!”
郭络罗芷晴气的一鞭子将门口的盆栽打的四分五裂。
“随便让李格格或者钮祜禄格格替本福晋去接了旨意,就说本福晋反胃,在恭房里吐的昏天黑地没办法领旨谢恩了!”
乌拉那拉逸娴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