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这是你自找的!”
胤禛转身取来一沓厚厚的的银票,摔在年氏脸上。
“够不够?好好伺候爷!让爷觉得你值这点钱!”
哦……
原来四爷真当她是八大胡同里的姑娘啊,给钱就陪睡。年瑶月彻底绝望。
“四爷,如果说奴才是被冤枉的,奴才还是干净的,您信吗?”
年瑶月抬眸忐忑的看向四阿哥。
“你信爷喜欢你吗?”胤禛勾唇,轻蔑一笑。
呵~这个答案真让人伤心而嘲讽。
“奴才知道了,四阿哥怎么可能喜欢奴才这种低贱之人,谢四阿哥赏赐!”
“顺便问一句,您想要奴才的真心,还是奴才的身子?”
年瑶月边冷笑着收起那些落在她身上的银票,边满不在乎的说道。
“心?不,你是个无情无义没有心的女人!爷不需要你的真心,太脏!一文不值!”
“哈哈哈~那奴才知道了,爷请记住您说的话,过了今日,你我之间无情无爱,彻底结束。”
年瑶月媚笑着主动勾住四爷的脖子,伸出小手开始解开他的衣衫。
而她的衣衫,早就被迫不及待的男人给撕碎了。
“自作多情,爷从未喜欢过你!本就没有开始,何来结束?”胤禛嘲讽道。
“您别后悔就行!”年瑶月勾唇浅笑道。
“笑话,爷发誓,此生不悔!”
………
“不!你怎么会!年糕!不要!唔……”
胤禛痛苦地推开年氏,她为何还是未经人事的干净身子!
方才年氏主动迎合,二人突破最后屏障,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此时胤禛脸上丝毫没有成为年氏生命中第一个男人的欣喜,而是被恐惧取代。
胤禛终于明白年氏说的结束是何意,也终于明白年氏方才为何莫名其妙问他,要人还是要她的真心!
“你…”胤禛满眼愧疚,无言以对。
“看来四阿哥不满意奴才的伺候,那奴才就不在这碍眼了,奴才这就走!”
年瑶月眼神空洞的挣扎起身,将破碎的衣服裹在身上。
踉踉跄跄的推开门往外走。走到门槛处,她忽然停住。
“方才爷虽然没尽兴,但还是请爷赐一碗避子汤,或者赐一碗绝子汤吧,一劳永逸。”
“您也不希望您第一个孩子,是奴才这种卑贱肮脏的女人生出来的吧?”
她已经用清白之躯证明了自己的无辜。
但她不想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生孩子。
他不爱她,又怎么会喜欢她为他生下的孩子。
她不能让她的孩子活在没有父爱的畸形家庭里。
她本就知道自己短命,就更不会留下孩子孤苦伶仃的呆在这。
“年糕…别走,是爷该死……”胤禛知道他虽然得到年氏的人,但却失去了她的心。
胤禛鼓足勇气冲过去,从身后将年氏拥入怀中。
他总觉得一旦年氏踏出这道门,他将彻底失去年氏。
“爷,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呢,您方才指天发誓,此生不悔!希望您信守承诺!”
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手臂僵了僵,年瑶月缓缓挣脱他的怀抱。
“苏公公,麻烦待会将避子汤送来,最好是绝子汤!奴才一刻都等不及了!”
看着年氏消失的背影,苏培盛战战兢兢的抬眸看向四阿哥。
房内的动静苏培盛听的一清二楚。
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含蓄而沉静。他们彼此互相折磨,嘴上都说不爱对方,但爱意分明又无处不在。
为何闹到这种覆水难收,互相折磨到白头的地步?
“爷…那奴才去准备避子汤,还是绝子汤?”苏培盛硬着头皮询问道。
“蠢奴才!准备补血气的东西!务必让她喝下,否则你也别回了!”胤禛头疼扶额,不知所措。
苏培盛瞧着爷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犯嘀咕。
爷啊爷,您方才不是还说此生不悔的吗?这会就怂了?
真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一直追妻一直爽哦~
……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
四爷没有再找她,她并没有觉得失落。因为心死成灰,不痛不伤。
对于四爷,在她心里无论这个男人重不重要,在那天之后,都已经不重要了。
紫禁城里大雪纷飞。年瑶月抱着汤婆子,挨着火炉取暖。
“年格格~”苏培盛领着七八个太监和宫女入内,二话不说就开始搬东西。
年瑶月冷眼旁观,看来要来新人了吧,而且还是个颇为受宠的女人。
所以四爷才连通知一声都没有,忽然派苏培盛来赶人!
有些舍不得,这西屋虽然没有取暖的地龙,她冻的手脚都长了好几个冻疮,但离四爷住的地方很远。她很喜欢。
等到她的东西都被苏培盛搬空,年瑶月抱着汤婆子起身。
“我住哪?”年瑶月的语气异常平静毫无波澜。
“爷说了,冬天冷,让您去给他暖床…”苏培盛太难了,遇到个如此不解风情的主子爷。
四阿哥明明就是听说年氏找人拿冻疮药,担心她冻坏了,所以想让年氏与他同住,却偏偏要说的这么难听。
年瑶月:“哦……”
来到四爷屋里,依然是单调乏味的黑白灰三色。
只不过书桌上多了一盆芍药花,可惜也是沉闷的黑色。
四爷坐在书桌前练字,只不过似乎他今天的心情不大好,写的字杂乱无章。
没人理她,屋里就她和四爷两个人,她才不会犯贱到主动去和四爷说话。
于是取来她的红泥小火炉,又去小厨房拿了些番薯和土豆。
大冬天吃烤番薯和烤土豆,味道简直妙不可言。
困死在这紫禁城里,唯一能让她高兴的,只有吃东西。
背对着将她当成空气的狗男人,她开始认真烤番薯。
殊不知她转身那一瞬,胤禛已经放下笔,默默注视她单薄的背影。
房内安静的只剩下炭火在噼啪作响,一个在心不在焉的吃东西。
一个则在她身后深情凝视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的背影。
二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苏培盛守在门外,都能感觉到屋里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入夜,沐浴过后,年瑶月正窝在四爷的被窝里,尽职尽责替他暖被窝。
看见四爷穿着鸦青色中衣走来,她揉揉惺忪睡眼,掀开被子准备到一旁的软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