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悦并不知道叶星潼跟红云熙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此刻她躺在病房里,就想怎么让叶星潼更加同情自己。
她知道男人的同情才能够让她永远的拥有想要的一切。
甚至也能赶走安颂。
乐小悦正在动脑子思考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
叶星潼站在那儿,脸上覆着一层冰霜,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乐小悦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但还是有些担心,他问:“那个……星潼哥哥,你的脸色很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会是因为她不高兴的吧?
她可不想这样!
叶星潼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看她脸色也不好看,沉声道:“你跟安颂产生矛盾了?”
安颂?
又是因为安颂?
乐小悦也必须承认,现在听到叶星潼提起安颂,她是真的有些吃醋。
她抿了抿唇,眼泪落了下来,“不是产生矛盾了。我可能是受刺激,所以说话不太好听……安颂就不高兴了……星潼哥哥,我跟你保证,我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尤其你在意的朋友,我都不想伤害。”
她低眉顺眼的,这好像是安颂更有问题的样子。
叶星潼看着她,面色微沉,“你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该总是让自己难受。”
“我……”乐小悦拉着被子,用被子蒙上了头,然后咕咕哝哝的说:“我没想过难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大家不喜欢的人。或许,我天生就该死掉!当年在天方十三城,我就应该死掉的。”
叶星潼皱着眉头,“够了,不准乱说!”
幼年的记忆袭击着他,他其实也无法接受当年的事。
如果当年……
叶星潼想了想,更觉得自己当年应该认真的保护红颂安。
“星潼哥哥!”乐小悦听出叶星潼的不高兴,也不敢继续矫情,她探出了脑袋,红着眼睛说:
“我现在真的会变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你们,看安颂都很奇怪……我不想惹你们生气,但我还是让你们生气……”
“如果你确实没有过伤害被人的心,那你就好好休息。”叶星潼冷声道。
他本来就不擅长哄人,更何况乐小悦在他这儿,他也确实没有任何哄她的心情。
感觉到叶星潼的情绪,乐小悦就乖巧的点头,“只要星潼哥哥说,那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一定会好好休息的!”
“是吗?”叶星潼似乎不相信。
乐小悦点头,然后抬起手,“可是,星潼哥哥,你能不能陪着我?现在我闭上眼睛就是那天的场景,我真的好怕。我好怕那个人……”
“黄友新已经被判刑。他这辈子都不会走出监狱害人。这点你可以放心。”叶星潼安抚着女孩。
其实即便没有乐小悦,他们遇到了那种垃圾,也会及时处理。
这样不把女孩子当一回事的垃圾,死有余辜。
“谢谢星潼哥哥,谢谢你们为我安排的一切。”乐小悦的声音软了下来,乖巧的说着。
然而叶星潼却提醒,“你应该感谢安颂。如果不是她第一时间赶到救你,或许你现在的状态更不好。”
感谢安颂?
乐小悦在心里狠狠的鄙夷了一番。
随即说:“可是星潼哥哥,你真的相信安颂啊?她跟我们不一样,或许从始至终有些事……”
“够了!”叶星潼冷声打断,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接着提醒女孩,“你最好带着感恩的心思看她。否则真正失望的就是你!”
“我……”看到叶星潼这样生气,乐小悦是真的慌了。
她抿了抿唇,然后哽咽着说:“我……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会质疑安颂了,星潼哥哥,你别生气,你不要讨厌我!”
叶星潼其实也不想看这女人的眼泪,他微微收敛了怒意,又道:
“我希望你可以管住自己,不要再做让其他人尴尬的事。医院你不喜欢,过几天就可以出院。星煜作为医生,有其他事要忙,不能随时接受你的坏情绪。”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对着他们发脾气了。”乐小悦认错很积极,但是心里却把叶星煜狠狠的骂了一通。
该死的叶星煜,明明是个男人,却喜欢告状。
她敢说,现在叶星潼对她有意见,就是因为叶星煜又说了一些。
这些人就不想她跟叶星潼在一起幸福,就想要看着她痛苦。
哼,都是些虚伪至极的人,非常非常的虚伪!
但是在心里骂了一会儿,对着叶星潼的时候,乐小悦还是面上柔和,一通温柔笑意。
“我真是该死呢,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给大家添乱,我以后一定会改改,一定不会再让大家讨厌我!”
乐小悦说着,抿了抿唇,然后不再说话。
叶星潼也没有其他想要跟她说的,确定她情绪稳定了,才走出去。
而这边,叶星澜给安颂打电话的时候,安颂正好在计划出国。
“在小小的花园里面哇呀哇呀挖!”叶星潼看到安颂的时候,开口调侃着。
安颂嘴角微微一抽,无奈的说:“我这个挖呀挖呀挖,真的过不去了啊!”
“哈哈,是你太可爱,所以大家都记得了。”说完,叶星澜又赶紧咳嗽两声,对着一个方向,非常自觉的说:
“老婆,在我眼里,最可爱的还是你,我没有背叛你哦!”
安颂:“……”
啧啧,这还真是老婆奴。
但是想想又觉得好笑,萧家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萧三少爷,你来找我是什么事?”安颂严肃的看着叶星澜。
她敢说,叶星澜不是平白无故的找到自己。
“哎呦我去,可别叫我萧三少爷,你知道的,我更喜欢人叫我叶星澜,这样才有朋友的感觉。”叶星澜搓了搓胳膊,笑眯眯的说着。
安颂看他这样,笑了,“好好好,叶星澜,你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很简单,我想知道我二哥怎么招惹你了。”叶星澜也不迂回。
遇到聪明的人,如果再用愚蠢的办法处理,那只会让自己特别的痛苦。
安颂笑了笑,“他没有招惹我啊,他都挺好的呀。你在胡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