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我在给你机会,我希望你能够抓住这个机会。”霍小玲看着红云熙,脸色微微的有些冰冷。
她原本不想要红云熙这样的,现在红云熙明明知道什么,却故意不说,已经彻底的触怒了她。
就看到霍小玲打开了牢房的门,大步流星的走进去,一把掐住红云熙的脖子。
她急的眼眶都有些猩红,“云熙,我给你机会了。我希望你能够做到,希望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杀了我吧。你们这些虚伪的人,杀了我,你们就能够安心了。”红云熙冷笑着。
她的眼眸里全是对霍小玲的嘲讽,甚至眸底一片清澈的嘲笑道:
“哎呀,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们红家的人,最讲究的是因果。你们这么早失去女儿……是不是因为你们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啊。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报应,这些报应全部在你们身上啊。”
红云熙记得很早之前,霍小玲是做过一件错事的。
霍小玲当时不听红家的长辈劝阻,执意要进入一个古墓。
但是古墓的石碑上提醒他们,一定不要进去,否则会有报应。
而这个报应是什么,当时是未可知的。
如今,大家看到那个所谓的报应,忽然想到了红颂安。
只不过谁也不会在霍小玲面前这样提起所谓的报应。
这太伤人了,他们都担心霍小玲承受不起。
红家的人都在给霍小玲支持,但是霍小玲自己却忘记了那件事……
如今,被红云熙突然提起,霍小玲忽然想到了当年的场景。
她的眉头紧紧一蹙,冷着脸说:“不是的,不是那个报应。”
“不是吗?那你为什么现在这么紧张啊?婶婶啊,人呢,总不能一直自欺欺人下去。我如果是你,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方式……”红云熙说着,扣住了霍小玲的手腕。
而接下来,霍小玲一个没有预料,竟然对上了红云熙的眼睛。
在红家,绝对不能随便跟红云熙对视。
因为这个女孩会不经意的产生一种能力,她可以控制很多人的心智。
霍小玲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是很容易就被控制的。
此时此刻,红云熙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说:“婶婶,现在你知道了吗?其实你跟我是有差距的哦!你这样的人,配不上我的哦!”
霍小玲眼神已经开始空洞起来,她呆呆的看着红云熙,慢慢的说:“你说的对,我们有差别。我都听你的。”
红云熙勾唇,“那么接下来,请你带着我出去!送我离开这个地方!”
“好,我带你出去,送你离开!”
红云熙跟着霍小玲一起出去后,找到机会就抢了一辆车,赶紧跑了。
而霍小玲始终在被催眠的状态,整个人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好像彻底的魔怔了一样。
如果不是看守的人意识到不对劲,冲出来关心霍小玲,大概霍小玲会一直在这种被控制的状态之下。
“红太太,红太太?”看守的人过来,轻轻的提醒着霍小玲。
被控制的霍小玲始终无法回过神来,她眯着眼睛,嗯了一声,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看守没办法,只好立刻联系叶星潼。
当叶星潼他们过来的时候,霍小玲已经回过神。
她内疚的看着叶星潼跟其他人,“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看好红云熙,我不该打开那个牢笼,不该让红云熙冲出来。”
“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红长益握住妻子的手,他温柔的说:“是她故意对你用催眠术,是她在算计你。”
“如果不是我一直想找到安安,想找她,不会被她算计的。”霍小玲吸了吸鼻子,痛苦的说着。
自己那些不聪明,终究是让自己陷入了这种状态。
她愧疚死了。
而叶星潼此时却很冷静,他没有责怪霍小玲,甚至也没有说其他人一点的不好,只是淡淡的说:
“现在她一定已经逃出萧家的圈子,你们先回去,我派人去抓她!”
“星潼。”红袖忽然看着叶星潼。
闻声,叶星潼抬头,“红袖阿姨。”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我也很生气。但我想可以的话,别杀她。既然是红家的人,交给我们红家的人来动手,或许会好点。”红袖解释着。
当然,她没有告诉叶星潼的一点,在于她们红家有个诅咒。
如果是叶星潼动手杀了红云熙,那个女孩死之前会给叶星潼他们诅咒,之后反而会让叶星潼更加的不幸。
红家的人杀红家的人,可以说是清理门户,完全不用怕某个人的报复。
叶星潼明白红袖的想法之后,也没有拒绝,点头道:“好,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个机会给你们。”
说完,叶星潼就去找红云熙了。
而红云熙这里,逃出来的时候,她身上没有一分钱,甚至连手机都没有。
她知道回原来的房子,一定会被萧家人找到。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找到那个人。
只见红云熙打劫了一个姑娘,然后从对方手里抢到了手机,拨通——
“是我,红云熙,我已经彻底暴露了,萧家的人再也不相信我了……呜呜呜,我要怎么办?”
“已经暴露了啊,那就是个没用的棋子。一个没用的棋子,在我这里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我……大概也不会给你任何东西。”
说着,对方就要挂断电话。
“好歹……我们是一起的,是你培养我到这种程度的,你不能这样对我。”红云熙崩溃了。
如果对面的男人都不帮她的话,那她要怎么办?
以后难道是要死吗?
“红家的家规你不知道的,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红云熙只要想到自己现在做的事,随便拎出来一条,都会让红家给自己死刑,就怕的不得了。
现在叶星潼这个人,她是不敢再想了的。
可是,她要活着啊。她不能随便死掉。
“你帮帮我,只要你现在不让我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红云熙几乎是用求着的语气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