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混海贼靠的就是名声和一张脸,大庭广众之下当众否认可是非常有损颜面的一件事。
别看海贼这个圈子很大,但消息传播却很快,一旦做出丢脸的事,很快就会闹得人尽皆知。
就算以后悬赏提高混出名堂,也会因为一件丢人的事而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当然,混成四皇除外。
“你们这是认怂了?”
卡里笑了起来,几个手下的死他根本不在乎,在乎的是丢掉的面子。
“那就跪下求饶吧,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
路西法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点子。”
“那就快点跪下吧!”
卡里将腿微微岔开,打算等这两人跪下后,让他们从自己胯下钻过去,然后再杀掉。
因为他‘考虑’过了,还是杀掉比较好。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然而,路西法却是瞪了他一眼,然后附身到谢尔比耳旁道。
“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就是去招惹高悬赏的海贼,然后我再去把他们打晕带走。”
魔谷镇人多眼杂,想要无声无息把受到关注的赏金海贼绑走是不现实的,不如像现在这样发生冲突,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把人带走。
被晾在一旁,卡里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蠢驴,在场的人肯定在心里面嘲笑他,竟当众被人耍了。
“找死!”
猛地抽出擦拭得雪亮的长剑,用力挥舞着朝路西法脖颈砍去。
在场众人仿佛已经预见接下来黑袍人人首分离的血腥场面,但这不仅没人感到害怕,反而兴奋地瞪大了眼睛。
银白长剑撕破空气,发出微弱破空声,好似剑在尖啸,剑要饮血,剑......
被两根手指夹住了。
“被夹住了?!”
正聚精会神等待头颅飞起鲜血喷涌的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所发生的景象。
悬赏金四千八百万贝利的全力一击,竟然被两根手指挡住了!
“不可能!”
卡里紧握剑柄想要挣脱,剑身却仿佛与那两根手指生在一起一般,纹丝不动。
世界不可能这么遥远!
“哪有什么不可能的。”
路西法手上微微用力,将这精铁打造的长剑强行折弯。
“你在我眼中只是稍微强大一些的蚂蚁,同样的,我在那些顶尖强者眼中也是如此。”
越知道那些强者有多可怕,才越对这片大海有敬畏之心。
说着,路西法不给卡里机会,另一只手握拳砸在他下巴上,下颚骨剧烈晃动致使大脑受损,当即两眼一翻摔倒在地昏死过去。
“卡里!”
船长倒地,其余海贼皆是或拔枪或提剑,摆出气势汹汹的戒备姿态,但却没有任何一人敢上前一步。
能像草帽团那样至死不渝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海贼团都是搭伙过日子,大难临头各自飞基本是常态。
没直接落荒而逃,这些家伙已经算是耿直了。
“放心吧,不会对你们船长怎么样的,我只是想要借用他一段时间而已。”
路西法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
“呃......”
几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生出了退意,却不想做最先离开的那一个。
船长没了大不了换一个,命没了爹妈可不能再赋予一次机会。
“还不滚!”
谢尔比突然一声大吼,吓得几个海贼团成员一个激灵,再也顾不得最后的面子,连忙乱不择路逃出酒馆。
之前那个想看两人笑话的家伙也趁机溜了出去......
“一群废物!”
谢尔比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一艘船都同不了一颗心,天天互相提防算计不累吗。
如果换作路西法被人挟持,他肯定提刀就冲上去,想都不带想的。
他相信,换作他被挟持,路西法也会这样。
“消消气。”
路西法不知道他突然在气什么,从吧台拿过一瓶酒给他倒上。
“哼!”
谢尔比昂起下巴傲娇地接过酒杯,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哼个屁啊你哼!
路西法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如果说一个姑娘这样是风情,那谢尔比这个丑男这样就是风暴了。
又过了几分钟后,老板带着几名厨子出现,将打包到口袋里都烤肉和四桶朗姆酒抱了出来。
“客人,你的东西。”
路西法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确实是烤熟了,闻着还挺香。
谢尔比也撬开一桶朗姆酒,用手指沾了沾放在嘴里品尝,确认无误后朝路西法点点头。
“那就回去吧。”
路西法向老板买了个拉货的小板车,将烤肉和酒放上去后,让谢尔比扛着卡里离开了酒馆。
......
“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来头啊?”
“不知道,本以为故意藏着脸是宵小之辈,哪成想竟是如此厉害的人物。”
“突然有些期待这两人能和贝拉米他们对上了。”
“哈哈哈,按照这两拨人都脾气,只要遇上肯定会发生冲突。”
“魔谷镇,怕是又要热闹起来了。”
“......”
随着两人离开,安静的酒馆瞬间又热闹了起来,只不过谈及的话题都是围绕着两人展开。
想必,酒馆内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座魔谷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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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停船的断崖,一座高达十数米的城堡映入两人眼中,不得不为吞吞果实的神奇而为之惊叹。
“那是什么玩意儿?”
路西法正为瓦尔波点赞,却看到城堡顶端有着一个巨大的河马雕像,作张开血盆大口对天咆哮的姿态。
瓦尔波走上前来,骄傲地拍拍胸膛介绍道:“这是本王按照罗布森等身一比一建造的雕像,很酷吧!”
罗布森是瓦尔波的坐骑,一头浑身长着白毛的大河马。
“挺酷的。”
路西法尽管觉得难看,还是强扯起嘴角夸赞一句。
反驳别人的爱好和信仰是很不礼貌的,他自然不会去怼瓦尔波。
“哈哈哈,路西法,本王就知道你是一个懂得审美的人!”
瓦尔波开怀大笑起来,他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除了跟着他许多年的手下,就没有外人赞同过他的审美,这种得到别人认可的感觉莫名让他感到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