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宇智波峰一个大逼兜,甩在依然还昏迷在地的鸣人脸上,顿时拍出一个通红的五指印。
他以往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叫醒赖床的带土,效果还算不错。
刚刚在鸣人的封印空间,看似待的时间很久,外界也只过去一秒钟。
此刻依旧艳阳高照,但温度没有原世界那般燥热;
很明显这个世界炎热的夏季已过,现在应该是秋天。
九尾作为火影中,戏份最重的尾兽,他自然也比较好奇,这才去封印空间见识一番。
现在的九尾还没有敞开心扉,与鸣人达成和解;
浑身都充斥着数不尽的戾气和恶意,就是一头恐怖又可怜的凶兽;
见过一面后,就没有多少兴趣。
九大尾兽的形成原因和身体构造基本相同;
他已经仔细研究过七尾崇明,以及一尾守鹤。
对于尾兽这类生物的了解,已经非常详细, 不用再花费时间和精力在九尾身上。
倒是对那个完全用封印之力形成的牢笼,比较感兴趣;
一番研究下来,让他的封印术得益不少。
“这...是哪里?”
“好刺眼...”
鸣人睁开茫然的双眼,在太阳的照射下,连忙抬手将耀眼的阳光遮挡住。
声音带着嘶哑,脑子有些发晕,暂时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好不容易将一直追捕的蜈蚣消灭,随后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应该是在战斗中,因为意外晕过去了吧...’
鸣人脑海中的意识正迅速恢复,心底猜测自己晕过去的原因。
“年轻人,你倒是挺别致...”
“在这么大的太阳底下,晒日光浴吗?”
“也不担心把自己晒成人干...”
宇智波峰老气横秋的声音,打断了还在沉思中的鸣人。
“你是谁?!”
鸣人瞬间回过神来, 从地上弹跳起身;
目光戒备的看着面前这个诡异的面具人。
他虽然傻乎乎,脑子里经常却根弦;
但也知道在这片毫无生机的沙漠中,出现的陌生人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那一定就是忍者!
“年轻人,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若不是我将你从流沙中拖出来,你早就葬身沙底了。”
鸣人神情一愣,原本戒备的表情瞬间消失;
一脸感激的样子,语气真诚的说道:
“谢谢!”
“非常感谢大哥的救命之人!”
看着将自己随口胡邹当真的鸣人,宇智波峰一时有些无语。
该说鸣人是真性情还是傻呢,就这么容易相信他这么一个陌生人的话。
这憨傻的性子,在这充满残酷和算计的忍者世界,倒是独一份。
或许是在这长久的和平时期,经历得太少;
没有接受过社会的毒打,才能保持这般淳朴甚至显得都有些过于白痴了。
这样的人,容易认死理;
一旦认准一个目标,一个信念,就会死脑筋的走下去。
甭管其他人接受不接受,都会努力的说服别人。
将自己所信奉的理念,强加在他人身上。
若是光靠说没有用,那就靠拳头。
宇智波佐助就是典型。
明明木叶村灭了佐助的全族,已经结下了血海深仇;
但鸣人根本就没考虑佐助想要报仇的滔天怒火,只一个劲的想要将佐助带回木叶。
还要让其放弃复仇的想法,不要对村子不利。
美其名曰不要沉浸在仇恨中,不要被仇恨遮蔽双眼之类的...
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若是佐助不同意,就要打得对方同意!
这般强行违背他人意志,还打着为他人好的名义,委实显得太过虚伪。
其实质也不过是,让他人遵照自己的意志行事罢了。
鸣人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佐助的好友,有着斩不断的羁绊;
不说全力支持好友的决定,至少也不能阻止;
更不应该违背好友的决定,将自身意志强行加在佐助身上。
难道佐助就只有按照鸣人所说的去做,才是对的?
就只是想要为家人报仇,这么简单合理的事情,也是错误的吗?
可惜;
鸣人脑子一根筋,可不会考虑这么多。
只要佐助不回村,就是错!
只要佐助为了力量而待在大蛇丸身边,就是错!
只要佐助想报仇,伤害村子,更是错上加错!
只有按照他鸣人的意志行事,自己的好友才算是走回正确的道路。
同样的还有自来也;
一直纠缠着大蛇丸,想要将其带回村子。
对大蛇丸追求永生的理想,更是当成邪道。
不管不顾,就算是将自己好友杀死,也要将大蛇丸带回他自己所认为的正道上。
完全不尊重他人的意志和选择,自顾自替别人做决定。
宇智波峰看着眼前露出一脸憨傻笑容的鸣人,虽然看起来阳光,充满真挚的感情;
但却让此时的他,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感觉无比扭曲和不自然。
一直活在自己理想世界的人,偏执起来相当可怕。
若是这样的人还掌握更强大的力量,那对于这些人的身边好友来说,那可谓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一旦做出不符合对方意志的决定,他就会如牛皮糖般,死死缠着你,想甩都甩不掉。
才不会考虑你的想法和决定,一定要将你的意志给彻底扭转过来,才会善罢甘休。
美其名曰,这都是为了你好...
“大哥...?”
“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鸣人见身前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面具人不回话,语气关心的问道。
“没事...”
“只是突然想起些事情罢了。”
宇智波峰摇摇头,淡声说道。
经过刚刚短暂的思考,前世“鸣人”这个角色在心底留下的身影,彻底消散。
那个热血又充满勇气和坚韧意志的金发少年,只存在于美好的动画中。
现实里、站在自己眼前的;
只不过是一个自身意志被扭曲,并不断将自己理念强行加诸在他人身上的可怜偏执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