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连我给他们留的那口他们也吃不到嘴里去了，这回消停了？”吕国栋撇了撇嘴说道：“这会儿了，又想起来让我再去给他们重新分配？这不是贱皮子是什么？”
“所以说，你这是定下来要去了呗？”秦启明笑着说道：“当初我拒绝就是因为，我就算是去了，也达不到他们想要的效果！而且，我最终还是得动用你的人脉！那我还不如把这个机会留给你呢！结果，还真照着我的思路来了！我听说，你不是拒绝了刘老总了吗？怎么又想去了？这转变大了一些吧？没有点拿的出手的原因，你不怕刘老总记恨你？”
“我当时确实表示了不想去！可是也没把话说的太死！”吕国栋说道：“我又不傻！堂堂二把手，我说给拒绝就给拒绝了？我疯了吗？我只不过是在等！等他们最终撑不下去了，来求我！那样的话，我该拿到的筹码就有了！我再出手的时候，也少了许多的擎撤，要不然我这边给他们擦屁股，刚擦干净，地上的还没扫呢，他们又蹲那了，我怎么办？”
“你这比喻。。。还真是。。。”秦启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生动是够生动了，就是粗俗了点儿！你小子，多少有点埋汰人的嫌疑了！现在那边，就缺一个强力手腕的人，郑明红还是差点火候啊！哪怕她的背后是郑家，郑书记！大家也都对她是表面尊重！那个林无难就更不用说了！除了会扯郑明红的后腿，其他的根本一事无成！再这么下去，他待不久了！”
“对了，爸！为什么五个省，只有擎川省还算是勉强可以呢？”吕国栋有些好奇！
“这还不简单？”秦启明说道：“西北经济发展有限公司，敢扣下任何一个省份的款项，他们敢动擎川省的吗？郑明红可是个狠人！之前擎川省的一批酒款，被他们给截了下来，结果没出三天，郑明红打上门去，砸了人家一把手，二把手两个人的办公室，还把人家公司的所有工作人员给堵到会议室里，不给钱谁也别走，一副拼命的架势！要不是赵家，李家，陈家，这三家的人给郑明红打了道歉电话，这事儿就闹到京城来了！就算是这样，郑书记也是大发雷霆，把经贸委，发改委，商务部，等等一大批的相关部门的一把手，叫到会议室里，劈头盖脸的骂了一个多小时！明目张胆的给侄女撑腰！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擎川省的一切事务，都以郑明红的意见为最终意见！没人敢惹她！但是，这也就只能维持一个擎川省！其他省份，郑明红就算想出头，人家省份的一二把手也不见得会卖她面子！”
“唉。。。当初我也欠考虑了！红红的资历太浅了！这是硬伤啊！”吕国栋叹了口气说道：“另外四个省份的一二把手，无论是不是ZY委员，最起码在省部级的年限上，都要比她高出太多了！压不住场面也算是情有可原！不过，她闹了这么一次以后，我觉得应该能好上不少！毕竟郑书记都亲自下场护犊子了！哪个小胳膊敢跟这条大腿拧巴？活够了吗？”
“也不尽然啊！”秦启明说道：“合作互利，讲究的是一个双方都真心实意，这才能取得最大的效果！虽然也要有个主次之分，可是，那是建立在达成共识的基础上的！像郑明红这样的，靠着后台背景，以势压人的，其他人大都是口服心不服吧！这样的表面关系，怎么可能带来长治久安的发展？要想说话硬气，腰杆子直，那得拿出实际工作出来！硬邦邦的成绩摆在那，这才是服众的基本条件！你这么多年，有哪一次是靠着背景了？对不对？现在郑明红呢，是有背景，没资历！而其他人是有资历，没背景！大家一比一打平，谁想来牵这个头都差点意思！而西北经济发展有限公司呢，因为来自于京城的各个家族，天时地利人和全都不挨边，又受到了地方上的全力抵制！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种四不像的局面！你要是去了，就能很好的解决这些问题！首先就是西北经济发展有限公司那群人，你就一个张家继承人的身份往那一戳，敢跟你硬碰硬的根本没有！接下来西北各省，你之前都跟他们有过接触，也达成了共识的！现在只不过是旧事重提，应该也不难！擎川省更不用说了，你振臂一呼，怕是林无难和郑明红她们俩加起来，都不一定有你说话的力度！你要是去，也真的有可能短时间解决这种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只不过，解决完之后，接下来要怎么办，这才是关键！”
“接下来怎么办？”吕国栋说道：“我都给他们擦一次屁股了，就算是一群傻子，也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了！和，则两利，分，还用我告诉他们吗？按照我给他们规定好的路线走，大家都能得到好处，还争什么争？谁再敢扎刺儿，看我怎么弄他！没完没了了还？”
“小栋啊！这么大的利益，说放下就放下？你觉得可能吗？”秦启明说道：“就算是你，当初不也是被人家硬逼着离开的吗？你拍拍胸口，说一说，当时你放得下吗？你生气不生气？所以说，以己度人，我们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怎么能要求人家去做？要我说呀！你借着这次机会，直接把西北经济发展有限公司的权属收上来！直接隶属GwY，谁也别盯着这块肥肉流口水了！没用！所得利益统一分配，谁也别抢！谁抢剁谁的手！”
“这个。。。爸。。。这怕是不好吧？”吕国栋说道：“当初咱们跟郑家客气商量好了的，红红接手经济圈计划，然后我四叔出任山城市长，雪梅出任书记！这算是等价交换啊！要是我这次把管理权属收上来，这明显就是摆了人家郑家一道，他们不翻脸才怪呢！您想想，郑书记为什么骂了那帮头头脑脑一个多小时？还不是给他侄女张目，换作平常，那些下面挨骂的人，怕是出现在郑书记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吧？可见，郑书记是用了心的！我们把梯子一扯，呵呵。。。郑书记会不会摔倒，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这仇就算结下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秦启明说道：“但是，我可以断定，你去把局面捋顺了之后，如果一旦有你撤回来的那天，局势还是得乱！争斗还是会继续上演！没有个头的！”
“走一步看一步！咱们也不是神仙，能把以后所有会发生或者可能发生的情况，全都算计到！要不然，处变不惊，临危不乱这些个成语都是哪里来的？对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其实，所谓的争斗一直都存在！从没有过一天的消亡！关键是看怎么争，怎么斗！在规则之内的争权夺利，这个是允许的！队伍的生命力不就来源于此吗？但是，超出了底线，无视了规则，那就必须的用铁拳予以重击！一下就打残！让他们知道，破坏规则的下场！比如说这次西北经济圈的事儿！这些人的争斗，已经有要出圈儿的迹象了，所以，郑，刘，两位大佬全都坐不住了！我估计要不是碍于身份，他们早就亲自下场，降维打击去了！现在他们找我，只不过是即想把事情解决，又不想闹出太大的乱子，我看着像那么好说话的人吗？嘿。。。不给我尚方宝剑，我就不动弹！等他们忍不住了，给我这个权利了！哼！我下去直接先摘两颗脑袋下来！我看谁还敢乱！再蹦哒一下我瞅瞅！毛病！”
这番话说的杀气腾腾，把秦启明都给吓了一跳：“你可别胡来！那边现在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一旦有外力，暴力打破，那引起的变化可是不得而知的！搞不好会有连锁反应！反而不利于你处理眼前的局势！你收一收你那火爆的脾气！哪能动不动就要人命呢？”
“一时说笑而已！”吕国栋说道：“要人命不至于！但是，扒下来两身衣服我还是能做到的！尸餐素位，不思进取的，找个理由，我真就给他一撸到底！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混饭吃，可以，得拿成绩说话！有成绩，不来上班我都供着他！没成绩，每天准时准点上下班，我也一样拿下！在我这，没有别的！想要什么待遇，就要有什么样的功绩！”
“这就是你的工作作风了！我不方便干涉太多！”秦启明说道：“俗话说乱世需用重典！现在的西北局势跟乱世也差不了多少！我估计，郑，刘，二位让你去，八成也是看准了一点，就是你的手够狠！该下手的时候谁的面子也不给！这应该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