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丞相、谢冲看着陛下跟着枭王府的人兴冲冲地赶去火锅城,别提多憋屈了。
陛下跟枭王府走得越来越近,压根就不相信萧景翊卖官鬻爵。
要扳倒枭王府,只怕难于上青天。
“陈大人,卖官鬻爵的人究竟是谁?”谢冲没好气地问。
“我怎么知道?”陈大人丢了脸面,正火大呢。
“这卖官鬻爵一案,不是你提起来的吗?怎么怪到我们头上了?”宋丞相非常不悦,“你负责查办此案,被五岁小女娃搅得乱七八糟,你真有脸。”
“陛下纵容凰倾公主胡搅蛮缠,我有什么办法?”陈大人哑巴吃黄连。
“那账簿和名录,你如何得到的?”
“一日吃了午膳回来,看见账簿和名录放在书案,还有此案的相关情况。”
宋丞相和谢冲面面相觑。
朝中有人对付枭王府!
是什么人呢?
东宫。
慕容权听了下属的禀报,怒斥一声:“废物!”
气炸了!
把书案的文房四宝和书册统统扫落。
一地狼藉。
下属低头,面露惭愧,“卑职无能。”
“这次布局如此精妙,他们怎么可能破解?”慕容权怒火高涨,面庞布满了阴鸷的戾气。
“据说,凰倾公主在公堂模仿萧景翊的字,还模仿了陛下、萧景寒的字,模仿得真假难辨。”
这下属把凰倾公主今日的神操作说了一通。
慕容权阴戾地眯眼,“那账簿和名录怎么可能有本宫的字?”
“卑职也觉得奇怪,要不卑职取回那账簿和名录看看?”
“罢了。”
“都察院的罗勇,要灭口吗?”这下属谨慎地问。
“这种小事还要问本宫吗?”慕容权寒戾地瞪他。
这下属立刻去了。
慕容权从床头取出一只精致的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
锦盒里是两绺青丝。
他的青丝,和染儿的青丝。
染儿亲手把他们的头发绑在一起,意为结发。
他用力地捏着染儿的青丝,以至于手指都发白了。
染儿,枭王府的人害死了你,本宫一定让整个枭王府给你陪葬!
染儿,你再多等一些时日。
本宫会让枭王府所有人跪在你的坟前,向你忏悔!
……
萧景翊洗脱冤屈,整个人神采奕奕。
他在火锅城的雅间更衣洗漱,立马恢复了俊朗的容光。
魏皇、依依和萧景寒、萧景夜已经坐下吃火锅。
萧景翊飞奔过去,抱住她小小软软的身躯。
“小崽崽,你又救了三哥一次。你是我的再生父母,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你是我的生命。我这条命就是小崽崽的!”
他热烈地“表白”,似一只粘人的小狗狗,画风清奇。
依依摸摸他的脑袋,“三哥哥,爹爹娘亲听见你要换父母,会劈了你的。”
萧景翊:“……”
有点尴尬!
萧景寒问道:“小不点,你那药粉放进水里,当真可以让小罗的手变色吗?”
“醉烟罗的毒性没那么厉害,那白色药粉是面粉。”依依糯叽叽地笑。
“什么?!”萧景翊震了个惊,“小崽崽你成功地骗了所有人!”
“不这么做,怎么让小罗暴露呢?”
“小萌萌聪慧无双,还是枭王有福气。”魏皇笑道,心里却泛开丝丝的苦涩。
倘若当年清颜嫁给他,小萌萌就是他的亲闺女了。
这么聪慧、奶萌、可爱的女娃,怎么就不是他的闺女呢?
如果她是他的亲闺女,他一定封她为皇太女!
继承他的皇位!
大魏国在小萌萌的治理下,一定更加的江山稳固、国富兵强!
这夜,萧家四兄弟都蹲在小崽崽的寝房,要守夜。
依依盘腿坐在床边,一手拿着鸡爪爪津津有味地啃着,一手扣着脚趾。
萧景翊啃着同款鸡爪爪。
萧景辞蹙眉。
萧景寒哭笑不得。
四位哥哥坐在床下,排排坐,看着她。
“你们是不是有事要问我?”小崽崽甜软地问。
“小妹妹,你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字吗?”萧景夜简直要拜小妹妹为师了。
“依依,你是不是提前布局了?”萧景辞问道。
“小不点,那账簿和名录为什么会有太子殿下的字?”萧景寒问的是最关键的疑点。
“我写上去的。”依依口齿不清地说。
兄弟四人:“!!!!!”
果然如此!
萧景辞又问:“你什么时候看过太子殿下的字?”
萧景寒更疑惑了,“账簿、名录一直在都察院,由陈大人保管,你怎么可能在账簿、名录上做手脚?”
“昨夜我们在都察院留宿呀。”依依道。
“你睡着了,我们才睡的,之后你趁我们睡着了,溜出去了?”
“对呀,你们都睡着了,我溜出去了。”
“不可能!一有动静,我就会醒来。”萧景夜对自己的警觉性很有信心。
“我把独家药粉给你们闻一闻,你们就睡得跟死猪一样啦。”小奶崽云淡风轻道。
兄弟四人:“!!!!!”
也对!
这不是第一次了!
萧景寒想明白了,怪不得今早怎么也叫不醒小不点。
她几乎是一夜没睡,早上当然睡得那么死。
他继续追问:“太子詹事李俊怎么会认罪?你对他做了什么?还有,你什么时候看过太子殿下的字?”
依依吩咐小黄鸭去找李俊,给他吃了一种控制心魂的药。
当然,她不想让哥哥们知道得太多。
她神秘地笑,“这是个秘密。”
兄弟四人对视一眼。
既然小崽崽不愿意说,就不逼她了。
小崽崽瞒着他们做了这么多事,全心全意为他们筹谋。
他们是称职的兄长吗?
他们愿意为小崽崽肝脑涂地!
依依累了一日,啃完鸡爪就困了,钻进被窝。
“哥哥,晚安。”
她朝他们招招小手,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秒睡。
这夜,兄弟四人心事重重。
躲在暗地一再陷害枭王府的人,究竟是谁?
翌日,萧景翊、萧景辞陪依依刚吃过早膳,太平大长公主和容洛羽就到了。
“我遭难蹲大牢,有人躲着不敢现身,担心触了霉头。”
萧景翊不爽地瞪容洛羽,“现在倒好,巴巴儿地往前凑。”
他自然不敢说外祖母半句不是,针对的是容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