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之!”敏芝郡主咬牙切齿的瞪着齐御之离开的背影,愤恨道,“你竟然如此负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的!”
她气冲冲的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齐王府,找到了齐王,咬着后槽牙说道:“父王,我要齐御之不得好死!”
齐王楞了一下,前些日子才为了这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今日怎么又突然要打要杀了?他眉头皱了一下:“你又发什么疯了?”
“我没有疯!”敏芝郡主哼了一声,“齐御之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他背叛了我,我饶不了他!”
“我早些时候就跟你说过了此人人品有问题,你偏不听,为了他落得如此下场。”齐王叹了口气,“你既然晓得了此人的真面目,日后便是忘了此人,不要再同他有所牵扯了。”
“那不行。”敏芝郡主咬了咬唇,“我不能够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我不能够让他好过!”
“你就消停一点吧。”齐王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闯了那么大的祸,眼下就算是你父王我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唯恐被人盯上抓住了把柄攻讦,你也不要在折腾了,眼下你的事情的风头快要过去了,再过些日子,父王便是以你外祖母病重为由,将你送去你外祖母家中。不然,你就等着被发配南疆吧!”
“我就算是被发配南疆,我也得拉着他齐御之一起!”敏芝郡主怒气腾腾的说道,“父王,你必须帮我,不然我就真的要被气死了!我要去告御状,谋害齐御旌乃是齐御之指使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齐王的眼睛倒是亮了一下:“你果然相通的,愿意将一切都推到齐御之的身上?”
“我不能够叫他过得舒舒服服的,他觉得我是麻烦,是负担,也不看看谁给他扛下来的,跟我作对,他也配?”敏芝郡主咬牙道,“父王,如果一切都是齐御之只是我做的,我会怎么判?他又会怎么判?”
“你不过是因为一腔情谊被齐御之蒙蔽挑唆,而且你断了一条腿已经算是受到了惩罚了,而齐御之挑唆你谋害兄长,一个斩首是跑不掉的。”齐王说道。
“斩首?”敏芝郡主被吓了一跳,沉默了一下说道,“谁让他背叛我,就算是被斩首也是他活该!还有齐国公府,不是一直咬着我不放么,我也要让他们尝尝,惹祸上身的滋味!”
敏芝郡主倒也是心狠之人,当即便是决定入宫找太后喊冤,将一切都推到了齐御之的手上,齐王本来的打算便是将一切都推到齐御之身上的,所以证据也都备着,只是敏芝不乐意而已。
既然有冤情,太后将陛下请了来,听了敏芝郡主复述了一遍,随后又将齐国公府众人请了过来。
“参见陛下,参见太后!”齐老夫人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但是她几乎还是日日以泪洗面,难免入眠,这看上去比原来苍老了不少。
“老夫人还有齐国公府众人都平身吧。”宇文启说道,“御旌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朕本来不想再提起,免得惹你们伤心的,只是今日敏芝郡主入宫,表示那案子背后的还是有冤情,既然有冤情,朕不能够不过问,此事既然干系到齐国公府,你们也对御旌的事情十分关心,故而朕便是将你们一起请来听听。”
老夫人舔了一下干枯的嘴唇,问道:“请问陛下,这背后还有什么冤情?”
宇文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敏芝郡主,说道:“你自己说吧。”
“是。”敏芝郡主抹了一下眼泪,磕了个头说道,“敏芝知道了自己做错了,对不起齐国公府,这些日子以来更是夜不能寐,愧疚不已。这些日子敏芝在王府养伤的时候,深刻的反省了一下自己,而且意识到了我不能够再隐瞒真相了,齐国公府的人有权力知道真相的。”
顿了顿,敏芝郡主继续说道:“谋害大公子的确是我做的一件无比避免的错事,但是此事是齐御之指使我做的!”
闻言,齐国公府众人脸色皆便,老夫人差点站不稳了,颤抖着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是齐御之指使我谋害大公子的!”敏芝郡主又重复了一边。
齐御之更是被吓得脸色惨白,急忙跪了下来:“我没有!我没有这么做过!臣是冤枉的,求陛下明察!郡主,我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为何要冤枉我!”
敏芝郡主不紧不慢,继续说道:“他跟我说他一直都在嫉妒着他的大哥,他在他大哥的光芒之下,显得黯然失色,虽然都说嫡子,但是他将来却是比不上他的大哥的,尤其是他落榜之后,心中的愤恨更多,便是给我出了个注意,让我动手谋害他的大哥。他还说,事情只要做的隐蔽就不会被查出来的,而且即便是查出来了,我是郡主身份尊贵,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敏芝郡主停顿了一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我当时一心钟情与他,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根本没有怀疑,便是按照他说的做了。直到这些日子,我才慢慢反应过来,他不过是一个心胸狭窄,自私冷漠的小人罢了,根本不知道我对他如此用情至深,我不想在包庇他了,也不想他逍遥法外,故而今日站了出来,将一切的真相都说了出来!”
“你胡说八道!”齐御之急忙解释,“陛下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臣对大哥一向都非常的敬重,从未有过嫉妒之心,而且她谋害大哥的事情,臣也完全不知情,臣是冤枉的,冤枉啊!”
齐国公府冷声问道:“郡主说一切乃是小儿指使,可有证据吗?”
“虽然过了一些时日,倒也还有些证据的。”敏芝郡主说道,“那毒药苍涓是齐御之给我的,他是从一位老者那里购来的,那老者是可以作证的。还有,那建兰也是齐御之自己购买的,以我的名义送给大公子的,这一点兰花集市也有人证物证的,还有莲花酒与苍涓混合有毒之事,我是不知道的,都是齐御之告诉我的,他说这个法子是他在一本古书上找到的,那本书现在应该就在他的书房内的。”
她的话音落下,宇文启便是命人将证人都找来,果然不管是那位那老者还是兰花集市卖花的人都一口咬定,找他们买东西的人是齐御之。
“你们含血喷人,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们!”齐御之骂道,“你们定然是被齐王府收买了,想要以此陷害我对不对!”
没一会儿的功夫,侍卫在齐御之的书房内翻出了一本古籍,上面果然记载着不少的杀人之法。
“眼下是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何话说?”宇文启冷声问道。
“没有啊,臣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方才敏芝郡主说的东西我全然不知道去,冤枉啊!”齐御之除了喊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陛下明察,臣冤枉啊!”
他又朝着祖母,以及父母磕头:“祖母,父亲,母亲,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
老夫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孙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是眼下人证物证都有,还能够说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齐御之双目发红的盯着敏芝郡主,“你为何要陷害我!”
他没有想到一个爱他爱到发狂的女人会变成最恶毒的毒蛇,反咬她一口,看来是他小瞧了她了。
“御之,事到如今,你便是认了吧。”敏芝郡主说道,“你的祖母还有你的父母都在这里立,你难道不觉得良心有愧吗?”
“的确是人证物证具在,老夫人此事你有何话说?”宇文启问道。
“这……”老夫人没有想到这把火会突然烧到了自己的家中,“陛下秉公处理即可。”
“御旌是朝堂命官,又是你的亲兄长,无耻谋害,的确是罪大恶极。”宇文启说道,“按照南唐律法,应该斩首示众!”
闻言,齐老夫人差点没有站稳,晕了过去,亏得齐国公府在后面扶了一把。
国公夫人直接瘫软在地上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齐御之也是不住的大喊道:“陛下明察啊,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啊!”
这个时候齐王抱拳说道:“陛下,敏芝年幼不懂事,被有心人给利用了。她已经断了一条腿得到了教训了,求陛下对敏芝从轻发落。”
“原来的流放之刑可免,不过还是在府上幽禁三年思过吧。”宇文启说道,“至于齐御之……”
他看了一下面色灰白的齐国公府众人,心中还是有所不忍,说道:“齐御之就发配南疆十年吧。”
齐御之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嘴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齐老夫人强打起精神来:“谢陛下。”
齐家一家人暂且退了下去,齐御之叫侍卫拖去了天牢,经过敏芝郡主身边的时候,只听得她冷冷的说道:“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