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跟你耍嘴皮子!”楚玥安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面,“这里的阵势你也瞧见了,若是不想吃苦头,就充实招来。”
赵四儿见着这屋内就一个二小姐一个七少爷,一个孩子一个女人罢了,能够成什么事儿,心中自然无惧,笑道:“二小姐到底要奴才交代什么啊?”
“不见棺材不落泪!”楚玥安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了,起身缓步来到了赵四儿的面前,抬脚就朝着他的膝盖一脚踹了过去。
赵四儿吃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哎呀呀”的叫唤了两声:“二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说话间,楚玥安又是一脚踹向了他的腹部,将他重重的踹到在地上,一只脚踩着他的脸,将他按在地上,又从靴子里面拿出了一把匕首,冷幽幽阴森森的说道:“再敢嘴硬,信不信我把你的手指头一根根的切下来?”
“二小姐饶命啊!”赵四儿着实没有想到他在二小姐面前居然连还手之力也没有,他贯来是个没骨气的,不过吓了两下,就什么就招了出来,“是夫人,是夫人指使奴才做的!夫人说,要让七少爷多出入一些不正经的场所,什么赌场青楼的,要多闯下一个祸事,累得名声不好,这样子侯爷就会日渐厌烦他!”
“你胡说!”楚擎柏一愣,心疼顿时涌起一股伤心与怒气,他上前,狠狠的将赵四儿踢了几脚,骂道,“让你胡说八道,让你冤枉母亲!”
“七少爷,奴才没有胡说!”赵四儿委屈的说道,“这一次藏香楼的事情也是富人指使的,是夫人让奴才去威胁那姓徐的父母的,这样子就能够将事情闹大,闹到满城都知道的地步!”
楚玥安将楚擎柏往旁边推了一下,说道:“你先冷静一下!”
“怎么冷静?我不相信,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楚擎柏骂道,从他有记忆开始,母亲就一直陪着他,父亲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都是母亲一直在开解自己,对自己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不曾红过脸一次,什么事情也都是有求必应,未曾苛待过半次?母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指使人来害自己?
“我知道,要让你相信这件事情很难。”楚玥安淡淡的笑了笑,“她养了你十年,要让你相信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对你心怀不轨,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也不勉强你,不过假的真不了,只要你长了眼睛,长了耳朵,总是能够发现其中的端倪之处的。”
随后,她又冷冷的看着地方的赵四儿,冷声道:“今儿的事情,如果不敢告诉赵倩茹一个字,我不仅会一根根的看了你的手指头,还会将你的舌头也拔掉。”
“二小姐放心,奴才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赵四儿瑟瑟发抖的说道。
“滚下去。”
“是,奴才这就滚。”
楚玥安拍了拍楚擎柏的肩膀:“你的伤势未曾痊愈,好好的休息一下,事情还没完,明儿咱们就去衙门。”
楚擎柏直愣愣的站着,直到楚玥安离开,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楚玥安刚回到天禾院,却是见着天禾院的侍女们跪了一院子,她眉头一蹙,急忙入内,却是见着赵氏坐在上首的位置慢悠悠的喝茶,楚玥姿陪在旁边说话。
下方的采月跪着,整个身子因为害怕缩成了一团,在她的旁边跪着采星,赵氏身边的孔嬷嬷正在打她的耳光。采星的脸已经肿了,嘴角挂着血丝,显然已经打了有一会儿了。
见到侍女被打,楚玥安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住手!”
那孔嬷嬷听到了声音,动作却是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依旧打了两个响亮的巴掌。
楚玥安一怒,上前便是朝着孔嬷嬷扇了几个大嘴巴子,她的力气大,几巴掌下去,那孔嬷嬷便是掉了两颗门牙,眼冒金花,脑袋昏昏的退后了几步,随即一屁股摔倒了地上。
“放肆!反了你!”赵倩茹拍着桌子骂道,“楚玥安,你连我的人都敢打,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将她给我拿下,家法伺候!”
话音落,几个小厮就闯了进来,手上拿着麻绳藤条,应该是早有准备。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楚玥安冷冷一笑,抬眸扫了那几个小厮一眼,“这里是内宅,由得你们放肆!滚出去!”
“将她拿下!”赵倩茹喝道,“这么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我今日若是不管教管教,明日岂不是要翻了天了?”
“夫人想要管教我,也得有那个资格才是。”楚玥安讽刺的笑了笑,“你别忘了,我还是齐国公府未过门的儿媳妇儿,这婚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到时候我身体上有什么损伤,你又该如何跟齐国公府交代?”
楚玥姿闻言,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凭你,也想要嫁到齐国公府?”
虽然赵倩茹也不希望这门婚事成真,但是毕竟是圣上赐婚,说不准这齐国公府就从了,心下还是多了一份顾忌,不过面上却是摆足了主母的派头:“莫说你现在还在宁侯府,还是宁侯府的二小姐,他日有一日你就算是嫁到了齐国公府又如何?我还是你的母亲,你但凡做错了事情,我还是有资格管教你!”
“夫人如今连装都懒得装了!”楚玥安呵呵的笑了两声,“你就算是要教训我,也得让我服得明明白白的吧?敢问夫人,今日为何来我着天禾院,打我的人?”
“你这侍女好大的胆子!”楚玥姿冷笑道,“竟然跟母亲顶嘴,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这主子教得好。身为宁侯府的下人,敢跟主母顶嘴,难道连教训一下都不成?你这天禾院的侍女难道就这般金贵,可以骑到主子的头上作威作福?”
“顶嘴?”楚玥安瞧了采星一眼,“采星,你是怎么跟夫人顶嘴的,让我也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