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小木船夸了又夸,直到族长大声喝止才不甘不愿的闭上嘴,眼里还满是幽怨。
难得又有稀罕东西,还没吹嘘够就喊停,族长可真是不近人情。
朱圆圆额上青筋跳了跳,心中暗想,‘话让你们说了,那我还能说啥?’
明明小木船是她辛勤劳动的成果。
好在朱山并不乐意整合族人们七嘴八舌说出来的话,他嫌麻烦,便直接开口要求,“圆圆你来说。”
朱圆圆闻言才找回笑颜,从大哥回来后发生的事说起,接着是自己的想法和做出的努力,最后指指小木船,“我就做了条小船,要是人多还能做大船。”
“听上去不错,不过,”朱山抓住了关键点,“要是在大风大雨中,这船会不会翻?”
“危险当然是有的,”朱圆圆并不否认,“所以我们用的时候要小心点,与大木排相比,小木船安全很多,运送东西也方便。”
众人纷纷出声附和,“没错,走路都有危险,更别说坐船了,只要多注意就好。”
天天在水里游来游去,他们早就不耐烦了,要是搬家后还是这样,不如往北走回以前的家。
至少那边更加熟悉和方便。
朱山看到众人的反应也忍不住苦笑,“我和你们一样不喜欢游回家,既然大家都觉得好,那就去试试,看看小木船有没有圆圆说得那般好。”
话落直接接过小木船,带着众人往山谷口走去。
很快的,小木船再次入水,朱圆圆拿着撑杆上船来回划了躺,给大家做了示范。
不知何时混在人群中的朱勇猛大声叫起好来,“这小木船好玩,妹妹快下来,让我试试。”
朱山瞪眼,“混小子,我都没试过,你在这嗷嗷叫个什么劲,快走开!”
“族长,”朱勇猛嬉皮笑脸道,“小木船可是新鲜玩意,除了我妹妹以外谁也没用过,要是没学到位,当众掉进水里……”
一族之长,脸面很重要,可不好当众出丑。
朱山立刻改口,“既然是圆圆做出来的,你这哥哥想先试试也不是不行。”
朱勇猛连连点头,“好的,我这就去。”
经过数人反复验证后,小木船的作用得到众人的认同加追捧,强烈要求,“圆圆一定要教我们做啊!”
朱圆圆郑重点头,“好。”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被迫边缘化的朱山板着脸道,“既然你们自己能决定,那还来找我干什么?”
他很忙,没空陪族人们玩。
“族长您这话说得不对,”朱圆圆一本正经的说,“你为族里劳心劳力,我有好东西当然要先让您知道。”
“是么?”朱山环顾四周,“好像比我早知道的人不少,在场就有百儿八十人吧!”
朱圆圆无辜脸,“这不能怪我,谁让您家选在山谷内侧,小木船又没法藏,一路上遇到的人都跟过来,我也不好拦。”
朱山,“……”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大家乐见的,接下来这些天,除了先去建设未来家园的青壮雄性外,剩下的人闲时都开始学着造船。
喜欢小船的学完独自赶工,喜欢大船的向朱圆圆请教如何按比例扩大船身后全家齐上阵干活。
猪兽人们忙得热火朝天,同住山谷中的飞虎兽人们却咬着肉干看热闹。
一向看朱圆圆不顺眼的白蔓冷笑道,“合族搬迁在即,不好好打猎制陶,偏要带着人做什么船,简直是添乱。”
朱圆圆毫不客气的回怼,“你长着翅膀能飞进谷,却看不到别人的难处,眼睛用来干嘛的?”
白蔓不服,“这个山谷也没有旱路,你们不照样能进来?”
“天冷,水冰凉凉的,来回都要游进来,生病咋办?”朱圆圆反问。
“你们猪兽人长得五大三粗的,身体强壮,哪那么容易生病,”白蔓撅着嘴嘟囔,“就算要学做船,等搬到新家那边再学就……”
朱圆圆不耐烦的抢白,“闲着也是闲着,大家把空档充分利用起来做要用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船太大,到时候不好搬,还不如制陶,小巧又轻便,”白蔓如是道。
最重要的是她喜欢。
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人,想法总是那么的天真。
朱圆圆叹了口气,“我问过我大哥,那条河就是贯穿这个山谷的暗河,乘木船出谷,不走如今的出口,而是继续走水路向南,五六里后会发现暗河转明河。”
“我早就知道,”白蔓不解,“这与我方才说的有何关系?”
“当然有,”朱圆圆淡定道,“一直走水路就能到达未来部落所在地,速度可比步行快,小木船能装的东西也比独轮车多,省时又省力。”
白蔓,“你确定?”
“我确定,”朱圆圆回答,脸上毫无心虚之色。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白蔓也不好再说酸话,只能退到人群后生闷气,
跟着她来看热闹的同伴白萤忍不住问,“阿曼,不是有族人要建窑烧制陶器,你让他们帮忙做就是,为什么要盯着黑猪部落的人?”
“他们烧出来的更好看,摸起来也更舒服,”白蔓略带烦躁的说,“我怀疑黑猪部落的人不老实,没有将关键点告知。”
“怎么会,去学习的族人都说是手把手教的,全程没有不同,”白萤柔声劝道,“朱圆圆其实挺好的,没必要为个不喜欢你的雄性去为难人。”
“我不管,要不是她,石哥定会喜欢上我,”白蔓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那可不一定,”白萤素来理智,“石哥是个开朗的,对谁都很亲切,你于他而言只是个族亲,并没什么特殊之处,也就在朱圆圆面前会变得不同。”
白蔓气呼呼道,“你到底站谁那边?”
“当然是你,”白萤笑眯眯的安抚,“我们是好朋友,会永远支持你,就是吧,偶尔也会给点建议,免得你想岔了走错落。”
白蔓,“听我说谢谢你……”
“不客气,”白萤毫不脸红的应下。
白蔓被弄得没了脾气,烦恼亦消失得无影无踪,扁扁嘴道,“就算那人是个好的,你以后也不能跟她多接触,更不可以交朋友。”
“嗯嗯嗯,只有你是我的好朋友,”白萤毫无压力的回。
白蔓闻言终于露出抹笑来,“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