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出,徐明伟脑壳疼了。
他以为,江宇要问一些别的问题,比如什么问问我军的出身背景啊之类的用来反驳他观点的问题,
可是没想到问出的却是这样一个问题。
要说建军节,八月一日,国庆节,十月一日他知道。
可是具体哪一年的,他哪能记得啊。
平时都忙着给那些剧鸡蛋里挑骨头的挣钱的,这些日子他真是记不起来。
眼看着徐明伟愣住了。
江宇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连这些日子都记不住,你跟我在这里闹着玩呢,你有什么资格问我那些问题!”
徐明文当即面红耳赤,想直接回怼江宇,可是对方没有给他说话的时间。
只见江宇看着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严肃的话。
“刚才我已经说了,我的目的,就是想让大众知道先烈是在什么艰苦的条件下赢得的胜利。”
“还有你说的,演员形象问题,当时我军的人,基本都是农民出身,连吃一顿饱饭都有可能是一种奢望,你让我去写那种住别墅,喝咖啡?”
“难道就为了你说的塑造光辉形象,把抗战先烈写成跟之前一样无所不能,一个打十个?”
“装备精炼,还能一个打十个,就不会出现那么残酷的历史了。”
“我们的先烈,他们不是所谓毕业名校的精英,他们就是一群普通的民众,为了保卫国家,舍下一切上了战场,在艰苦的条件下,赢得了战争。”
“我再问你,那些喝的起咖啡,住的起别墅的人,会想平民百姓的生死?别说之前了,就单说你,徐明伟,现在身价上千万了吧,做过一次慈善吗?”
“我就问问你,这次澹洲地震,你捐了多少钱?”
江宇的话,一词一句,直接插入了徐明伟的心中,说不出任何话反驳。
“我问你捐款的原因,不是说逼你捐钱,而是就事论事,证明观点而已。”
“在亮剑上的英雄形象,确实不同于主流电视剧形象,可这才是真正的历史,真正的先烈形象。”
“你在批评我抹黑抗战英雄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实际上,是你,侮辱了抗战先烈?”
“我倒要反问一句了,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难道就因为他们身上有缺点,就要被你这般批评吗?就你一个玩嘴的,有为什么资格批评他们?你是个什么东西!”
听到江宇的话。
徐明伟面色惨白!
他忽略了这一点。
在批评江宇电视剧中形象的时候,实际上就是否定了真正的抗战先烈!
原本以为的稳操胜券,却直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观众们醍醐灌顶,江宇的话点醒了他们,把他们从徐明伟的语言陷阱中拉了出来。
【说啊,刚才骂街的那一群纯畜到哪里去了?】
【刚开始我都不知道怎么辩解,宇哥说完我才知道,对啊,他们嫌弃剧中人的形象,不就是变相否定了真正的历史,真正的先烈吗?】
【我道歉,我承认刚才我声音有点大,我是被徐明伟蒙蔽了。】
【拉倒吧,就你这样的,再来侵略者,你是第一个投降的。】
江宇不屑的看了一眼徐明伟。
“我先给你说说我吧,我现在是文工团的一名演员,我还是江夏军区特种突击队的一员,所以我才有资格到灾区救灾。”
听到江宇公开自己官方身份。
所有人都惊了,他们万万没想到,江宇居然还有这样一重身份,要知道,进部队政审是怎样的严格,这么多人,肯定有人懂这个。
那江宇的目的绝对不是像徐明伟说的那样。
徐明伟听到江宇承认自己的身份,脸更白了,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他没想到,江宇原来还有军人身份。
小撒长长出了一口气:“江宇说的没错,我们的先烈,也是一群普通人,但做了不普通的事情,抗战剧,是为了缅怀真正的抗战先烈,不是缅怀电视剧中刻意营造出来那种光辉形象!”
“观众需要的是铭记真正的历史,不是神剧中那种夸张的虚假宣传!”
“本期小撒开讲了,到此结束!”
观众们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小撒拉着江宇走下了舞台,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回神的徐明伟。
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情,就要承担它的后果。
“过瘾啊,过瘾,江宇,你看那个徐明伟,直接被你说呆了!”小撒一脸兴奋。
“就该这么对付这群碰瓷的人,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东西都敢碰!”
江宇笑了笑:“你总结的也很到位啊,我们缅怀的应该是真正的先烈,不是刻意营造的光辉形象,不愧是中视的王牌主持人!”
“一般一般!”小撒嘿嘿一笑。
“行,节目录完了,有时间一起吃饭啊!我先走了。”
“别敷衍我,我现在就有时间!”
“真没敷衍,我现在要去你们领导办公室,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完事儿我们一起吃饭?”
“哦,对,差点忘记了,我就不去我们领导办公室凑热闹了,你去吧!”小撒赶忙回绝。
开玩笑,哪个打工人想去领导办公室找不自在啊!
演播厅中。
观众们全部离开了。
只剩徐明伟还呆呆的坐在原地。
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进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徐先生,一会儿我们还有别的节目,演播厅要清场了。”
徐明伟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演播厅。
回到家中,徐明伟有些不甘心的打开了自己的账号。
滴滴滴。
无数条私信,评论出现在他手机中。
随便点开一条。
原本支持他的粉丝,现在对他破口大骂。
“兄弟们,这哪个脑残啊,居然敢抹黑真正的先烈。”
“对不起,我承认,我关注了这个老狗几天,我道歉,我认错,现在骂他还来得及吧?需不需要走什么流程?”
“不用,直接开骂!”
徐明伟瘫在自己的椅子上。
他知道,他完了,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