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替我保守我会医术的秘密，除了你我之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楚凌暃点了点头，陈梦怡的医术算是一张底牌，不想让别人知道很正常，他当然能够答应。
陈梦怡见他答应的如此快，又极其严肃的重复了一句：“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包括你的萧神医。”
楚凌暃皱了眉头，这就有点难办了。
赵海是陈梦怡救的，只要推脱说“缝伤口是死马当活马医”就能糊弄过去；但萧舞天会天天给他诊脉，身体的变化他一清二楚，糊弄不了的。
“你不用担心他会察觉，我自有办法。”
楚凌暃见她神色十分笃定，也不拖拉：“好，我答应你。”
得了楚凌暃的准话，陈梦怡这才算是放下心来：“我回去写一份文书给你，细节方面咱们商量一下。哦，不对，我屋里没有文房四宝，要不借你的书房用一下？”
陈梦怡推着楚凌暃进了书房，把人推到桌边处理事务后，自己取了纸笔到稍远一点的藤椅上坐着写字，眼睛丝毫不乱转。
末世陈梦怡从一线战士转为基地医疗后勤之后，空闲时间经常练习书法，不但是为了平心静气，也是为了写字又快又好看，能让患者和学徒看的懂。
是以，她写起毛笔字来十分熟练，很快就写完递给了楚凌暃。
“看看吧，没什么问题就签了。”
楚凌暃接过来，就见纸上写着：
“约法五章：
甲方：陈梦怡
乙方：楚凌暃
一、甲方给乙方解毒治腿、并提供武力支持；乙方保护明方若的人身安全，同时给甲方提供优质的生活待遇，满足甲方行医所需的物资。
二、合作期间，双方扮演夫妇，需互相信任、互相尊重、一致对外，不可无故猜忌、伤害彼此。
三、乙方不可限制甲方自由，双方需尽力保护对方安危。
四、治腿成功后，甲方如若未侵害乙方利益，乙方不可干涉甲方去留。
五、甲方不可私自向他人泄露乙方身体情况，乙方不可私自向他人泄露甲方擅长医术。
签字：甲方xxx。”
楚凌暃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很是新奇的打量了两三遍。内容简洁易懂，字如笔走龙蛇，干练飒爽，混着幽沉的墨香，一份文书写的如同可收藏的字帖一般。
楚凌暃思索了一下细节，最后目光落在了第四条上面。
“你想走？”
楚凌暃放下纸张，双手交叉搭在身前，黑沉沉的眼眸紧盯着陈梦怡。
陈梦怡有点疑惑：“我说的治好了，肯定就是不会留下后遗症的，走了你也不用怕。”
楚凌暃一噎，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可是跟这个蠢女人说了也说不明白：“你要走？要去哪？”
“哦，你是怕再被皇帝害了找不到我人是吧。”
陈梦怡恍然大悟，安抚道：“一般情况下萧神医都是能救的，要是实在救不了，我想想能不能给你留个联系方式，或者留个保命神药啥的。“
“到时候再说吧。”我还不知道异能可以进化到哪一步呢。
楚凌暃有些气闷的把纸张递回去，眼不见心不烦：“可以，乙方呢，怎么签？”
陈梦怡直接双腿支着马步开始写第二份：“一式两份，我们各自留一份就可以。等会儿哈，我再写一份给你签字。”
楚凌暃点点头，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闷着头奋笔疾书的样子。
少女仪态端庄，神色认真，纤长的手指捏着玉做的毛笔，一串又一串极具风骨的字跃然纸上。都说从走字的线条能窥见一个人的性格，楚凌暃见她笔画中的锋芒，像是幽兰丛竹，满是韵味。
又想起她的面容......
“你盯着我干什么，我心里凉飕飕的。”
“嗯，本将军是好奇你原本的样貌是什么样子的。”
见陈梦怡抬头，楚凌暃轻咳一声：“本将军总不能连盟友的真实面目都不知道吧。”
陈梦怡拿起纸张吹了吹：“实不相瞒，我自己也不知道长啥样子。”
“人面蛊需要双方的指尖血唤醒，才能钻进宿主体内发挥变换容貌的作用。那几个老暗卫心疼明方若滴血会疼，六岁让我吃下人面蛊后压根没让我吐出来过。”
“算了算，整整十二年了。”
原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她更不可能知道了。
楚凌暃这下是实打实的惊讶了：“整整十二年。”
陈梦怡点点头，顶着公主的容貌生活十二年、一生的目标就是为了公主，就是这样一个人最后却被随意丢弃了。
唉，越想越可怜。
两人很快写好了契书，楚凌暃盖上了自己的私印，陈梦怡没有私印就摁了个手印。
交换契书后，陈梦怡拿着自己的那一份出门，思索着该藏到什么地方才是完全私密的。
楚凌暃叫住她：“如果......如果你想变回自己的容貌，本将军可以替你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