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七”
赵倾离不确定柠七是否真的……他心一疼,脚向前移动。柠七的手突然等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突然不疼了,手上的有力气。眼睛一睁,那双白靴子靠近。柠七手中的鞭子一紧,手一挥。鞭子缠上了赵倾离的双脚。
嘴角一斜。翻身跳下悬崖,连带赵倾离也拉下去。动作之快,众人追到悬崖边上,早就没有两人的身影。
“世子”
“柠七”
景子趴再也悬崖边上,大喊柠七。崖底传来他们的回声,接下来就是静谧。静得可怕。
“怎么办?”
成夙回到昭王身边。昭王已经陷入重度昏迷,已经来不及了……
“浮玉山最出名的就是他峭壁嶙峋,万丈深渊。我有预感,世子不会有事。当务之急,我们必须把王爷带回去医治,再派人寻找世子”,世子被柠七带下悬崖,生死未卜,眼下王爷又中毒,他们必须把昭王府稳住,等候世子归来。
“好”,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必须稳住阵脚。如今财狼虎豹全在盯昭王府的一举一动。这个节骨眼上,浮玉山上发生的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柠七死前,也要拉世子垫背。期越不知道是不是要将柠七挫骨扬灰?
“所有人听令。今晚所发生的事,谁若敢说出去,杀无赦”,看来得把行渊叫回来。只要露个身影,足以震慑暗中打主意的人。
“是”
期越来到一脸悲伤的三个人。
“今晚的事,你们知道还怎么办?”
“……”
“景公子,你身上扛着居云阁,你若是把今晚得事说出去,整个居云阁……还有你娘,你知道会面临什么后果?”
“我不会说”,娘就是他的软肋。“可是世子……”,景弋想问的是柠七。可期越已经是一脸凶神恶煞,随时可能杀人的样子。世子是被柠七拉下去,期越应该是恨不得要撕碎他们这些作为柠七同伙的人。
“你叫时路?”,期越的眼神在时路身上一扫而过。
时路低头,不知再想什么。期越的话很快让他回神。他还沉陷在失去柠七的失落中,期越让他吓了一跳。
“……景弋已经知道怎么办了?你不想你的亲人出事……”,期越口气中有一副,“时路若是敢说出去,他定削了他”,而且这个时路跟柠七关系深厚。若不是亲眼见到柠七把世子拉下去,期越都要怀疑时路是柠七的同伙,共同谋害世子。
“嗯”,时路点头。他不说,赵世子的的事,迟早有人发现。赵世子被拉下悬崖,不死也重伤,可是他高兴不起来。柠七她也……
“你的大哥璟言可是昭王府的人。你也不想他有事?”
“我不会说出去”
期越满意起身,与欧少互相点头。
浮玉山上发生那么大的事,阆中尽然没人知道。都被期越和成夙压得密不透风。
昭王醒来已经过了三天。秋天真正来临。阆中的秋风同样冷的刺骨。尤其是早上……
“王爷,您醒了?”,云礼身上挂着伤,已经蹲坐在昭王床边三天。他认为昭王出事,全因他安排不当,让柠七有机可趁。
昭王感觉自己睡了很长的时间。全身酸痛,喉咙干燥。他指了桌上的温水,云礼会意,倒了一杯温水,送到昭王手上。
喉咙能说话之后,昭王看了一眼周围。这里是自己的房间……阿离把他救回来了?柠七还活?从柠七手里把他带回来,除非杀了柠七。否则……当时,他已经不省人事。柠七功夫好,又狡猾,他着了道之后,又被她喂了酒。酒中有毒……他能活着回来,阿离的功劳不小。不过他有点奇怪,明明是他中毒,何况他也没有给柠七下毒,她怎么会……
昭王的毒虽然解了,后遗症还在,说了一会儿话,便觉得头晕。
“本王晕睡了多少天?”
“三天”
昭王被带回王府的那天网上。密疏院的灯亮了整个通宵。一直到天亮,梁生才扶着门,拖着虚浮的脚出门。
王爷的毒用了一个通宵才解开。毒是解了,王爷去陷入昏迷当中。
“嗯”,昭王扶额。不知为何,他脑海里出现的全是柠七那双眼睛。倔强,只是被仇恨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
“世子杀了柠七什么人?”,柠七恨意如此大。可见那个人对柠七一定很重要。她不惜潜入沉澜阁,破水沉舟。以她的聪明,一定明白,绑架了他,结果会是什么。可她还是做了,甚至要拉他同归于尽。
“是柠七的伯伯。据说他把柠七捡了回去。柠七待他如亲父”,如父亲一般的人被杀了肯定会发狂。可柠七的发狂,是伺机而动。专门等王爷出府才动手。
“世子杀他的理由?”
“他跟随柠七去了北境,麒麟玉和北境的秘密就是他说出去。彧卿先生的死亡也跟他有关系”,这都是期越回来之后说的,“对了,王爷,你的腿也是桃伯动手”
“那世子岂不是……”,柠七也受了不少罪。听说柠七的腿就是阿离一手造成。他虽不喜柠七,但也不会杀人。
阿离确实下手狠了。
“柠七?”
“柠七被世子刺了一剑,死了”,身体被刺穿,还跳下浮玉山。柠七绝对无生还的可能。
云礼并不觉得可惜。小小年纪,心思狠毒。连王爷也下手……
“唔……”,昭王突然捂住胸口。那种心脏被啃噬的感觉又出现了。以前只是异样,为何如今却变成真的。
“没事”
昭王痛得眉毛扭曲。他是在听到柠七死的那一刻,心一慌,又开始疼了。
昭王疼得脸色苍白。加上之前被柠七下过毒,云礼以为昭王余毒复发。
“王爷,说下立刻叫神医”
云礼也是个伤员。但了门口被门槛看下,摔了一跤。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堂堂昭王暗卫,实在太丢人了。
“云礼”
“云深,快去叫梁神医。王爷……”
云深往房内看了一眼。会意。冲出密疏院。梁生是被云深提过来。一路上,他的脚就没有沾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