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七”,雪娘一大早就拉她起来去吃早餐。
“我不饿……”,不是还有张叔?张叔别看只像守门的,其实却有一手好厨艺。
“张叔不在”
……
柠七最后被磨得不得不出去。
宽阔的大街上,一两马车平稳行驶在大道上。
“父王”
“哼……”
“阿爹。今日怎么有空闲?”,昭王和赵倾离到居云阁。居云阁新出了几款美味早餐。昭王不知为何突然来了兴致,一大早就带赵倾离出来。
“处理阆中的事。辛苦你了”
“父王……”,这是他应该做的。阆中是他的起点……
赵倾离隐约觉得昭王有话对他说,不然也不会选在外面。
马车到了居云阁。李掌柜安排了二楼的包间。二楼最大的包间可以俯瞰符水阁,甚至还看到通往外面的大石桥。早上的船只来回移动……阆中能有今天……世人只说芜华如何把阆中收回手中。可没有这条符水河,阆中也发展不起来。
尤记得当年,或许功高震主,或许因为阿离,或许更多秘密,上君没有办法杀他,草率封了一个王爷之位给他,连手中的兵权也被收回去。意气风发地他不得不带家人来到阆中。那是的阆中还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每年容易收到洪灾。来到阆中之后,他观地势,把已经存在的想法扩大成符水河,又把北境河水引进来,供船只进入装货。
阆中就这样一点一点发展起来。有人眼红了,也想分一杯羹。这件事上,芜华确实给力。这也算是她做的所有事里,唯一靠谱的一件事。她以这件事自持高功。想养小倌,随她意。以他们的夫妻情份,早就在成婚时,荡然无存。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芜华……
昨夜,芜华来找他……
“王爷”
当时昭王正在看书。芜华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两人也算是井水分明。芜华极少上他的密疏院。
“芜华”,夫妻情份不在,但是称呼不能少。只是两个人的态度都很冷淡。
“王爷,素问你对玉颇有研究,所以……芜华这里有玉让你帮品鉴”,上年岁的芜华公主,风情不少当年。
“你怎么会喜欢这种?”
“最近阆中城不是兴起了炒玉的风潮?我……闲来无事,也跟风了”
“你手下不是有众多能人?”,怎么会来找他?他对玉其实研究不多。
“他们都不如王爷……”
“拿上来吧……”,他了解芜华的性格。达不到目的,他绝不会离开。
“多谢王爷”
白苏把盒子呈上。里面摆放了几块玉。各种颜色,不过形状都一样。为麒麟状。
昭王拿起其中一个,仔细盯了好一会儿,“最近流行炒麒麟玉?”,可不是?全是麒麟。
芜华眼前一亮。“王爷知道麒麟玉?”
昭王终于确定,芜华想问什么了。她的目的是麒麟玉。
“玉分多重……不过,你从哪里得到这么多上好的玉种?”
“前几日,我在府中闲得慌,便出府。正好见一群人在讨论麒麟玉。我也不知道真假,麒麟玉被他们说得玄乎,我就买了几块。王爷看看,哪块玉最像真的?”
“他们说了什么?”,昭王把所有的麒麟玉来回看了一遍。好玉是好玉,也没有珍贵到何种地步。
“白苏,你来说……”,芜华认为自己说,显得不是自己来鉴钰,而是别有用心。赵昪玄容易怀疑。这个男人怎么会来到阆中,他一清二楚。他绝对不会像表面那样,一副安于现状的随意态度。表面上,虽把阆中交给阿离,实际上……在暗中打什么主意?
“是”
“王爷……”
前几日,她与公主坐马车出去时,正好在路边停下。其中有几个人蹲在路边,讨论麒麟玉。麒麟玉的话题一出现,立刻传遍整个阆中。
路人甲:“你们听说了,麒麟玉问世了”
路人乙:“麒麟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几日,大家都在传?”
路人丙:“对啊,到底是什么?”
几人人躲在路边,一头雾水,等待提出话题的人发话。
“你们有所不知……我昨日,偷偷溜进玉行,发现那些人正在讨论麒麟玉……”,路人甲故作神秘。
“哎呀……你别墨迹了”
“我可先说好了。大家几个都是兄弟,有财一起发。麒麟玉大有来头,而且真的麒麟玉可能已经在阆中”
“快说说”,几个人围得更近了。
“传说麒麟玉里藏了一副地图,寻宝图。只要找到麒麟玉,我们就能获悉寻宝图,找到宝藏山……我们就打发财了”
“王爷,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
“芜华,昭王府很缺钱?”
“是不缺,不过谁都不嫌弃钱多”,可是缺命。麒麟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消息少信。你是昭王府,要做好表率”
“王爷,你难道就不好奇,阆中为何突然兴起了“麒麟玉”?”
“这不过是一些人炒玉的手段”,故意搞得神神秘秘之后,再放出一个具有诱惑力的消息,人们便趋之若鹜,玉的价格被炒了起来。最后发现是镜花水月之时,背后的人已经收手,而且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怎么会?很多人都相信了。我也买了不少……”,赵昪玄的意思是,里面的玉虽是好玉,不过都是没有用处的玉,且不是麒麟玉。
“王爷是否了解麒麟玉?”
“不理解,没听说过。不过我在外面多年,有些东西虽占这个名头,却跟这个名头不一样。若真有麒麟玉,麒麟玉中有寻宝图,绝对不会传得满城。芜华,莫被骗了”
“好,回去……我便把这些玉赏了下人”,赵昪玄一定知道麒麟玉。难道麒麟玉不是玉?这点让芜华疑惑了。那麒麟玉到底是什么东西?麒麟玉又有何作用?
“王爷,芜华先回去了。就不打扰你看书了……”,敛去暴厉的芜华颇像当年刚被西羌送来和亲的公主。容颜绝美,性情温和,这是大家对她的第一个印象。但实际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