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弋扬起苦涩的笑。他是何时落入这般百口莫辩的境地。还不是怪柠七。他本想当个好少年,难何……
周围的窃窃私语。把景弋推上了风浪口。之前,他因为要离开书院,被冤以“偷窥狂”地称号。这会儿,这件事又被提起来。
“景弋真想不到……连知云师兄都不放过……”
“那你可要看紧自己的裤子……”
“你还说……看看你,男身女相,景弋最喜欢你这种……”
“你……”
死柠七……景弋干脆破罐子破摔。
“知云师兄。好吧……我承认,是我干的……”,景弋恢复一脸叼样。反正,他在书院的风头也不是很好。
“好……非常好”
“知云师兄,其实不是景弋……”,欧少开口已经来不及了。
知云已经追了出去。
“柠七,你太过分了……”,欧少把碗往柠七前重重一放。
“我过分哪里?”
“你不过分?”,一向文雅的欧少一脸怒相,“明明是你色胆包天,将“猥琐”之罪,怪到景弋身上”
“我这是在告诉他,人心险恶。凡事都要未雨绸缪,因为谁也不知道,祸,在下一刻什么时候降临……小时,你说对不对?上次,景弋被人冤枉杀了婉夫人,凶手也随之而来,这都是他平时二荡子惯了。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习惯了喧宾夺主,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虽然后来命案水落石出……”
“七哥……”,小时勉强笑了笑。原来七哥一直知道……可是他为何不跟离世子禀明?
“对了。欧少……我这么说,你觉得还是过分?”
“我……你虽然说得有些道理,可是……”
“可是什么?景弋虽然跋扈,可是心思单纯。我是他的兄弟……我承认,有时候我做事很不靠谱,可我担心有些财狼虎豹会利用他的纯心做坏事……”
“柠七……”,欧少火了,“你认为我会对景弋不利”
“欧少……我又没有说你,你在怎么……”,对号入座,不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景弋的兄弟,本应该相信的不是我,怀疑也怀疑不到你身上”
“哼……”
欧少被柠七劝了下来,“经过这事,景弋一定明白看似平静的水面,底下波澜起伏”
“小时”,柠七夹了一个没碰过的鸡腿到他的碗里,“快吃,瞧你瘦的”
“七哥……”
“小时,你永远是我的兄弟”
“七哥,你也是我兄弟……”
为何七哥变了。两个月以前,他还是随和,不拘小格的少年,而今坐在他面前的,仿佛是一位老谋深算的老者。他明知道一切,可是他不说。
欧少……为何又如此反应激烈?
景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回到了兰院。
“柠七……”,景弋一脸委屈。
“景弋……”
“假惺惺”
“我这不是给你上一课?从今以后,你会知道……就算你是居云阁的少东家,你身上除了银子,还有更值钱的东西……”
“你……”,景弋茫然……
“要不要我帮你上药?虽然我不知道知云师兄比你怎么了?不过……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惨……”,柠七手撑着下巴,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你……你别乱想,我是……跟知云师兄打起来的过程中伤到了……”
“那真可怜……自以为了不起,结果……”
“要不是你,我会这样……欧少,过来给我上药……”
景弋咬着帕子,任由欧少蹂躏他的屁股。
“你轻点……”
柠七倚门望天。不知名的花瓣从她眼前飞过……
夜随后降下。黑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凉州往阆中的一辆马车上。赵倾离端坐其中,在其下手的是期越还有一位俊秀,带黑色秀文的头带。他一手紧握手中的长脸,指尖按压剑柄,保持长剑的平衡。
而期越同样是双耳竖起,仔细聆听。
相对于他们的紧张,赵倾离显得淡定多了。
马车在黑夜里疾驰。一匹马飞快从后面追上了马车。马上的人拦在马车前。赶车的人立刻停下。
“你是何人?”,赶车之人并不认识马上的人。
“在下知骞,求见离世子”
赵倾离睁开眼睛……终于来了。衍行和期越把剑收回去。原来来的是那个人。他们与世子专门从阆中来到凉州,可是为了这位自傲的年轻气盛的公子。
赵倾离下马车。衍行和期越紧守四方。
“无妨”
“知公子,改变主意?”
“对”
“可你已经拒绝了本世子”
“离世子,现在改变主意可还行?”,他后悔拒绝离世子。他明白,一旦错过离世子,不管将来投靠谁,他都会成为离世子的败将。倒不如……他亲自前来投靠。
“你是不是觉得投靠在本世子门下比投靠任何一位皇子有希望……”
“对,知某认为,投靠世子才有出人投地”
“呵呵呵……你倒是识趣……”
“因为知某明白世子的困境”
“好多人都知道我的困境……”
“世子在找一个重要的人,可是一直被外人阻挠。世子的性命还受到上面那位的压制……世子内外忧患”
“你是从何得知?”,赵倾离眼神阴沉。黝黑的瞳孔一片暗沉。
“知某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世子想找的十八层阎罗殿,就在北穆沙漠里……至于世子想长十八层阎罗殿,可不是为了找到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而是另有目的……”
“呵呵……”,赵倾离笑了。他的秘密被人发现了……
一把尖锐的长剑压在知骞脖子上,印出一道红痕。
“世子,知某说得可对?”,知骞毫不在脖子上的长剑。甚至血腥味迷茫在空中都显得诱人。
赵倾离世子藏得很深,没有人知道他暗中要进行什么。
“你确实知道太多”,今日知骞故意不说,今夜又追上来。
“说出你的目的”
“国被灭,知某隐身于凉州,历尽煎熬。知某苦读,难何施展不开。知某已想通……只不过是想协助世子达成目的之后,借世子之手杀人……”,知骞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