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领,其实小偷已经找到了”
“谁?”,大头领果然激动了。这三日,他想了许多,阿七刚来到码头不久,看他行为不像,反而是……
“大头,账房管钱的人告诉我,那小偷进入之前,脚上有泥土,加上是晚上进去,离开之后,留下了深深的脚心。那脚心,这么长”,柠七拿出了一根树枝比划,“而且根据脚印,账房的人说,偷钱的人不仅是内部人,还是身子沉重的人所为……”
“大头,所以我猜测,小偷此刻一定在我们之中,而且看着……”
“你放屁,账房里根本没有脚印”,他当时进去可是专门换鞋了。鞋子上跟干净……
“朱管事,你怎么知道没有脚印,你当时在现场?”
“你胡说什么?账房外面都有人看管,小偷迷晕了看守人,偷了钱”
“不对,确实是有脚印。大头领,一个男人的脚长短,但是又宽,您知道都有谁?不如您让人量一量,说不定就能找到凶手”
“大头,阿七就是小头,他这样做,是为了混淆是非,你忘记?林管事说,阿七在案发之前。就在账房在蠢蠢欲动。不是在踩点,他还能去那边做什么?大头,我已经叫官府的人来了……今晚一定要叫柠七把钱交出来……”
“对,把钱交出来……”
“交出来……”
底下的人开始起哄。柠七此刻非常冷静,她一摆手,底下的人突然不说话了。
“朱管事,你为什么不让我量,难不成你心里有鬼?又或者,你知道谁是小偷”
“本来就是你”
“朱管事,你拿出证据来?该不会你又找来林管事,又或者说从我睡觉的地方抽出了账房盒子里的钱?”
“据我所知,林管事是你的好友。所以他说的话会偏袒你。当然也不能排除,林管事为了帮你,故意诬陷我”
“还有那把钥匙,你说我偷了钱,那你把我偷的钱的,花出去的钱,证据拿出来。否则你休想让人把我带走”
“大头,请你明查。小偷其实才是朱管事”
底下突然哗然一声。
“你胡说……”,朱管事要打柠七。被柠七反手打了出去。
“朱管事,若你不是小偷,你动手干嘛?这不是让大家都怀疑你了吗?”
“你……”,朱管事被扶了起来,狠狠地瞪了柠七一眼,“根本就没有脚印一事”
“是啊。没有脚印,我这不一说来,你就激动了。可想而知,谁偷了,谁心里有鬼,是吗?”
“大头,你就让他这个小偷无法无天?”
“这……”,大头为难。朱管事是他的亲戚……
“大头,今天你不让我把话说完,真正的小偷就永远找不到。以后,青山帮的银子还是不翼而飞。到时候还是会有人被糊里糊涂冤枉了”
“大头,青山帮重要还是那个偷钱的人重要?年底了,大家伙都在等着用钱呢”,动之以情,青山帮对大头领来说才是最重要。
“好,你说……”,大头拍了大腿,继续让柠七说。
“大头,你没看到这小子承认了没有脚印?他这是要逃脱罪责……”,朱管事不让柠七说下去。
“朱管事,你拿出证据,我立马乖乖服从”
“你……林管事,看见你了。那脚印说不定就是你的。脚小,可不就是你?”
“朱管事,我不是说了,脚印是我胡说?”,朱管事越急,她越冷静。一个脚印,就把朱管事绕了进去。
柠七脸上甚至带上了笑容。真是有点可笑……朱管事已经慌神了。
“朱管事,你还有其他证据?”
对于林管事和钥匙,可始终没有见银子。所以底下的其他人已经开始动摇了。有些人已经想到,柠七是和初来乍到的小子,怎么知道账房有钱。
又有些人心里已经认为柠七说得有道理?说不定钱就是朱管事头,故意陷害阿七。
“就是你偷了钱,把钱用完,还要怎么证据?你出入居云阁,大家的钱,够你挥霍一顿了”,朱管事这几天都出去喝花酒,认为一个毛头管不了他。可貌似目前的情况不是这样……他那里有证据。你以为有林管事喝钥匙就能找个抵罪羔羊了。
“朱管事,你没有证据了?我有……”,柠七把账本拿出来。
“各位,手上的账本是我从万香楼的老鸨手里拿回来。账本上记载了最近两个月,朱管事出入万香楼,打赏了多少钱?我估计就下,账本里记载的银子,加起来总共有五百多两……”
“不止这些,朱管事还出入赌坊,输了多少钱,只有朱管事才明白……”,柠七看了朱管事一眼,朱管事脸上是挫败,同时隐忍。
“各位,你们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最近,明明朱管事刚领了钱,他总是说没钱,甚至还扣了我们的钱?那么我们的钱去哪了?”
“对,我们的钱去哪了?”
“钱去哪了?”
柠七很喜欢这种。朱管事,你也有今天……
“钱?你们当然得问朱管事,他把钱拿去哪?对了,万香楼有个晴姐姐,漂亮温柔,朱管事一定不会忘记?每次给晴姐姐的银子不少吧……打算怎么时候把她娶回家?人家可是为了等你,客人一概不接……”
大头领把账本拿去看,果然去柠七所说。
“啪……”,桌子被大头领拍散了。
“朱欢,你给我解释清楚”,朱欢……被亲戚背叛,大头领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作痛。当初是朱欢舒着他,哭着说自己的父母为了自己而劳累死。他不想再给兄长增添麻烦,书不读了,出来干活。朱欢又是跪又是哭,最后他看不下去了,又想青山帮的账没人管,就让朱欢进来了。
开始朱欢做得很好,还帮大家搬东西。后来他觉得朱欢那副瘦弱的身子,重货不把他压死就好了。他就让朱欢回去专门管账。朱欢越来越胖,到后来,开始拿乔。告诉他,钱在账房的盒子里,一分不少。他也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