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大床上白-皙的皮肤显得十分分明。
祁睿伸手描绘着文主编背部的曲线,并不急着占有。
文主编的身体微微绷紧。
祁睿手掌上移,揪住了文主编的头发:“光是摸一摸就这么敏感,已经被几个人调-教过了?”
文主编并不说话。
他隐隐约约想起了记忆里的一幕,他躲进厕所里犹豫着要不要拒绝一个居心叵测的中年变态男,正巧碰上个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男孩。那男孩年纪虽然小,一双眼睛却像能把人看透一样,带着不屑和讥嘲冷笑看着他,神色里的鄙夷显而易见。
那时候他确实生出过“反正都那样了,出卖自己也无所谓”的念头吧?
差一点他就真正堕落到连自己都瞧不起的地步。
是那个男孩的鄙夷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祁睿的长相并没怎么变,文主编很快确定他就是当年那个男孩。
只是他太不愿意回想起那段痛苦时光,所以连带着把记忆中的一面之缘也遗忘了。
文主编被迫仰头对上祁睿的目光。
那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感觉还是没变。
人和人之间永远存在着差距,比如他还在苦海里苦苦挣扎的时候,祁睿早已比同龄人更快地成长起来——甚至比他更加成熟,更加聪明。
他们这样的人,确实可以俯视他。
文主编闭上眼。
祁睿凑到他鼻尖说:“不想想怎么取悦我吗?看来还得我亲自教你,真是麻烦。为了防止你恢复力气,我得先把你铐起来才行,你没意见吧?——文哥。”最后一声喊得亲密又甜腻,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干脆无比地把文主编的双手高高铐到了床头。
文主编被迫用双手承担起了半个身体的重量,手腕传来的剧痛让他骤然清醒。
他不得不睁开眼和祁睿对视。
对上祁睿的目光后,文主编头皮阵阵发麻。
这少年在床上看起来比平时更为危险。
文主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这是犯罪。”
祁睿淡笑着说:“哦,你已经做好了带着我的精-液把我告上法庭的准备了?那你等会儿可得夹紧一点,免得我不够尽兴射不出来,让你拿不出证据。”
文主编意识到和祁睿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他猛地抬起脚狠狠踢向祁睿。
祁睿仿佛早有防备,稳稳抓住了他踢上来的脚,把玩着那漂亮的脚踝:“想让我欣赏你可爱的脚趾头吗?今晚时间这么多,不急。”他搔刮着文主编的足底,“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缓过劲来了,这就不好玩了,要不我把你的脚也铐起来?”
文主编僵硬地往后退了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文主编说:“以祁总的条件要什么人没有,何必找上我。”
祁睿说:“想知道原因吗?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床上是不是还能装下去而已。文哥你知道的,我这个年纪好奇心最盛了,根本管不住自己——文哥你会原谅我的吧?”
文主编沉默不语。
祁睿说:“你不原谅我的话我会很伤心。”他抓着文主编的手往下探,“我伤心的话,它也会很难伺候哦。”
文主编被迫触碰到祁睿那火热的巨物,脸色微变。
祁睿说:“吓到了吗?所以我才给你吃点特别的药嘛,要不然你肯定承受不来。可惜你太快撑过药效了,要不然你一点都不会痛。放心,既然你现在完全清醒着,我一定会做好前戏的。”
文主编身体紧绷。
祁睿果然如约把前戏做得很足,可惜那饱含恶意的扩张对文主编而言等于是另一种酷刑,好几次折磨得他落泪。饶是做了十二分的准备,真正被祁睿压在身下时还是像把文主编的每一根神经都碾断了。
巨大的痛苦和强烈的不适让他无法控制地咬紧了下唇,咬得渗出了殷红的血。
祁睿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别蠢了,咬着唇做什么,叫出来。”
文主编重重地喘息着。
祁睿冷哼一声,不满地加重了冲撞力道。
文主编满身是汗。
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
快到天亮时文主编的双手才重获自由。
文主编昏昏沉沉地躺进被褥里。
祁睿下床去给自己洗了个澡,边擦干头发边盯着文主编那狼狈不已的上身直看。
看着看着他差点又起火了。
祁睿暗骂一声,坐到床边把文主编摇醒。
文主编沉默地看着他。
祁睿说:“我这人在床上有点不讲道理,本来也不想着去祸害别人的,谁叫你自己撞到我面前来呢。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更变态的人你都碰到过吧?我看我们昨晚不是配合得挺好,干脆我们凑合着过算了。”
文主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根本无话可说。
以祁睿的脾气,他说什么肯定都当他是狡辩。
文主编说:“我要是不同意会怎么样?”
祁睿哼笑着说:“我会把你留在这里做到你同意为止。”
文主编不知该说什么了。
祁睿开出“大方”的条件:“你要是同意,我给你……”他顿了顿,说了个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一周三次拒绝机会,你说不要,我绝对不做。”
文主编:“……”
这家伙连在这方面都倨傲得令人惊叹。
文主编说:“我有拒绝这件事的权利吗?”
祁睿说:“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文主编说:“……好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所有人都感觉出“桥梁”总部的气氛似乎又变了。
祁睿和文主编之间似乎没了那种剑拔弩张的硝烟味。
祁睿甚至时不时地找文主编一起去吃饭,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越来越融洽。
大部分人都舒了一口气。
看来他们之间终于化干戈为玉帛了。
只有文主编知道自己有多无奈。
他正想办法查探关于祁睿的一切。
要是早知道来这边会和这个家伙搅和在一起,文主编宁愿一直呆在省报那边当自己的主编。
他果然太高看自己了,光是一个祁睿他就已经无法应对,哪里帮得上他们的忙。
文主编多了解点祁睿的事,找到结束他们这种畸形关系的办法。
没想到还真让他误打误撞地找着了点东西。
比如祁睿这么厌恶“背叛”,其实是因为他同样曾经被亲近的好友背叛过。祁睿性格比较极端,在知道对方和他家里联合之后居然直接把自己家的产业弄垮了——最后连姓都改成了祁,几乎没人记得他本来姓什么。
这家伙的手段真是冷酷到令人心惊。
文主编看完以前让祁睿“不高兴”的那些人的下场后,心情有些复杂。也许是得益于自己长着张不错的脸,否则他的境遇肯定和他们差不多。
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文主编收起接收信息的手机,叹了口气。
祁睿正好从浴室走出来,他看了文主编一眼,问道:“叹什么气?谁又惹你生气了?我替你教训他。”
文主编说:“没谁惹我生气。”
祁睿按住他的后脑勺索取了一个吻。
吻完后祁睿哼道:“那叹什么气,不许叹气,听着晦气极了。”
文主编说:“……好。”
祁睿直接把他压在床边长驱直入。
文主编吃痛地闷哼出声,整个人无力地陷入了被褥里。他身体不算特别好,祁睿远比常人旺盛的欲-望于他而言是非常重的负担,每次结束后他都几乎整整一天无法下床。
祁睿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太无趣,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嘲笑:“文哥你明天再翘班,年终奖就要丢了哟。”
文主编没理他。
祁睿最不喜欢被无视,他离开了文主编的身体,在文主编反应过来前再次把他铐了起来。他拉开一边的抽屉取出一沓钱,笑着说:“害文哥你拿不到年终奖我良心很不安,不如我来给你发奖好不好?文哥你要好好接好哦,钱有点脏,我先拿套套帮你装好好了。”他用钱拍了拍文主编的臀,当着文主编的面取出了安全套,把钱卷成硬直的长条塞了进去。
文主编意识到祁睿要做什么,咬牙问:“……我又做错了什么……”
祁睿说:“没错啊,文哥做得很好,所以我给你发奖金——文哥你不高兴吗?”说话间他已经使了狠劲,毫不留情地把钱塞进文主编身体里。
强烈的屈辱感让文主编微微发颤。
祁睿还是不满意,他在文主编胸前狠狠捏了一把,说:“含着它一晚,钱就归你了,多好赚,乖乖地含着不要乱动,明白吗?”
说完祁睿下了床,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文主编知道自己大概要以这种耻辱的姿势过上一整晚了。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又怎么得罪了祁睿。
这时祁睿也正在生闷气。
他很生气。
明明是文主编自己答应了的,结果床上没反应,平时还在那唉声叹气,摆脸色给谁看呢。哄人那种蠢事他永远做不来,面对不听话的家伙他只会做一件事:凌虐对方的*,摧毁对方的意志,令对方彻底臣服于自己。
但是想到文主编刚才的表情,祁睿有种自己做错了的感觉。
虽然当年亲眼目睹过文主编和那种变态中年男人的龌龊交易,但文主编这些年好像已经改过自新了,那么对他好像……好像太过分了。
祁睿意识到自己有点后悔,在门口走了两圈,快步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文主编正把头埋在枕头里,看起来非常脆弱。
听到开门声,他僵了僵,把头转向另一边,隐藏着微红的眼眶。
祁睿上前把自己施加在文主编身上的东西统统拿开,把文主编抱进怀里搂着不撒手。
文主编咬咬牙,闭上眼。
祁睿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文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样的恳求让文主编有些无力,他甚至分辨不出这是祁睿发难的前兆还是真心的道歉。
祁睿见文主编不吭声,收紧了手臂,语气再度强硬起来:“反正你要原谅我!”
文主编说:“……嗯。”
祁睿满意了。
他抱起文主编亲了亲那好看的唇,说:“我抱你去洗澡。”
文主编:“……”
这家伙要的根本不是他的原谅,只是要他说出“原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