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场面要失控,赫连迎都准备要提前将公冶语诗给拉出来稳定众人的情绪,没曾想宓妃就那么强势的出场了。
听着宓妃出口的那一句句话,赫连迎真是忍不住抚了抚额,憋屈的很想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这个丫头还真是一如他们初见之时那般,嚣张狂妄,恣意轻狂,以傲然之姿挺直了背脊站在那里,高高在上如同女王般睥睨着整个天下。
在她狂霸的超强气场之下,不说女子就是绝大部分男子也会被她给压得没了气势,面对她的时候,都不禁会生出一种俯身臣服她之感。
直到此时此刻,赫连迎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陌殇那么爱她,为什么陌殇那么在意她,为什么陌殇又非她不可的原因了。
这两个孩子太像了,他们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无论是性格还是处事之风,也唯有宓妃这个丫头才有资格站在陌殇的身边,其他的女子不行。
“父亲,咱们要不要……”赫连嘉澍缓了缓神,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真心觉得宓妃是个大胆的,难道她就不担心祭台下那些人发起疯来伤到她吗?
还是说在这个丫头的心里,她已经强大到可以独自应对那么多人的围攻?
“谁都不要插手,将一切都交由她来做主。”赫连迎知道赫连嘉澍要说什么,他直接就冲他摆了摆手,既已决定给予宓妃最大的主控权,那他便不会再插手。
“是。”
“哎,夫君你怎么就不劝劝父亲,你看下面那些人,他们的理智都快全飞走了,要是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温小姐可怎么办?”
面对端木欣欢的满心担忧,赫连嘉澍也只能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静下来,而后才慢慢开口说道:“父亲做的决定你不是不知道,任凭我在多说什么,也是无法改变结果的。”
“那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独自一个人去应对危险啊,要说这事儿咱们得占大……”
“欣欢,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父亲他这样的深意吗?”
端木欣欢的话被打断,她正满心怒火急需发泄之时,听得赫连嘉澍的话,立马就愣住了,后知后觉的才道:“夫君你你的意思是父亲他接受温小姐了?”
“嗯。”
“那父亲完全放权给温小姐的意思是……”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赫连嘉澍也算想明白了,既然这个时候陌殇都没有站出来,那他还操什么心。
以那小子对宓妃的在意程度,谁要敢动宓妃,他就敢跟谁急,他既没有出来,也就说明他知道些什么,哪怕是他父亲赫连迎的做法,陌殇都有猜到一些。
“芸儿不要担心。”很显然,在赫连迎刚说出放权给宓妃的时候,陌乾也是懵圈的。
但是,在没有看到陌殇的身影之后,陌乾又很快淡定了下来,他的想法跟赫连嘉澍差不多,也就有了底气安慰赫连梓薇。
“真想不明白,亚琴那样温柔的性子,怎么就生了个性子这么轻狂邪肆的丫头出来。”
“那丫头对外的性子还的确是不像温夫人生的,但她在熙然面前是什么模样,芸儿不也不知晓么。”
“我可不是关心她,我我只是担心她要受伤了,熙然会心疼她,然后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赫连梓薇因着那天晚上的事情,一直觉得对不起陌殇,同时难免也对宓妃多了几分歉意。
只是以宓妃爱憎分明的性子,怕是短时间之内无法接受她的,因此,赫连梓薇也不便在宓妃面前表现出什么。
想到她跟温夫人之间的姐妹之情,赫连梓薇就觉得对不住温夫人,她的女儿为了她的儿子历经千难万险的出海相寻,而她却对宓妃不好不说,还对宓妃说了那样过份的话,她真是没脸再见温夫人。
“是是是,芸儿没有关心她,只是担心熙然而已。”安抚性的拍了拍赫连梓薇的手,陌乾也不点破她的那点小心思,明明就是担心宓妃却嘴硬不肯承认,也真是难为她还能装得那么一本正经,毫不在意的。
“她的性子也不像温相的。”
陌乾看着赫连梓薇那纠结又别扭的模样实在没忍住就笑了起来,他嗓音低沉暗哑的道:“嗯,宓妃丫头这性子的确跟温相和温夫人都不像,不过不管她对外人是什么样的态度,只要对熙然是温柔的就好。”
闻言,赫连梓薇仅是撇了撇嘴,也没反驳什么,只是最后没忍住嘟囔道:“就算她一点儿都不温柔,熙然还是喜欢她的,指不定熙然还就喜欢她那轻狂张扬,狂霸恣意的模样呢。”
“有道理。”
他们要谈的事情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楼歪得也太没道理了,赫连梓薇扯了扯陌乾的袖口低声问道:“那丫头这样真的不会有事吗?”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就算她的修为高深,哪怕就是她的父亲也不定赢得了她,但那也是单打独斗好不好,赫连梓薇真怕宓妃会被围攻。
届时,哪怕就是他们所有人全上,也不定干得过涅槃城中那么多的普通群众吧!
“芸儿这是关心则乱。”
“谁谁关心她了。”就算她是关心宓妃,但她也是不会承认的。
好歹她也是个长辈,虽然她也知道是她自己错了,而且她也放下了身段,都主动向他们两个靠拢了,但却一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赫连梓薇难免也觉脸上挂不住,心生了退缩之意。
“熙然都没有站出来,咱们就先不要操心了,而且你以为那丫头是个傻的,她要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有自信行事那么嚣张狂霸拽么?”
“呃…这个…好像也有道理。”
“咱们的儿子不会让她出事的,先把你的心放回到肚子里,难道你不想看看那丫头到底怎么解决流言事件吗?”
“自然是想的。”
“总觉得那丫头提前站出来,会有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不过好在不是针对咱们的。”
“嗯。”
“你确定要将事情全权交给我来处理?”默默听着他们对话的宓妃,只觉额角的黑色竖线越来越多,嘴角也越发抽搐得厉害。
特么,不要当她不存在好不?
“本宫主自是确定以及肯定的。”难得这丫头现在跟他说话已经不再自称‘本郡主’了,赫连迎真是要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只有这丫头的心向着紫晶宫,陌殇那混小子才会向着紫晶宫,要不他老人家还真担心,这两小的会跑了。
“你就不怕护着我,让他们将紫晶宫都给砸了,又或是起哄要求紫晶宫易主?”
有关神之祭台的一切,陌殇之前就对宓妃说过,所以宓妃很大胆的让涅槃城所有人都能听到她的声音,甚至是看到她的态度。
“流传在‘绝望深渊’的流言皆是不实之流言,你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要证明殇儿的清白,甚至是证明公冶语诗的清白,本宫主让你做主自己的事情,又如何能算是护着你?”
赫连迎似是看透了宓妃的打算,倒也很是坦荡的给予宓妃回应,引得底下呼声一片。
“那天晚上的真相到底如何,本宫主也已经对整个‘绝望深渊’都发表了声明,只等验证结果出现,本宫主自当兑现当日所有的承诺。”
为了防止场面再度失控,赫连迎亦是拿出了他强势且不容任何人质疑的态度,雄浑的内力灌注在他威严的嗓音之中直冲天际,又是让得众人心神皆为之一震。
除了那个别隐在人群中起哄闹事的几个人仍想煽动众人情绪闹事的之外,其他人倒是暂时都安静了下来,似是也感受到了赫连迎身上浓烈的杀气。
想他赫连迎乃紫晶宫一宫之主,是与其他两大秘地之主一样,全权掌控‘绝望深渊’的绝对主宰,他有他的骄傲,他的狂妄,而他的尊严则是不容任何人践踏的。
别看祭台之下这些人起哄闹得厉害,数千年来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有谁能否定了赫连氏一族的存在,又有谁挑衅赫连氏一族之威,最后落到什么好下场的?
说什么要赫连氏一族下台,让紫晶宫易主,那些人也不过就是趁一时之快,心里或多或少都明白,赫连氏一族在‘绝望深渊’的地位是无人可以动摇的。
“所谓流言止于智者,从那些不实流言传播出来的第一天开始,你们以为本宫主就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们又是不是觉得,正是因为那些流言说的都是事实,所以本宫主以及紫晶宫一众人才闭不回应?”
连珠炮似的两个问题一出,直接就把祭台下的众人给问住了,他们不禁沉默的反思起来,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刚开始他们难道不是出于好奇,出于八卦心理,带着看戏瞧热闹的心情在关注陌殇与公冶语诗和温宓妃两女的感情纠葛大战会演变成什么模样吗?
到底是为什么,他们开始指责辱骂赫连氏一族,觉得他们不配为领导者,甚至开始宣扬呐喊要紫晶宫易主,还说什么有能者居之?
谁是有能之者?
谁又有那个资格取代赫连氏?
这两个问题实在太能引人深思了,也渐渐让众人品味出几分阴谋的味道,后背不自觉便蹿起一股寒意。
“本宫主现在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们,本宫主之所以一直不出面不出声回应跟那晚流言事件有关的一切,就是想要暗中查清楚,谁才是流言事件的推动者,他制造出那些不实流言,煽动你们闹事的目的又是什么,否则你们觉得本宫主焉能容你们这般肆无忌惮的闹腾?”
之前一直没有开口,赫连迎心中那积压已久的怒气还能压制得住,这一开口之后,想到这些人,这些在他管辖内的所有子民,竟是那样的没脑子,被人当了枪使还毫无察觉,他就觉一股邪火直冲上脑门,恨不得就这样将他们给骂醒,让他们瞧瞧清楚,他们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你们都是世代生活在‘绝望深渊’的人,是我紫晶宫的子民,相信你们对我赫连迎也不陌生,应该也明白我赫连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尤其最后一句话,赫连迎咬字特别的重,精光四溢的幽深黑眸带着凌厉的杀气与煞气,周身气势大变,与平日里的他看起来就仿如是两个人。
这一刻,无论是祭台之上还是祭台之下,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多数人甚至都低下了头去。
赫连迎接手紫晶宫的时候,非但‘绝望深渊’并不平静,那时‘清岗之地’一直都在闹事,那些人不顾一切的冲击封印,意欲从缝隙中挣脱出来;而且因着郑淑娴带着苗娜娜的回归,算是彻底打破了赫连竟与妻子巫雅的平静生活,使得他们夫妻险些为些反目成仇。
也更是因为苗娜娜在赫连竟的维护之下,插足赫连城与司徒流芳的感情,而导致赫连城被算计,让得苗娜娜怀了他的孩子,将这几个人的情感纠葛推到了最高点,最后却因赫连迎的曾祖父母离世,终为那一场纳妾平妻风波画上了一个不完美的句号。
赫连迎的祖父赫连竟除了在郑淑娴的事情上拎不清之外,他其实也是一个惊才绝艳的男子,并且他也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否则他也不会按照父母之命娶了巫雅为妻,虽说谈不上有多爱巫雅,至少他对巫雅做到了忠诚,也是真的想要跟巫雅好好的过日子。
但,赫连竟没想到郑淑娴还会再度出现,更没有想到郑淑娴回来是带着某种目的的,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挽回了。
就因为他一手设计了自己的儿子赫连城,以至于赫连城恨极了他,也因为他坚持要维护苗娜娜,甚至不惜让赫连城休妻再娶,又或是娶苗娜娜为平妻,最低限度也要给苗娜娜一个贵妾之位,让得赫连城对他这个父亲越发的反感,甚至是厌恶。
最终,这件事情传到赫连竟的父母耳中,直接便将两位老人给活活气死,那一刻,赫连竟仿佛真正意义上的意识到了什么。
那一段时期,可以说是紫晶宫最为黑暗的一段时期,除了宗族之内有史书记载之外,外界是没有一丝一毫传言的。
不管是郑淑娴,还是苗娜娜,又或是她所生下的孩子苗琨,在赫连氏一族中都没有关于她们的知言片语。
对于赫连氏一族来说,她们都是不被承认的存在,而她们亦被视为赫连氏一族之辱。
随着两位老人的离世,赫连竟也仿佛瞬间就苍老了很多很多,他将自己困在寝殿之中,不久之后便宣布将宫主之位传给当时还是少主的赫连迎的父亲赫连城。
三个月后,有传闻说赫连竟是失踪了,亦有传闻说赫连竟已经死了,反正他是彻底的没了踪迹。
赫连城跟司徒流芳接手紫晶宫的时候,那是整个紫晶宫动荡最为厉害的时候,‘绝望深渊’中亦有很多不平静的地方,夫妻两人光是为了处理这些事情就异常的头疼。
然,赫连城的性格只适合做一个守成之主,却无力让紫晶宫更上一层楼,他的才能比起他的儿子赫连迎要逊色太多太多。
当时,年纪并不大的赫连迎已经表现出惊人的领导天赋,这让得赫连城放心的同时亦感到满心的自豪,待赫连迎刚刚成年,赫连城便让他继承了紫晶宫,成为新一代的紫晶宫之主。
为了平定‘绝望深渊’中聚集而起的内乱,赫连迎的手段是非常狂霸血腥的,而对于那屡屡冲击封印的‘清岗之地’之人,但凡参与的势力亦是险些被赫连迎残暴的全歼。
继那一战之后,赫连迎之名响彻三大秘地,可以说是人人闻之则色变。
同时,对内赫连迎的手段也堪称铁血,他狂妄的对内乱者放出话,只道:臣服者生,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自此,‘绝望深渊’持续了近十年的内乱宣告结束,赫连迎稳坐紫晶宫,无人胆敢质疑他的任何一个决定。
伴随着赫连迎的声音落下,祭台之下很多年长的人,或是听说过赫连迎威名的人,就那么陷入了以往的回忆之中,似是看到年轻时候的赫连迎那杀伐果决,冷血无情的模样,心下生出阵阵退缩之意。
原本他们也没那样的想法不是,不过就是借着那些流言过过好奇的瘾,疯狂八卦的瘾,真没有想过要挑战紫晶宫的权威啊!
“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本宫主再重述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紫晶宫的权威不容挑衅,赫连氏一族的威严与自尊更不容挑衅,谁若犯此忌讳,杀——”
最后一个字,腾腾的杀气有如实质,再一次击溃祭台下众人的心。
“再说句不好听的,你们都是本宫主最为优秀的子民,你们之中从来就不乏天赋奇高之辈,亦不乏头脑绝顶聪明之辈,为什么就完全失了自主的判断力,人云亦云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呢?”
不等底下有所回应,赫连迎又语气幽幽的道:“说实在的你们让本宫主感到非常的失望。”
“这老头儿手段还挺高明的,真没瞧出来他竟也是个腹黑的货。”自赫连迎出声之后,宓妃就自动充当起小透明,安静的站在一旁看似什么也没做,神识却一直都锁定在人群中那个幕后之人的身上。
苏天择倒也不觉得宓妃的行为是在挑衅他,对他而言越有挑战性的事情,他才会越感兴趣。
他既已把宓妃当成是他的猎物,那么猎物越发的警惕,猎捕起来才会越发的刺激不是吗?
倘若宓妃没有一丁点儿的本事,从头到尾都是靠陌殇维护的,那苏天择也不会对宓妃产生浓厚的兴趣。
这个女人,他要亲自出手。
“就正如温小姐之前说的那样,你们前面说的话太多了,现在不但是她不想再听到你们的声音,就连本宫主也不想再听到你们的声音,所以,在验证的结果出来之前,还请你们大家都闭上嘴巴。”
这话,的确是够直接,也够打脸的,祭台下众人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过却无人出声反驳。
但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不能代表少数一些人的想法,哪怕他们也忆起了赫连迎年轻时的嗜血跟狠辣,但近些年来赫连迎已经不那样了,他们也就觉得赫连迎老了,怎么都没有年轻时那样的魄力了。
就算他们做出点什么,赫连迎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赫连宫主可真会说话,那是什么温小姐,她不过就是个破坏别人感情的下三烂贱小三罢了,值得赫连宫主对她那么维护吗?”
“就是,难道紫晶宫打算包庇她?还是她一个从乡下地方来的乡巴佬给了赫连宫主什么好处?不然赫连宫主能将事情交给她处理?”
“你们紫晶宫今日所谓的解释清楚流言事件,该不会就是专门要替温小贱人洗白的吧!”
这些话从人群中冒出来都还不算太过份的,尤其是最后一句高喊出来的话,瞬间就点燃了好几人的怒火。
“听说那温小贱人生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就连咱们的第一美人儿公冶小姐都要避其锋芒,你们赫连氏一族那么维护她,该不是她都跟你们睡过了吧!”
睡过了吧…
睡过了吧…睡过了吧…
这几个字不断回响在涅槃城的上空,顷刻之间,众人只觉一股慑人的冰寒之气袭来,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他们却只觉立马就进入了寒冬腊月。
那些没有开口的都不禁被说这话的人狠狠捏了一把冷汗,心说:特么你他丫的还真敢说,这种没根没据的话,说了就不怕死得太快吗?
几乎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蓝鲛筋丝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准确无误的缠上那个说话的男人,宓妃出手如电,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而另外一个准备要出手的人则是陌殇,他的怒火就连苏天择都感受到了,不免也是替那个说话的脑残男人默默的点了一根蜡。
宓妃安抚性的给了陌殇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危险的眯起双眸,冷声道:“本郡主很好奇,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在说出那么一番没有根据的话之后,你的脑袋还能好好留在你的脖子上面的?”
突然被缠住,并且无法挣脱开的灰衣男人,一张脸憋得通红,他很想再骂宓妃,可当他对上宓妃那双无波无澜,一望到底满是漆黑的眼睛,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那一瞬,他觉得自己距离死亡是那么的近。
那一刻,他就觉得宓妃的眼神就是在看待一个死人。
“借用你们宫主说的一句话,本郡主的权威也是不容任何人挑衅的,违者即死。”
话落,宓妃果断出手,蓝鲛筋丝在她的操控之下如同有灵性的活物一般,不过一个呼吸间,那人便被切割成了鲜血淋淋的一段段烂肉,哪怕就是他的骨头也通通都被强劲的内力给震得粉碎。
而在被切割之前,那个男人就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直接断了气,下地狱去见了阎王爷。
“不要用这么惊恐,惧怕的眼神看着本郡主,更不要以为本郡主说要取你们的性命是在开玩笑,你们的命在本郡主的眼里一文不值。”悠然自得的收回自己的武器,宓妃从怀里拿出一条洁白的手帕,一下一下擦拭着上面的血迹,“在你们这个以武为尊,一切皆凭实力说话的地方,谁的拳头更硬谁就是王者,你们若是不服,本郡主可以接受你们的挑战,当然,本郡主也不敢你们的围攻。”
围攻她,简直就是个笑话,宓妃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这样的安全隐患。
“不要将你们标榜得多么的高尚,你们今日聚集在这里无非也就是被自己心中的贪念与欲望所支配的,就算今个儿本郡主将你们全都毒死了,他赫连迎也不能将本郡主怎么样。”
咳咳…说好的围攻呢?
你丫的用毒算是怎么回事?
宓妃好笑的眯了眯眼,看向祭台下的目光带着无尽的嘲讽,“本郡主善使毒,那就说明用毒也是本郡主自身实力的一部分,这跟你们的修为深浅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众人一阵气短,只觉一口血卡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真真是要憋死个死。
他们多想冲宓妃大喊一句:你无耻。
但,他们又怕宓妃再毫无征兆的出手,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们还是乖觉些的妥当。
他们谁也没忘,在那场绣花针雨之下,宓妃就已经使了毒,他们也已经中了毒,谁都不想死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就会听话一些,顺从一些,以免落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看来你们是听话了。”
众人默:谁知道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对他们下了什么毒,他们能不听话吗?
“听话就好,只要你们能保持平稳的心情,本郡主就向你们保证,那毒是不会发作的。”
众人:“……”
这个时候他们能保持个毛线的平稳心情,心里的怒火都快将他们点燃了好不好?
“本郡主这个人心眼有点小,也最是记仇不过了,所以刚才骂本郡主骂得最厉害的那几个,不如就让他们向你们展示一下,中毒而亡是怎么个模样。”
赫连迎眉头一跳,目光看了看赫连嘉澍又看了看陌乾,见他们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他才发现原来不是他一个人被惊到了。
这丫头胆儿忒大了,她就不怕事情真一发不可收拾?
敢情这丫头从出场到现在,说要杀鸡儆猴从来都不是一句玩笑话?
她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祭台下面的所有人,凡辱骂过她的人都得小心了,姑奶奶她是小心眼又记仇的,早晚都会抓住机会弄死他们的。
说时迟,那时快,谁也不知道宓妃是什么时候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出的手,下的毒。
反正就在她话落之后,一口一句温小贱人,温小三儿的男男女女全都突然倒地不起,然后先是他们的面容一点一点的变老,皮肤开始干枯,身体开始萎缩,不过短短几息之间,尚算俊男美女的几个人就苍老如一两百岁的,浑身上下都满是皱纹的老人。
接着再是他们没有任何伤口的身体,开始莫名的出现各种凸起,仿如鼓在他们身体上的一个个大包,隐隐可见那包里有令人作呕的脓水在涌动,紧接着那些大包突然炸开,迸出黑中带黄的血水,恶臭的味道随风飘散在空气中,让人毛骨悚然。
被那血水溅到的地面,迅速被腐蚀出一个个不大不小的坑,不难想象要是被血水溅到身上,该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唔,本郡主刚才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就是那臭味貌似也是含有剧毒的……”
没等宓妃把话说完,祭台下众人齐刷刷的捂鼻后退,尽可能的离那几个已经死掉的人越远越好,就怕自己也不幸中招。
同时又暗骂宓妃简直就是无耻之极,她哪里是忘了,她分明就是不打算告诉他们好伐!
“类似这样的毒,本郡主手上其实也没多少,也就那么千儿八百种吧,不管你们想尝试什么口味什么品种的,本郡主保证都能如了你们所愿。”
千儿八百种剧毒?
特么这还叫没多少?
姑娘,您确定不是来搞笑的吗?
为嘛听了宓妃这话,他们都有一种掉进坑里的感觉,这女人她是想怎么痛快就怎么收拾他们,就算不能提着刀砍死他们,也要先吓吓他们,给予他们精神上的摧残?
“既然你们没人说话,那就等于是默认了赫连宫主之前所说的,针对流言事件的所有问题,又或是最终的处理结果,都将由本郡主全权处理,任何人不得提出任何质疑,否则杀。”
见识过宓妃狠辣的手段,也看明白了宓妃的态度,更知道她不是不敢杀人,而只是在控制自己不要随意杀人之后,哪怕就是之前那几拨被刻意安排进人群里起哄闹事的人也不敢出声了。
谁都不想死,他们也不例外。
按照原定的计划,在宓妃出现之后,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煽动围观群众闹事,若能赶走宓妃最好,若不能赶走她,也要将今个儿之事搅黄了。
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宓妃会在那样的情景之下强势出场,并且一出场立马就镇住了场子,根本无人胆敢在她的面前放肆。
“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人是不能抱着侥幸心理活着的,你们别以为祭台下那么多的人,就算你们另有目的,本郡主也发现不了,更察觉不到你们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不怕直白的告诉你们,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本郡主的神识笼罩之下,所以本郡主善意的提醒你们,不要玩心眼耍花样,因为你们甭管再能折腾也顶多只有一条命。”
清冷的目光自那几个领头人的脸上淡然的划过,宓妃背在身后的手,无声朝陌殇比划了几个动作,接下来她便要放开手脚一搏了。
“本郡主现在不找你们麻烦,不是因为看不到你们的存在,而是觉得在一切真相谜底都揭开之后,自有人会替本郡主动手收拾你们。”
那些人闻言,面色猛地一变,心下更是‘咯噔咯噔’几声响,只恨不得立马就调头逃跑。
“赫连宫主先把今日主角之一的十位验证人请出来吧!”那精挑细选出来的十个人,在‘绝望深渊’都相当的有名望,并且也算是代表了‘绝望深渊’各个势力与阶层,倒也不怕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话无人信服。
只是这十个人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怕是公冶语诗少不得要受些委屈,但她无权利拒绝。
“也好让众人看看清楚,以免说紫晶宫为了维护本郡主跟陌殇两个人而作弊,联合一气欺辱无辜的公冶语诗。”
刻意被宓妃咬字极重的‘无辜’两个字,听得祭台下面那些疯狂传播流言的人面色一红,就是傻子也听出宓妃话里的嘲讽讥笑之意了。
“嘉澍,请十位验证人到神之祭台之上。”
“是,父亲。”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十个被挑选出来的验证人,以一位白发老人为首,依次登上了神之祭台。
祭台之下,众人看到这十位各个方面风评都极好的验证人之后,就越发怀疑起流言的真假来,也更加肯定他们是陷入了某个阴谋之中。
怕是他们这些人全都被人当了枪使,而那藏在幕后之人,分明就是将枪口对准了紫晶宫,针对的就是赫连氏一族的人。
有了这样的认知后,众人便越发的沉默了,哪怕就是小声的议论之声都没了,那些想要继续出声煽动众人情绪闹事之人也不敢再轻意有所动作,就怕应了宓妃前面的话,没等收拾到宓妃,就先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此次传播在‘绝望深渊’的不实流言事件确实闹得太大,造成的影响也极其恶劣,根本不是本宫主站出来说几句就能平息得了的,因此,本宫主特地请十位站出来替紫晶宫赫连氏一族佐证,同时也希望各位将你们亲眼看到的事实如实的说出来,也算是替本宫的外孙陌殇,以及温小姐洗清他们身上的脏水污水。”
十人里面派出一代表站出来回应赫连迎的话,郑重其事的道:“请赫连宫主放心,我们定必如实说话,不会冤了谁也不会屈了谁,孰是孰非自有论断。”
他们这些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买的,虽说他们不太管理俗世,却不能否认他们也是‘绝望深渊’人,对自己家门口的事情,他们还是很上心的。
“各位,对于祭台上的十位验证人,你们若是有什么疑问的,可以现在提出来,不要等验证结果出来,你们再否认事实,继续起哄闹事。”
宓妃的话无人回应,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然渐渐领悟到什么,这个时候的他们,哪里还敢继续瞎起哄,难道真是嫌自己命太长?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赫连宫主就将公冶语诗请出来吧,好歹她也这次流言事件中最大的那个主角。”
赫连迎朝赫连子珩递了个眼色,沉声道:“欣欢,你亲自走一趟。”
“是,父亲。”
赫连迎这样的态度,完全就是向所有人说明,他紫晶宫虽说软禁了公冶语诗是没错,但他们对公冶语诗那是礼让有加的,没有半点亏待她的地方。
等到公冶语诗走上神之祭台的时候,也是她首次跟宓妃面对面,正式交锋的时候。
原本打定主意要让众人看看她在紫晶宫是如何被折磨,如何被虐待的,结果等她踏出兰陵宫宫门之时,也不知风老大给她吃了什么东西,竟然让她身上那些伤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非身体里的疼痛还在提醒着她,公冶语诗不禁都要觉得之前那几天地狱般的生活,简直就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样。
面对公冶语诗几乎是控诉般的目光,宓妃异常坦荡的与她对视,跟她的楚楚可怜,博人同情来说,挺直了背脊傲然而立,仿佛天下之事皆未放在眼里的宓妃,更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初次过招,公冶语诗就落了下乘。
此时此刻,众人方才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做传言害人,这见过宓妃之后,他们才猛然惊觉,如宓妃这般狂傲的女子,她哪里会是那种不择手段抢别人男人的人?
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所有异性的目光了,她若真需要男人,用得着去抢?
这不是开玩笑么?
“温小姐,公冶语诗便交给你了。”端木欣欢对宓妃的印象极好,她也有意亲近宓妃,所以态度什么的就格外的亲近与自然。
宓妃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感受到端木欣欢传递过来的善意,她没道理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轻笑道:“有劳城主夫人了。”
“嗯。”
“这几天本郡主粗略统计了一下各个版本关于本郡主,还有陌殇跟公冶语诗三个人的各种各样的流言,然后得出以下几个最关键的东西。”
无视祭台下众人的沉默,宓妃笑得温和且纯良,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跟要做的事情,可是跟温和纯良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第一,据说那晚公冶语诗正跟与她两情相悦的殇少主在兰陵宫内行房事,结果本郡主没脸没皮的硬闯了进去,坏了一对有情人的好事。”
“第二,听说赫连氏一族有秘法,可以在任何一对男女有了夫妻之实后,就能窥视到那位女子是否已经身怀有孕。对于你们口中所言,殇少主搞大了公冶小姐肚子却不负责这种流言,本郡主觉得非常搞笑,也觉得你们是闲吃萝卜淡操心,一个个都闲得慌。”
“第三,关于本郡主的身世背景以及出处,甚至就是你们所认为的,公冶语诗跟殇少主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两情相悦,但本郡主却横插一脚这件事情,本郡主觉得在验证结果之前,很有必要澄清一下。”
随着宓妃的一二三出口,祭台下的人更是抬不起头了,也越发觉得整件事情就是一个局,而他们都沦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而见宓妃有这般作为的公冶语诗开始着急了,明明她都算计好一切了,难道临到头了会出差错?
还有陌殇去哪里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该不会是她幻想出来的吧!
越想心中越是不安的公冶语诗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她想出声打断宓妃的话,可是负责看守她的风花雪月四公子又如何能如她的意。
“首先你们应该都知道,赫连宫主前些日子迎回的嫡亲外孙陌殇,他是从浩瀚大陆而来,在浩瀚大陆的陌殇乃是金凤国的楚宣王世子,而本郡主也正如你们听到的一些传言,亦是出自金凤国相府的千金。”
为了后面的事情进行顺利,宓妃倒也不介意多费一些口舌,“本郡主跟陌殇是在一场宫宴上认识的,虽说浩瀚大陆金凤国在你们的眼里就等同于一个乡下地方,可在那个地方本郡主跟陌殇可算是门当户对的,论身份地位可一点都不比你们眼中的女神公冶世家的千金公冶语诗逊色。”
比起那些断断续续传出来的流言,显然宓妃此刻说的话更容易让人深信不移,众人看待公冶语诗的眼神不由得就开始奇怪起来。
“陌殇先天体弱,在他来到‘绝望深渊’之前他是不知道自己亲生母亲真实身份的,而陌殇为什么不远千里,历经艰险出海踏上光武大陆的土地,没错他是想要活命,因为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找到让他活命的机会,所以他来了。”
关于赫连梓薇的身份,还有陌殇的身份,赫连迎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隐瞒,通通都是公开且透明对外公布的,因此,宓妃说的这些话是真还是假,众人哪里分辨不出。
“说什么公冶语诗跟陌殇是两情相悦的恋人,本郡主是插足他人感情的小三,聪明的人稍薇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背负了一个小三名头,宓妃心里的不痛快可想而知,说话的语气越发不太好了,“一个为了能陪本郡主白头到老,向本郡主的父母许诺,只等他健康归来就十里红妆上相府向本郡主提亲的男人,他会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移情别恋?”
众人默,他们哪里知道这些,更是没想到宓妃会主动提及这些。
别说这些他们不知道,就是赫连迎等人也都不知道。
“陌殇是为本郡主出的海,而本郡主亦是为了寻他而出的海,在陌殇没有回到‘绝望深渊’之前,他是光武大陆之上人尽皆知的鬼域殿之主赤焰神君,那么你们也不妨去打听打听,看看鬼域殿有没有一位君王妃,她的名字就叫温宓妃的。”
轰隆隆的几声闷雷在众人心头炸开,要说之前还有怀疑,现在心里却是生不出一点儿来了。
“当初在魑魅林的时候,本郡主跟陌殇分开,一直到传出公冶语诗跟陌殇有了夫妻之实的那天晚上,前前后后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期间陌殇更是告诉本郡主,他跟公冶语诗见面的次数不到十次,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句,你们告诉本郡主,他们两个人是怎么两情相悦的。”
一句句冰冷刺骨的话,如同尖刀一般刺进众人的心头,哪怕还没有开始验证什么,流言一面倒向公冶语诗的局面亦被宓妃给破了。
现在看来公冶语诗才是那个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啊,人家温宓妃压根就跟殇少主是一对啊!
这剧情的大逆转,直把他们全给转晕了。
然而,没有最刺激,只有更刺激的,宓妃似笑非笑的看了公冶语诗一眼,冷声再次红唇轻启,道:“你们可知为何陌殇今日在你们那么多流言攻击之下都没有现身?”
很快,祭台下出现一个声音,他顺着宓妃的话道:“那为什么啊?”
“赤练情蛊你们就算陌生,应该也都听说过吧,如果说一切真如公冶语诗所言,她跟陌殇是两情相悦的,那么她用得着对陌殇下赤练情蛊吗?”
“什么?”
“赤练情蛊再次出现了吗?”
“公冶语诗竟然对殇少主下赤练情蛊?”
“那之前传出来偏向她的流言,岂非全都是假的,说不准就是她自导自演的,好深的心计,好可怕的女人……”
一个人出了声,就会有第二个出声,然后如雪花般的质问之声,就冲着公冶语诗而去。
面对众人的声声质问,公冶语诗面色惨白,她就算浑身都长满了嘴巴,也不可能拉着这些人一个个的去解释啊,宓妃等于是断了她的后路。
可恨,她果然就是她的克星,绝对留不得她,公冶语诗垂眸恨恨的想着。
“大家静一静,难道你们不觉得接下来才是见证奇迹出现的时刻吗?”宓妃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祭台之下不过几息间就安静了下来,此情此景看得赫连迎是瞪大了双眼,这个丫头果然是个天生的王者。
“粉碎流言最直接,最简单,也最粗暴的办法就是让十位验证人同时替公冶小姐验验身,看看她是否还是处子之身就足以说明一切了吧!”话落,宓妃的眼中闪过一道暗光,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冷意。
公冶语诗,你准备好要接招了吗?
这,不过只是对付你的第一步而已。
短暂的沉默过后,祭台之下爆发出一阵阵的呐喊之声,十之八九都是要求验明公冶语诗正身的。
既然这个女人敢那么利用他们,那他们也没有必要顾及她的颜面。
“不,你们不能那么做。”几次想要开口说话都没有成功的公冶语诗,突然能开口了,以至于她就那么喊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虽说她手腕上的守宫砂没了,这足以说明昨晚她跟陌殇发生的事情就是真的,否则为什么那么恨她的陌殇没有出现,他难道不应该站出来护着温宓妃吗?
可饶是如此,公冶语诗心中还是非常的不安,她试着催动赤练情蛊,想要将陌殇引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而她则要伺机逃走。
但,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宓妃怎么可能给她那样的机会。
“风花雪月四公子不用客气,立刻马上给本郡主扒了她的衣服,如果怕她脏了你们眼睛的话,你们可以闭着眼睛动手。”
宓妃这话不可谓不毒,分明就是毫不避讳的告诉世人,公冶语诗脏得很。
“本郡主相信十位大人都是德高望重之辈,为了让祭台下的众人看得清楚,以证明本郡主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的弄虚作假,所以当众扒掉她的衣服,当众扒开她的双腿,让她完全坦诚在众人的眼前,再由十位大人替她验身是最好不过的。”
嘶——
听了宓妃这句话,众人都有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心说:姑娘,您这得是有多恨她才能做到这一步啊?
古代女人的一生,最在意的是什么,可不就是清白了吗?
你这样当众将公冶语诗扒得赤条条,浑身不着片缕的再让有经验的人扒开她的双腿验身,真的好吗?
尤其,那些要替公冶语诗验身的人里面,可是还有好几个男人啊!
修为被封的公冶语诗完全不是风花雪月四人的对手,不过眨眼间就被扒了个干净,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的坦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而被宓妃一顶高帽子戴在头上的十位验证人,苦笑着抽了抽嘴,僵着身子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替公冶语诗验身。
祭台下的众人,其中不乏有很多将公冶语诗当成梦中情人的男人,猛然看到了心目中女神的果体,瞬间就让他们有了要喷鼻血的冲动。
羞愤欲死的公冶语诗挣脱不开,眼看着那十个人已经一步步逼近她,而透过神之祭台上的巨大光幕,她也清楚的看到了底下那些男人看着她身体邪恶而猥琐的目光,那一刻,她真正品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温宓妃,我跟你誓不两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