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揉了揉脑袋。
按照他现在的脑补,这位71号老乡应该是已经被愤怒所蒙蔽了神志了,这也是没招的事情,毕竟这位仁兄在屠宰场主人的手底下饱受折磨,并且过往的队友和同伴也都被折磨致死。
所以,在他得到自由之后,那么肯定第一个想要干掉的,就是这个屠夫啊。
但是问题是,陆远并不想要干掉这个屠夫,他现在更想要搞清楚这个副本到底是一个什么背景,还有那个scp的图标到底代表着什么。
“额......听这声音,那位屠夫又在折磨什么人了,对吧。”陆远先试探性的问道。
“是的,这些人类的叛徒在归顺了【死境之门】的力量后,便拥有了一些控制死者的能力,但是他们控制死者的前提,必须是让这个人死前,对自己留有及其深刻的印象。”71号说道。
“所以,这些人就拼了命的折磨活人,这样就能够在其死后,控制他们的尸体了?”陆远也顺着这个思路,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是的,而且死者对屠夫的执念越深,那么,屠夫也就能越随心所欲的控制死体。”
“我看你现在对这位屠夫的执念就挺深的了。”陆远有点尴尬的说道:“不然,咱们先放他一马,先回到村落里,然后召集一群人过来把这个屠宰场给一窝端了,如何。”
陆远提出了一个听起来还挺有说服力的意见。
然而......
“不行,咱们的身上,必须有这名屠夫的血,才能穿越外面的死体。”
“啊?”陆远哼唧了一下:“这又是什么原因啊。”
71号解释道:“死去的人会无差别的攻击任何活着的生物,但是,这些归顺了【死境之门】的人类叛徒则除外,死者不会攻击他们,所以你我如果想要横穿那数千具死者,就必须将屠夫的血淋在身上,否则一出屠宰场的大门,咱们就会被剁碎了。”
“......”陆远无奈的沉默了一下,捉摸着,这还真的是自己运气好,如果当时一不留神,没有注意到这位71号肩头的标志,估计自己就不会把他救出来了,如果自己不救他,估计真的就是前脚冲出屠宰场,后脚就嗝屁了啊。
好吧,终究是噩梦模式,有这种隐藏起来的线索,似乎也说得通。
“啊啊啊啊啊——————”
而就在说话的这几秒钟里,那木屋之中,又是一声凄惨的咆哮传来。
71号似乎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冲动了,他猛地就窜出树木的遮挡,像是个不计后果的莽夫一样,扑倒木屋的门前,手里扬起一把斧子,对着木屋的门就砍了下去。
这斧子是之前对抗那位鸡毛掸子老乡后,他捡起来的,大家不会以为陆远和71号会放着那一地的武器不管,继续赤手空拳的在这儿瞎逛吧。
咔!咔!咔!
几声连续的木头碎裂声,看起来71号虽然能够使用一些所谓的【猎人的技能】,但是他肉体的力气不是很大,抡起斧子都很是艰难。
陆远害怕这位兄弟因为半天砍不开木门,把自己给累瘫了,或者是引来一堆周围的死者,所以也只好无奈的冲了上去,一脚踹开了木门。
木门前脚被踹开,后脚就是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好悬给陆远掀了一个跟头,而这木屋里的景象也是和这股子味道极其的相配,之间那房梁上,一排排的挂着的都是烂肉,粗劣的看过去,起码得有个二十来具,周围苍蝇的嗡嗡声扰的人脑子发疼。
陆远不愿意去想这些烂肉到底是猪的,还是人的,他直接就将视线投向了木屋的角落。
那里有一处很明显的通往地下的阶梯,而刚才那一阵阵凄惨的喊叫声,正是从那里面传来的。而且因为喊叫声依然没有停止,再加上那地下室的回音效果,反正,愣是将踹门的声音给盖住了。
这也就导致了,直到此时,依旧没有一个长得像是【屠夫】的人冲出来,张牙舞爪的想要将将陆远和71号给剁碎了。
71号的脸上漏出了一股子的狰狞,看起来,他也是看到了那通往地下室的阶梯,因为他已经闷着头,瞪着熊红的双眼,朝着那个方向跑过去了。
“喂......你打boss前不计划一下的么?”陆远刚要拦住对方,但是终归是晚了,所以他也只能很无奈的跟了上去。
这通往地下的阶梯比想象中的要长很多,足足延伸到地下三米左右,在陡然放缓,很快,一个占你面积比木屋还要大的地下空间就呈现在了陆远的面前。
而直到这儿,陆远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屠宰场】这个名字,真的是名副其实。
占地面积几乎到达了300平米的地下空间内,被各式各样的刑具所占满,甚至显得有些拥挤,楼上的那一堆烂肉和这想比起来,一下子就显得小清新了许多。
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烈的几乎让人产生了一种粘稠的错觉,而那些五花八门的刑具之上,竟然几乎都摆放着尸体,或者还没有变成尸体的活人。
但是很显然,即使他们有的还活着,也已经是在濒死边缘了,因为他们只能用最后的力气发出仅有的呻吟声。
陆远的眼睛开始放光,他对于眼前的刑具产生了一种十分向往的,想要去研究学习的冲动。心想,这么多牛逼玩意,要是能用在其他老乡身上,那效率得翻几番啊!
“啊啊啊啊————”
就在陆远在这想美事的时候,突然,那阵惨叫声再次传来。
陆远赶紧朝着那个方向望去,紧接着,他就在墙上烛光的映照下,看到了一个瘦弱的,佝偻着的身体,在一顿巨大刑具的包围下,显得格外的瘆人。
而那个正在发出惨叫的人,似乎是一个女性,她应该是刚刚被抓来不久,还拥有着惨叫的能力。
71号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越来越急促,继而甚至有点疯癫了。
“卡蒙德!!!”
他猛地喊出了一个名字,然后,就跟犯了失心疯一样,朝着远处的那个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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